金朝陽雙手捂著嘴。

她沒想到李星恩會真的動手。

金初晚也愣了下,而當她看到銀止華暴戾的眼神,幾乎沒有猶豫便衝了過去。

這是個熟練到類似本能的動作。

困住雙臂然後奮力轉身,金初晚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力氣抱住李星恩,隻是當她恢複理智的時候便已經這樣做了。

懷抱裡的少年心跳如雷,而她的指尖也在微微發麻。

李星恩張了張口,然後啞聲道:“放開我。”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卻又仿佛是失去感情的冰冷。

金初晚有些無措,但是她沒有鬆手,她的瞳孔微微顫動,呼吸也略顯急促。

“你們都住手……”

金初晚說完,銀止華便笑了。他低頭擦拭了嘴邊,然後看著用身體保護著李星恩的金初晚。

不過是被揍了一拳而已,他根本不在乎。

但此刻他的胸口卻仿佛有股無名火燒著。

他看著金初晚,眼底壓著分明的失落和酸楚。

憑什麼?為什麼她總是護著他,李星恩有什麼好,值得她這樣偏向他,明明他才是動手的人,明明受傷的人是他!

心口的躁動讓銀止華遵從著情緒發泄著怒意,而他本身卻又因為混雜其中的其他感情而困苦無措。

少年閉了閉眼睛,克製自己想要胡言亂語的衝動。

“看來是我礙事了。”

銀止華的聲音讓金初晚愣了下,意識到鬨劇已經接近尾聲,金初晚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她緩緩放開了李星恩,手指順著他的腰身滑落。

她掃了眼因為幾個男人而顯得愈發擁擠狹窄的房間門,隻覺得有點荒唐又有點疲憊。

“你們都走。”

江臣一直看著金初晚,看著她臉色蒼白,看著她目光惶惶。他緩緩擰起了眉,然後率先踏出了房門。

銀止華也沒有多留,他的目光冷冷地掃過李星恩,然後直接大步走出。

不過他走出之後,腳步卻停頓了下。

江臣靠在走廊上,看著應該是在等他。

銀止華皺了皺眉,想當做看不見,但卻在擦肩而過的時候聽到江臣的低聲道。

“你身上麻煩很多。”

江臣的話讓銀止華再次停住腳步,他想說跟你有什麼關係,可是觸及到江臣認真的眼神時又閉上了嘴。

“所以遇到麻煩的時候,你應該找我,而不是找金初晚。”

“我以為這種道理你應該懂。”

江臣的話讓銀止華有些恍惚,他下意識想反駁,可理智上又覺得江臣說得沒什麼錯。於是他忍了忍,最後卻隻是沒什麼氣力地僵持道。

“你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我和金初晚是朋友,朋友之間門互相幫個忙能有什麼?再說了,我又不是什麼危險人物……”

江臣抬了抬眼眸,似乎有些失去耐心。

“你不危險為什麼要東躲西藏?”江臣的眼眸裡帶著與生俱來的傲慢,他的聲音不大,但是沉穩有力,“連自己人生都掌握不了,就不要說這麼輕鬆的話。還有金初晚隻是個普通女孩,如果你家那些惡犬抓你的時候不小心咬到她,到時候,彆怪我翻臉……”

江臣的語速很慢,直到覺得自己交代的差不多,才沉沉地望了銀止華一眼,然後轉身走了。

留在原地的銀止華仿佛困獸一般,他覺得越發的鬱悶,又不知道向誰發泄,最後隻是仰著頭呼了口氣。

他下意識按了按胸口,江臣說的不錯,從母親把他送回本家之後,他的人生就是一團亂麻。對那個家來說,他是個代表背叛的外來者,對父親來說,他是個想起來就可以用一下的棋子,而母親,她也已經快要有新的感情。

銀止華沉默了,他突然回頭看了眼身後的房間門,隻是很快又收回了目光。

這兩人走了後,李星恩依舊站在房間門裡,他在調整情緒,但是金初晚卻沒有給他最夠的時間門。

“星恩,你也回去。”

一大早的混亂場麵,讓金初晚也有些失控,前不久她才打算放下離開的念頭,但是現在她又想離開了。

果然和主角牽扯太多就是很麻煩的事情,金初晚煩躁的想,如果她現在申請交換生能不能通過。

李星恩看了眼金初晚,他敏銳的感覺到她在焦躁,所以他再一次選擇了忍耐,克製地轉過身。

他也想不明白,她為什麼非要幫助那個銀發少年不可,他們關係很親厚?還是她已經十分信任他?

她到底知不知對方是個男人,如果他有什麼想法,難道她能反抗嗎?

李星恩煩躁不已。

他當然不知道在金初晚眼裡,無論是他還是銀止華又或是江臣,都隻是這個世界的主角,某本小說裡的人物。

銀止華走後,金朝陽扒在門邊探了探腦袋。

“那我……也要走嗎?”

金初晚這才想起了門外還有個人,她抬頭看了眼門外的少女,然後又低頭歎了口氣。

“幫我把門關上。”

金朝陽遲疑了下,她在從外麵把門關上和進屋後把門關上之間門搖擺了下,最後選擇踏進了房間門。

她現在多少有點敬畏金初晚,沒想到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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