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今寒這才看到了她紅腫的眼睛,他渾身一震,猛的抓緊了她的手臂:“煙煙,你的眼睛怎麼腫成這樣?”

霍煙煙彎腰,一把將墨鏡撿起來,重新戴好:“腫了算什麼,瞎了才好呢。”

“我不準你這樣說。”夏今寒心疼死了,可她卻還在自嘲,他低啞著聲音說道:“煙煙,再給我幾天時間,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證明什麼?夏今寒,你不會以為我真的非你不可吧?你錯了,我其實有很多追求者,隻要我答應,一天換十個,都不會重樣……”

“煙煙,彆說氣話。”夏今寒的心臟,像被揉碎了,他一把將霍煙煙緊緊的抱住,薄唇抵在她的肩膀處,這俱軟柔的身子,是他這幾天朝思暮想的,他隻想再抱一抱。

“我可沒說氣話,我說的……都是實話。”霍煙煙想要掙脫他的懷抱,用了力,可始終抵不過他的力氣,因為,他又抱的更緊了,她的身子,貼著他的。

“煙煙,再等幾天,就幾天。”夏今寒現在不想把話說明,因為,他現在的心思,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霍煙煙冷笑起來:“幾天後,你就要跟李茜結婚了,你不會是剛結婚,就要跟她離吧,你離婚了,你就是一個二手男人了,我大哥說了,我要是找個二手男人,我大哥就要把我腿打斷。”kΑnShú伍.ξà

夏今寒:“……”

“煙煙,我會向你哥解釋清楚的。”夏今寒無話可說了,他不會成為二手男人,不會讓她為難,他隻是想要報複那兩個不顧他感受的人。

霍煙煙這一次掙脫了,往後退了兩步,突然,她胃部一陣翻湧,她止不住的彎腰嘔了兩聲,隨後,她捂住了唇,轉身,快步的離開。

保鏢大哥很識趣的把一包一包的東西往裡麵放,放下就走。

夏今寒幾步追了出來,可是,霍煙煙已經遠去了。

“她怎麼了?”夏今寒剛才看到了她想嘔的樣子,他禁不住擔心,難道是生氣,把身體氣壞了?

夏今寒惱恨的在桌麵上砸了兩拳,如果煙煙身體出了什麼問題,自己就是一個罪人,他不會原諒自己的。

霍煙煙緊張不安的坐回了車裡,剛才被他抱的太用力,擠壓到胃部了,她現在孕反還很嚴重,車裡的氣息讓她又作嘔了幾聲,早餐都吐出來了,她趕緊把垃圾袋擰緊了,喝了一口涼水下去。

她悲傷的望著車窗外,一邊將他推開,肚子裡的小種子卻一天天在長大,霍煙煙雙手捂住了臉,這荒唐的人生,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顧昀浩的院長辦公室,大清早的,就來了一個人。

“澤寧……”顧昀浩抬頭看到好友,整個人一驚,急步站了起來:“你怎麼搞成這副模樣?你怎麼了?”

陸澤寧現在不修邊幅,胡子拉碴,俊臉蒼白,整個人消瘦了下去,就連眼神,都暗然無光了。

“昀浩,你不知道我爸犯的事嗎?”陸澤寧苦笑問他。

“你爸犯什麼事情了?”顧昀浩是真的不知道,因為,沒有人告訴他,霍薄言也沒有說,而他,一心專研醫學,也不八卦。

“薄言,他竟然沒說。”陸澤寧深吸了一口氣,顯的格外自責難受:“他沒說,是還想給我留點麵子,可……我哪還有什麼麵子啊,我爸該死,我也一樣。”

說著,陸澤寧就往臉上甩了一巴掌,顧昀浩一把抓住他的手:“彆打了,告訴我,出什麼事情了?”

陸澤寧眼眶赤紅的將事情原尾說了一遍,顧昀浩極為震驚。

“你爸……是殺害霍伯父夫妻的凶手之一?”顧昀浩也驚顫了一下,沒站穩,直接跟陸澤寧一樣,跌坐在地板上。

兩個大男人,坐在地板上,互相看著。

“昀浩,我是凶手的兒子,你也不要把我當朋友了吧,你不害怕,我會背後捅你刀子嗎?”陸澤寧自嘲的問他。

顧昀浩緩了緩神,隨後,他站了起來,將手遞給陸澤寧:“我顧昀浩交朋友,不會看人家世,隻看人品,澤寧,起來吧,地上涼,坐沙發上去,我給你泡杯茶。”

陸澤寧呆呆的看著他的大手,隨即,曬然一笑,將手緊緊的握過去。

顧昀浩一把將他拽起,然後就親自給他泡了一杯茶:“澤寧,你的事,我真的不知道,我最近一直在搞一個醫學項目,頭暈腦脹的,不過,薄言沒往外說,肯定也是照顧你的情緒。”

“薄言是個有情有義的人,是我對不起他。”陸澤寧垂著腦袋,表情顯的寂。

“對了,澤寧,你知道薄言失憶的事情嗎?”顧昀浩也有一個驚天大消息告訴他。

“什麼?”陸澤寧眸光一僵:“薄言怎麼會失憶?”

顧昀浩苦笑一聲:“想必,又是跟他父母案件有關係吧,我也是聯係葉小姐才知道的,薄言被人弄到一艘船上去了,第二天就失憶了,我猜是服用了某種藥物,對他的腦部產生了傷害。”

“昀浩,你不是醫院的院長嗎?你趕緊幫他治療啊,他不能失憶,他還要調查他父母的凶手。”陸澤寧焦急的看著顧昀浩。

“你以為我沒有想辦法嗎?實話告訴你吧,我現在搞的這個科研項目,就是針對腦部治療的,我就是想找到辦法,幫薄言恢複記憶,可你知道的,醫療進步緩慢,一個成果,需要十幾年的奮戰,我現在也挺茫然的。”顧昀浩苦歎一聲,喝了一口茶,接著說:“薄言身體裡注射的藥味,一定是經過長期研製的,隻造成他記憶喪失,對他身體的其他功能沒有影響,對方為什麼要這樣做?就是想控製他,想要他手裡的錢和他的產業,太狡猾,太可恨了。”

陸澤寧渾身震了一下:“難道就沒有解藥嗎?”

“有啊,肯定有,隻是,他們怎麼會交出來?除非,他們目的達成了,如果薄言的錢,成了他們的,那他們就更加為所欲為了,他們又豈會真的救薄言?他們不會人話柄的,薄言要麼失去記憶,要麼死。”顧昀浩說到這裡,神情已顯痛楚:“這是一場不公平的賭局,對薄言來說,不公平。”

死這個字,讓陸澤寧瞬間清醒了起來,他迷茫的眼睛裡,突然有了亮光:“我要幫他,我不能讓他承受失去父母的痛苦,還要被那群混蛋弄死,我要為我爸爸贖罪。”

“澤寧,你在說什麼?”顧昀浩緊張的看著他,以為他是不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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