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薄言看著眼前這張陌生的臉,皺起了眉頭。

唐夕婉的目光,含著笑意,打量著霍薄言,他真的失憶了嗎?那他可能也不記得過去的事情了,這個男人還是這麼有魅力,讓她想入非非。

“我們認識?”霍薄言挑了一下眉宇,聲色清冷的問。

唐夕婉紅唇染了笑意,她走了過來,聲音甜膩:“是啊,霍總,好久不見了。”

“你單獨跟我聊,是為了刺激葉熙吧。”霍薄言瞬間擢穿她的心機。

唐夕婉臉上笑容一僵,便不再偽裝了,揚起了下巴:“沒錯,我跟她過去有些恩怨,而且,是因為霍總而起。”

霍薄言俊臉沉了下來,他沒有再給她展示的機會,徑直走過去,把門打開。

葉熙就站在門旁,此刻,她一眼看到了唐夕婉的臉,她渾身一僵。

唐夕婉回頭看著葉熙,臉上有勝利者的微笑:“葉熙,你一定沒想到,我還會再回來吧。”

葉熙皺了一下眉頭:“看來,你在這被趕出國外,有了不一樣的閱曆。”

唐夕婉低頭摸了摸她的小腹,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老天還是很眷顧我的,沒有讓我死在國外,還讓我找到了幸福,葉熙,你現在知道我的能耐,那你可以交出拓本了嗎?”

唐夕婉這次回國,可不單純的回來向葉熙炫耀,她還有更重要的一伯事,就是從葉熙手裡,拿回拓本。

葉熙眸色一驚:“你還不死心?”

唐夕婉冷哼了一聲,眼底閃過怨氣:“同樣身為醫學傳人,拓本對我來說,是永無止境的追求,我不可能放棄的。”

霍薄言神情微震,看向葉熙:“什麼拓本?我怎麼不知道?”

葉熙並沒有提及這件事情,此刻,她隻好如實回答:“是唐家祖傳下來的醫書,是我外婆的東西。”

“現在爭論這個還有什麼意義?我唐夕婉看上的東西,我一定要得到,葉熙,你不是很愛這個男人嗎?如果你不想眼睜睜看著他去死,你就趕緊把拓本交給我,我說不定還能救他一命。”唐夕婉此刻是站在勝利者的高度,來威脅和利誘葉熙,她覺的,葉熙現在沒有彆的籌碼了,霍薄言是她最在乎的人。葉熙聽到死這個字,俏臉白了三分。

正當她要說話時,霍薄言卻冷笑一聲:“葉熙,不要被她騙了,她根本沒有權力,也沒有資格做任何的決定。”

唐夕婉的臉色驟然一黑,惱火的盯住霍薄言:“你都快要沒命了,還在質疑我的能力。”

霍薄言氣定神閒的伸手摟住了葉熙:“我不會讓她因為我向你低頭。”

葉熙聽著男人的話,她其實自己也有考量,唐夕婉想要趁機打劫她的拓本,她也不會輕易就交出的,但唐夕婉牽扯進來,隻怕這件事情可能還有更黑暗的內幕。

唐夕婉呼吸急促了起來,她往前走了兩步,目光冷冷的盯著葉熙:“葉熙,拓本你已經霸占了五年,該看的你都看了,你交出來,對你也沒有損失,而我,至少可以保證讓你們日子好過一些。”

“你的保證,對我來說,毫無意義,背後的那群人是誰,我們心裡有數。”葉熙冷然的回複了她,隨後,她從旁邊扔了一份件過去:“你想要回唐氏藥業,我可以暫時交給你,但你不會一直霸占的。”

“你們還不是妥協了?霍薄言已經不是你的大樹了,他保護不了你和你那四個小崽子了,他隨時都可能毒發身亡,記得到時候請我吃席啊。”唐夕婉為了刺激葉熙,說的話,全是紮她心口的。

葉熙俏臉頓時白透了,後背泛起一陣陣冷寒,她仰頭,望著身邊的男人。

霍薄言眉宇間團著一層黑氣,他惡狠狠的盯著唐夕婉:“你沒必要說這些話來嚇唬她。”

唐夕婉卻聳聳肩膀,露出了優越感:“我說的是事實,霍薄言,你的能力受挫,你可能都忘記你自己了,你真的還能保護她嗎?等你倒下的那一天,我新帳舊帳要跟她一起算。”

“你敢……”霍薄言幾步上前,大掌狠狠的掐住了唐夕婉的頸脖。

“老公……”葉熙一聲驚呼。

唐夕婉也沒料到霍薄言竟然敢對她動粗,此刻,她脖子被掐,臉色瞬間脹的通紅,懷孕的人本來就呼吸困難,此刻,她覺的有一瞬間要死過去。

“不要拿我重要的人來威脅我。”霍薄言冷酷的提醒她。

唐夕婉張了張嘴,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葉熙伸手握住了霍薄言另一條手臂,男人身上的戾氣這才慢慢的散去,他冷冷的一甩,唐夕婉整個人就被甩至一側,保鏢和保姆嚇的趕緊扶住了她。

葉熙其實也很憤怒,很想教訓唐夕婉,可現在,霍薄言身體裡的毒素,成為了製衡她的籌碼,讓她不敢亂來。

唐夕婉不敢再逞嘴上凶狠了,她坐了下來,把合同交給了旁邊的律師和一名男人翻看檢查,在確認無誤後,她簽了名。

唐夕婉重新要回了唐氏藥業的管理大權,她嘴角依舊勾起了得意的笑。

當年她是多狼狽的出逃,如今就是多威風的回來,接下來,她還要去看看當年趕她出國的父母,讓他們知道,他們不受待見的女兒,已經浴火重生。

葉熙和霍薄言坐進了車內,男人俊臉有些慘白,剛才在樓上時,他就隱隱覺的頭痛,現在,他頭痛的更加厲害,額角處,都冒出了冷汗。

“老公,你怎麼了?”葉熙立即察覺他的不對勁。

霍薄言搖了搖頭:“不知道,見了那個女人後,頭突然就疼了。”看書喇

葉熙猛的一震,突然想到剛才路過唐夕婉時,她身上的那股藥味,現在仔細一分析,那些都是可以致人頭暈的氣味。

“該死的,這個女人故意的。”葉熙氣惱極了,不過,還好,葉熙最幾天一直在研究治療頭痛的藥物,隨身更是攜帶了一些,完全可以壓製唐夕婉身上散發的那抹毒氣。

“老公,把這顆藥吃下去,會好受一些的。”葉熙打開一個紫色小瓶,遞給他一顆藥,霍薄言立即吞下,過了幾分鐘,他的頭疼症就緩解了,他有些驚奇的看著葉熙:“這藥,效果這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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