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心念聽到顧行止這話，眼裡劃過一抹詫異，隨後她抿唇，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許久不給他回應。無聲的對峙大約持續了五分鐘。最終還是顧行止率先敗下陣來。他從不是輕易會妥協的人，但麵對陸心念，他似乎已經不知道妥協多少次了。他無聲的歎了一口氣，低沉的說道：“你好好考慮一下。不管多久，我等你。”陸心念始終不回應，轉身進了屋，莫名的，眼眶竟然有些發燙，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奶奶也不再提剛才盧院長他們過來的事，仿佛從來沒有發生過這件事。“這次放假回來可以住幾天？”陸奶奶慈祥的問道。顧行止聽到這話，眼裡劃過一抹詫異，不是住到假期結束嗎？陸奶奶似乎看出顧行止的疑惑，她笑著給他解釋：“以往心念都會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都是住兩三天然後就出門了。”顧行止了然，心中又升起一抹另外的疑惑。她每次都會哪兒？渾身都藏著秘密。沒有想到，這世界上竟然還有這樣的人？“我去做飯，你們先坐一會兒。”陸奶奶笑著說。但陸心念卻站起來：“您休息，我去就可以。”她都回來了，不可能再讓奶奶做這些事。陸奶奶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答應了。“行，那你去吧，我跟行止聊聊天。”陸心念又看了顧行止一眼，眸光有些閃動，最後還是答應下來了。顧行止跟陸奶奶目送陸心念出去，各懷心事。“行止，這段時間心念還好嗎？”陸奶奶關切的問道。沉吟片刻，她又補充道：“每次她打電話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這孩子太懂事，讓人很心疼。”顧行止第一反應的是陸心念前幾天的例假。他說道：“她前幾天生理期，疼得很厲害。”之前他特意查過，像她疼得這麼厲害的，都是有特殊原因的，不知道她身上有沒有？果然，他話音剛落，就看到陸奶奶的臉上又蒙上一層愁雲和心疼。顧行止確認了自己心裡的猜測。他直接問：“奶奶，您知道她為什麼生理期會那麼疼？”陸奶奶還沒說話就先歎了一口氣。顧行止其實還有些擔心，她也不會說。因為之前就是這樣，問她關於陸心念的那些問題，她都說要尊重她，等她以後自己親自告訴他。但顧行止知道，要等她親自說，那肯定是遙遙無期的。幸好，這次陸奶奶並沒有讓他失望。“心念第一次來例假，是在她11歲那年冬天，當時還沒有從醫院回來，我是後來才知道，她被裡麵的大孩子按在雪地裡打，她在冰天雪地裡，睡了一夜。”陸奶奶凹陷蒼老的眼眸裡閃爍著淚光，儘管她極力掩飾，但顧行止依舊聽出了她聲音裡的絲絲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