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移了話題。一提到溫小染,江天心迅速轉移了注意力,跟著歎起氣來,“好像情況不是很好,還在觀察中,但願能一切平安。”溫小染好不容易才和帝煜和好,她不希望她再遭受什麼。 聽到江天心這樣說,商勝男也忍不住為溫小染擔憂起來。“小溫總人那麼好,一定會沒事的。”也但願上天能看到她的善良,逢凶化吉。 “嗯,帝煜對她挺上心的,叫了一個團隊的醫生,肯定不會出事的。”江天心也如是道,自然是希望溫小染真的不要出什麼事。想回去看看她,但自己的工作才剛剛開始,什麼起色都沒有。而且,就算她回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 滿心的矛盾她不能說出口,隻能悶在心裡。 “晚上還要加班嗎?幾點鐘回去?”既而,她問商勝男。 “我嗎?”商勝男為難起來。今晚是陪蕭衛揚的最後一晚了。一想到這些,她的臉就蒼白起來,卻一個字也不敢向江天心透露。除了溫小染和帝煜,誰也救不了她,但他們兩個人現在自己都有麻煩,怎麼可以再增加他們的負擔。 “可能……還得去鄰市一趟,有可能明天才能回來。” “怎麼又要出差?”江天心又是一驚。 商勝男的胸口緊著,隻能胡亂地點頭,“是啊。”她沒法解釋出差的原因,好在江天心也沒有細問。 “那好吧,明天我等你回家,給你做好吃的。” “好。” 江天心的體貼讓她窩心,從小到大,除了父母,就隻有溫小染和江天心對她最好了。從心裡,她已經把這兩個人當成了生命裡最重要的人。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到了下班時間,大家三三兩兩,歡聲笑語地離去。工作了一天,終於有了私人空間,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放鬆的神情。隻有商勝男,越接近下班,眉頭擰得越緊,臉色也越凝重。 又要回去麵對蕭衛揚了。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蕭衛揚於她,已經變成了噩夢般的存在,隻要提起都會打冷戰。她拖拖拉拉,直到手頭的事情全部完成,才磨磨蹭蹭地往樓下走。骨子裡,她希望能越少時間和他相處越好。 蕭衛揚似乎感悟到了她的心思,到她當達酒店時並沒有看到他。她略略鬆了一口氣,卻也知道,他遲早會回來的。自己的劫難無法逃脫,唯有麵對。 “小姐,要用餐嗎?”管家走過來問。商勝男搖了搖頭,遲疑了一會兒,自己打電話到前台要求要避、孕、藥。對於這種事並不在行,依然要的是事後藥。 隻消片刻,就有人送上來了,是先前送藥的那名傭人。 “謝謝。”商勝男客氣地道,想著自己是否先清理乾淨,等著蕭衛揚這最後一晚的親近。 “不用謝。”商勝男的溫 男的溫和親近讓傭人少了忌諱,說起話來也直接了些,“這種藥小姐已經吃過一次了,最好不要再吃。避、孕有許多種方式,這種方式是最傷身的,除非萬不得已,不建議使用。” 商勝男的臉呼地一紅,卻也不得不對傭人露出感謝的微笑,“我知道的,以後不會用了。”傭人,都比蕭衛揚有人性。 “如果小姐需要,我可以為您聯係醫生,讓醫生為您提供最好的避、孕方式。”不愧為頂級客房的傭人,什麼都想得周到。商勝男愈發臉紅起來,搖頭,“不用了。”過了今晚,她就解放了,這種東西以後都不需要了。 傭人禮節地退了回去,留下她一人,盯著事後藥呆了一會兒,這才拿起衣服往洗手間走去。 蕭衛揚並沒有回來,而且一夜未歸。估計,早已忘情在某個女人的溫柔鄉裡。清晨曬來的商勝男意識到這一點時,明顯鬆了一口氣,既而又沉重起來。蕭衛揚的那些話還在耳邊,他說得清楚,一定要那樣做了才算一次,昨晚他沒回來,所以,她還欠著他一次。 在事情沒有完成之前,她是不能走的。 江天心還說要給她做好吃的呢,無比失落,但顯然,隻能負了她的好心了。商勝男無比歉意地給江天心打電話,說自己不能回家的事。這次,她連公司都不敢去了,直接讓秘書帶了東西,去巡視項目。 然而,蕭衛揚一連幾天都沒有回去。他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沒有半點消息,更不曾給她發過信息和打電話。商勝男也沒有給他打電話,從骨子裡,她反感蕭衛揚,能不惹他儘量不惹。 江天心每天都會打電話過來,問她的情況。如果自己再不回去,估計她要亂想了。商勝男實在沒有辦法,隻能硬著頭皮去打蕭衛揚的電話。 “喂,誰呀?”那頭,傳來的是女音。 “蕭衛揚呢?”她略愣了一下。做生意的人都有習慣,不會輕易把自己的手機給人接,除非十分相信的人。那邊的那個女人是蕭衛揚最為信任的女人嗎?她的心晃了一下,才問。 “衛揚!” 那個女人稱呼蕭衛揚的時候並不像彆的女人那樣曖昧地叫蕭少,而是直呼其名,卻越發顯得親近。特彆年輕的一個聲音。 蕭衛揚的聲音遠遠傳來,不知道說了什麼。 “他有事,你晚點打來吧。”女人道。 “好。”商勝男訕訕地掛斷了電話,本想讓女人轉達一下自己的意思,最後還是作罷。看來,他確實在溫柔鄉裡泡著,怕是連自己在這裡等他都忘了。既然如此,為何不借著這個機會抽身? 商勝男這麼想著,迅速收拾了自己的東西。 “勝男?”突兀地看到商勝男,江天心明顯愣了一下,“不是出差的嗎?”她次次突然離開突然回,弄得江天心十分地適應不過來。商勝男乾巴巴地笑著解釋,“臨時取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