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彆哭,我走還不行嗎?”帝煜頓時手忙腳亂,忙往外退。周邊的人抿了嘴,想笑卻不敢笑出來。帝煜離開後,跟著一起離開。商勝男看出溫小染有話要對江天心說,找個借口退了出來。 “姐,還好吧。”溫小染轉頭,輕聲道。 “我很好。”江天心強打起了精神,“其實你不用支開帝煜的,我沒事。我們的事情過去了那麼久,我都快忘記了。而且,他是真擔心你。” 原來,她知道自己支開帝煜的原因。 江天心攏了攏頭發,想表現得更自然一些。 “不管過去了多久,總會有些不自在的。我本不想讓你回去,可你是我唯一的血緣親人,所以才……” “我是你親姐姐,你若不叫我回去參加你的婚禮,我一定會生氣的。”江天心極快地接著口。血緣親人,代表著什麼?代表著他們有無法割舍的感情,是任何情感所無法取代的。 她傾身過去,包住了溫小染的手,“小染,我不能否認說自己一點感觸都沒有,但你是我的妹妹啊,看到你幸福,我才會放心。至於我和帝煜,已經是過去時了,我真的沒有再覬覦他。” 犯過的錯,不能再挽回,她雖然後悔,卻不可能去破壞妹妹的生活的。更何況,她早就認清了,帝煜愛溫小染,比愛她深了不知道多少倍。 “對了,這次回去,彆忘了給我也介紹一些精英認識,說不定會有相中的呢?” 聽她說這個,溫小染連連點頭,“一定的,我一定會選最好的男人介紹給姐姐。” 江天心隻是為了讓溫小染舒服一些才這麼說,對於感情,她並不急,甚至並不渴望。愛了兩個男人,一個被她背叛,一個背叛了她,她已經疲憊了。 但看著溫小染飛揚著霞光的臉,還是重重點了頭,“好。” 溫小染的婚禮在三天後舉行,商勝男趁著這個機會回了趟家。看到她回來,商父商母自然開心得不行,噓寒問暖著。商母的身體已經慢慢恢複,因為照顧得當,臉上顯露出血色。 “勝男啊,你一去就是這麼久,沒有累著吧,看,都瘦了好多。”商母包裹著她的掌心,心疼地看著她的臉,“外麵的日子一定不好過吧,是我們拖累了你。” “怎麼會。小溫總對我很照顧,天心姐也很關懷我,生活得很好。”她真心地道。隻是,不管在外麵生活得有多麼好,都不如家裡安心。 “你也不小了,有沒有看到合意的男孩子?如果有,帶回來給爸媽看看。”如天下的父母一下,商母已經關心起她的終身大事來。這問,商勝男恍惚一下,差點無法作答,好一會兒才道:“沒,不著急。” “怎麼能不著急呢?要是成了家,就有 ,就有人照顧了,不像現在這樣,瘦了也沒人管。” 商勝男撫著自己的臉,跟蕭衛揚牽牽扯扯這麼久,的確疲憊不堪。 “在外麵還好吧,沒發生什麼事兒吧?”商母細致地發現了她眉底的陰霾,一時間緊張起來。 “哪裡會。”她忙裝出笑臉來,搖著頭。 “你三姨已經打了幾次電話,說有個男人要給你介紹,明天去見見吧。既然外麵沒有,就找家附近的,也省得你嫁去了國外,讓我跟你爸見不著。” 商母最最擔心的就是這件事,所以才會顯得有些急切。商勝男無心談感情的事,卻拗不過母親的意思,最後隻能勉強點點頭。 吃過晚飯後,她被商父叫進了房間。 “爸爸知道,你在外麵生活得並不好,一定受了許多苦,都是爸爸不好。如果爸爸不那麼……”商父的話再也說不下去。犯了錯,就如牆上釘下的釘子,再也拔不去痕跡。商勝男忙來握他的手,“爸爸,不怪你,那些事都不怪你。我知道您是什麼樣的人,如果不是因為想要挽救媽媽,是一定不會做那些事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彆再給自己增加負擔,否則我也會不安的。” 商父回握著商勝男的手,眉眼裡全是對她的懂事的欣慰,他輕輕點點頭,打算把這些愧疚放在心裡,再也不要提。 “哦,對了,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問你。”商父拿出一張卡來壓在商勝男的掌心,“你哪裡來那麼多錢寄給我們?” “沒有多少,你們放心,發工資後我都會給自己留一部份的。”商勝男真心道。她的確把大多數錢都寄回了家。父親沒有了工作,母親身體不好,她不管他們誰管? “你的工資能有多少,平常就寄得不少了,哪裡來的四十萬給我們?” “四十萬?” 商勝男張大了嘴,她寄的錢再多,也遠遠夠不上四十萬啊。 “怎麼?這錢不是你寄的?”商父看出了端倪,“除了你,還會有誰?你媽媽收到這錢後,苦惱了好久,生怕你為了我們走錯了路,跟了不該跟的人,她急著讓你去相親,也是這個原因。” 這話,說得商勝男一陣麵紅耳赤。她雖然不是為了他們而跟了不該跟的人,卻也沒有乾淨到哪裡去。隻是,一切都過去了,不要再想! “這錢,是小溫總給的,說是怕媽的病後期還要錢,是要還的。”她撒了謊。錢自然不會是溫小染給的,因為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不可能會再要她的錢。而且,就算給了,她也會說出來的。 那麼,會是誰給的? 某個影子從她腦中閃過,會是蕭衛揚嗎?他當時有替她還溫小染的錢,但被她退了回去。他,後來轉給了她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