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她這一問,江母方才知道自己把該隱瞞的話說了出來,但說到這份上,她索性也不再瞞。 “那次我去找你不是偶然,是少主讓我去的。” 原來如此。 她當時還想,這要怎樣的緣份,才會讓江母跨越半座城與她偶遇。 “當時我就看出來少主對你不一樣,隻是他不讓我說出來,便也隻好放在心裡。” “是嗎?”她有些不敢相信。帝煜明明一次次地跟她表明,他幫她跟幫彆的女人沒有區彆,她在他心裡沒有什麼特彆之處。 “傻孩子啊,他要是對你沒感覺,怎麼會沒事就往我這小破房子跑?” 是嗎?是這個原因嗎?她雀躍著,卻不敢確認。 而後幾天,帝煜再一次消失。溫小染已經習慣了他的消失,而且她也需要時間來想通一些事情。 下班的時候,以前的室友方梅梅突然打來了電話。 “小染,我們要搬家了,這兒還有你的幾樣東西,如果要的話過來搬一下吧。” 屋裡的確還留了東西,溫小染想不清楚到底有沒有重要的東西,和她約好了時間,去了以前租住的出租屋。 方梅梅並不急著讓她搬東西,而是請她去咖啡廳喝咖啡。她的眼睛不時在溫小染身上搜尋著:“小染,聽說歐陽逸要訂婚了?” 她喜歡歐陽逸,而且每天都去照顧歐陽逸的事,方梅梅是知道的。她是個典型的宅女,除了上班不太關注外圍的事情。而溫小染從不將此事向任何人透露過,包括當時辭職也隻是說想休息一段時間,她現在在知道也不足為奇。 溫小染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跟你的妹妹?”方梅梅拿出一張報紙來,那報紙已經年代久遠,“這是我今天偶然間才翻到的,真沒想到他竟然會跟你妹妹訂婚!” 這報紙是方梅梅的男朋友看過的,男人向來對彆人訂婚結婚這些八卦不感興趣,所以沒有跟她說過。 溫小染垂著眸子慢慢喝咖啡,沒辦法對這件事給出任何回答。 “你照顧了他那麼久算什麼?他難道都不顧念嗎?”方梅梅激動地為她打抱不平。 溫小染無奈地扯了扯唇,“這事他不知道。” “他不知道?”方梅梅睜大了眼,“你沒告訴他嗎?” “沒這個必要了。”歐陽逸早就說過,就算不是溫小慧守護的他,他也隻愛她。她把這話說給方梅梅聽,方梅梅氣得拍起了桌子,“這個歐陽逸,白眼狼!還有,你那妹妹也真夠可恥的,竟然連這種事都能扯謊。她就不怕哪天被戳穿了,歐陽逸厭惡她嗎?” “不管了。”相較於方梅梅的激動,溫小染冷靜許多,“都是過去的事了,不想再談。人總要往前看才好,不是嗎?” “ “也是。”方梅梅讚同地點頭,“小染,你的心態就是好,像你這樣的女孩子,一定能得到一個好男人,比歐陽逸好一百倍的男人愛的。” 溫小染給她逗得笑了起來。 “對了,溫小慧不是還在讀書嗎?這麼急著訂婚?難不成還怕你把歐陽逸搶回去?我若是歐陽逸,一定不要她!” 後一段話溫小染隻是一笑而過,選擇前半段回答,“溫小慧的嗓子壞了,就在上次我們一起野炊時,她喝了不知道什麼水,然後嗓子啞掉了,再也沒好過來,所以,退學了。” “啞掉了?” 郊遊方梅梅也是參與的,當時溫小慧吵著去,她才認識了溫小染竟然還有那麼一個妹妹。相較於溫小染,溫小慧在穿著打扮各方麵都超出好遠,她當時就覺得有些奇怪。 上班的姐姐怎麼會比上學的妹妹要寒酸。 而當時溫小慧說嗓子不舒服,方梅梅也清楚,大家都沒當多大的事。最後溫小慧叫了家裡人接了回去,後麵怎樣,便沒有人再過問。 “怎麼可能?” “是啊,怎麼可能。”溫小染無奈地扯開了唇角,“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她喝的竟是我的杯子裡的水,這麼說來,是有人想要弄啞我的嗓子卻最終讓她做了替死鬼?” “你杯子?” 方梅梅臉上顯露了震驚。 兩人喝完咖啡,溫小染去樓上清理了一下自己的東西,發現沒有什麼重要的,於是全部打包當垃圾提了下來。 才走到樓下,方梅梅又追了過來,“小染,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吧。”溫小染給了她一記鼓勵的眼神。她這才遲疑著道:“那天大家都去準備食物,你還記得我回頭去車子上找過東西嗎?當時我看到溫小慧就站在後備箱那裡,手裡握著你的杯子。看到我走過去,她急急忙忙地將你的杯子扭好放在了小桌子上,地上還有一個小紙包。我當時沒有細想,還以為那個杯子是她的,所以在她說要喝水的時候理所當然把那個杯子給了她……” 溫小染一時睜大了眼,看著方梅梅有些呆,“你是說……她動過我的杯子。” 方梅梅艱難地點了點頭:“如果是這樣,我會不會受到影響?終究,水是我遞給她的啊。” 溫小染勉強收住情緒去拍她的肩膀,“放心吧,你並不知道杯子裡的水有問題,跟你沒有關係。” 送走了方梅梅,溫小染一個人沿著小路走著,怕冷似地抱緊了自己。溫小慧,為什麼要弄啞她的嗓子?她想做什麼? 天大黑,她方才回到出租屋外。大門口,停了一輛明顯不屬於這個地方的小車,熟悉的車牌號。 溫小染停步,看到了靠在車邊的歐陽逸。他的腳邊撒了好多個煙頭。 乾淨的歐陽逸是從來不抽煙的。 看到她,歐陽逸走了過來,“小染,我們可以談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