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就不去嘛,”蘇小小一副反被激怒的樣子,“吼什麼吼?好心當作驢肝肺!” 容崢歎息扶額,他真的要被蘇小小給氣死了,好在人終於離開…… 她不會趁機跑了吧? 容崢突然反應過來,看看座位上的包袱,有些不放心地站起來,想跟上去看看。不妨才走到包間門口,就看蘇小小在大庭廣眾之下高聲道:“喂!小二,茅房在哪兒呢?沒聞見味兒啊。” 容崢想了想,默默地將腿收了回來。 他好歹是慶王府世子,是皇帝親認的之侄,實在丟不起這人。 酒樓是正經酒樓,來往行商絡繹不絕,離府衙還隻有幾十米遠,看起來都是蕭有臉麵的人,小二做的點頭哈腰的活計,但著實沒想到有人會在飯桌上問這麼一句話,頓時僵住了。 蘇小小見人沒回答,又想再問,那廂小二已經在掌櫃的毒視之下頭皮發麻地蹦了出來,“知道!知道!客官請、請隨我!” “嗯,”蘇小小背過手,倒不像是去茅房,而是要去教書,“帶路吧。” 蘇小小去了半晌,酒樓裡的另一個跑堂又走了上來,並且端來了新的菜肴,舉止好生謹慎小心,看著容崢的目光透著詭異。 容崢道是剛才自己不慎出了名,雖然尷尬卻也不好表現出來,板著臉道:“我沒加菜。” “不是的,是剛剛那位去……的客官,”跑堂笑了笑,“她說等會客人不僅要趕路,還要防小人,得多吃點。” 都去茅房了還惦記這個?容崢額頭青筋直跳,強笑道:“那就端上來吧。” “誒誒,好的。” 說完,跑堂趕緊下去又上來,這次卻換了個大托盤,上麵放著清湯麵、荷包韭子、太白魚頭、銅錢包、碧螺蝦仁,棗泥拉糕,並好些乾果小吃,旁邊卻還放著打包的油紙包和布袋子。 容崢越覺怪異,該不會蘇小小是擔心像昨日那樣露宿,還不得生火做飯,故而想把這些東西打包帶走吧? 越想越有可能,容崢簡直要為她的“機智”折服。 等了半晌,容崢卻不見蘇小小回來,看看包袱,驀地想到了什麼,大驚失色,將包袱拿到手裡一翻,竟隻那套衣服鞋子,全無半點錢財! “不好!” 容崢臉色驟變,立即起身去追,哪知才走到門口,卻被老板一把抱住,於此同時,幾個官兵打扮的人也出現,怒目圓睜十分正直。 “掌櫃的,什麼事?”衙役問。 掌櫃的緊緊抱住容崢的腿,不待他開口便道:“這人的同夥打傷我的夥計,還搶了錢財衣服逃走了!我可費了心思把他留下呢,官爺快把他抓起來!” 容崢生意發寒,“我看誰敢?!” “哈呀?”正直的壓抑又驚又怒道,“反了反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傷人搶劫者竟然還如此理直氣壯,來啊!給我帶走!” 容崢這廂深陷麻煩,一時難以脫身。 而另一邊,穿著小二的衣服,提著滿桶臊水的蘇小小正步步走過城門,一股凶神惡煞的江湖人士與之擦肩而過,渾然不覺。 他們接到消息,容崢與蘇小小出現在了城中,果然不出他們所料,這兩個人就是想借著郡衙的力量保護自己,卻殊不知,郡衙裡的師爺昨日在蘇夢蝶走時被她順便收買,他們還是插翅難逃…… 蘇吾決與蘇小小擦肩而過,剛走兩步,突然停下,頓了頓,又繼續走,恍若未覺。 可惜,容崢和蘇夢蝶的人都被涮了。 蘇小小一路走到林子裡,遷出一匹馬,正要上馬,卻又頓住,在馬屁股上一拍,讓馬向著另一條路狂奔,往更南安郡的方向狂奔而去。 而她自己,卻在路上買了條騾子,一路往邊關而去! 容崢既然說在大周她避不開權利,那她離開大周總行了吧?哼,想用各方壓力來製服她?她可是鬼才蘇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