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郎軍隊撤了之後,周苗聯軍也漸散,不過各自留下一隻精銳罷了。 龍丘墨此人是真的懶,連給自己的親兵取個像樣的名字都不肯,就“親兵親兵”的叫著,對上龍甲兵這樣的名諱,旁人竟還不覺得差到哪裡。 光“龍丘”兩個字就足夠震懾人了。 三十萬大軍一撤,呼延庭就覺人生無望,看守他的是龍丘親兵,連出門碰到的都是龍丘親兵,這個邊城已經被龍丘親兵占領了。 但龍丘墨似乎並沒有回都城的打算,反而說他受了傷不能移動,讓都城將奏折送到這裡來即可。 安亦修卻明白,與其回到都城奪權,不如在這裡先拔除利爪,畢竟都城有不少太子黨的盤踞勢力,而這裡隻有龍丘親兵。 留在都城的三皇子黨派,呼延烈自然會擺平。 呼延烈整日與江湖人聚於一堂,再想起呼延皇室做出的醜事,對皇室失望至極,隻要龍丘墨沒有奪位登基的意思,他就不會管。 他們有一個共識,無論今後如何,呼延烈還在世的時候,皇姓不能更該,這算是他多年受皇室之庇護生養的報答。 至於他死之後,又管得了什麼呢? 安亦修沉思良久,忽然驚奇道:“那個剃發出家的和尚莫非是你們真正的人選?” 龍丘墨失笑,“很難看出來嗎?他可是自都城驚變開始,便被我們排除在動亂之外了。” 不知為何,安亦修心裡竟然有點鬱悶,“他都剃度出家了,怎麼可能繼承帝位?” 龍丘墨掃他一眼,向外走去,“那家夥雖然不聰明,也膽小,但至少聽話,他當不成好皇帝,但生個孩子出來好好培養總可以。“ 安亦修邁步跟上,莞爾道:“萬一他不舉呢?” 龍丘墨忍俊不禁,從旁牽出兩匹馬來,哭笑不得道:“小玨,你這想法若是被他知道,就是他天天念叨‘阿彌陀佛’,也要跟你急臉。” 呼延皇室那麼多人,總不會還生不出個娃娃來,好生培養,斷了呼延舊皇族的惡心習俗,肅清朝堂,選拔人才,更新換代,夜郎才有未來! “走吧,”安亦修上馬道,“不是說要去看看呼延庭又在鬨什麼嗎?” “還得去看看那些奏折,”龍丘墨對他挑眉,“你也一起看。” 安亦修準備鬆開馬韁,龍丘墨目光直視前方,抬手就是一鞭子抽在安亦修那坐騎的屁股上。 “哥!” …… 就在安亦修參與夜郎朝堂之始,國老的營救計劃也總算出爐,從大體計劃慢慢細致下來,一點點的完備,到最後又核對了三四遍,眾人才放心。 國老雖說斥責了他們速度極慢,但等到他來時,也不見得就有多塊。 他十分用心,很怕哪一步走錯,他那徒兒還是救不回來。 但隻是靜靜聽著,容崢和蘇小小就覺得整個人都疲憊得很,容崢將手上他們儘力收集的信息都收好,沉沉的歎了口氣。 蘇小小在身後替他揉了揉太陽穴,“還好嗎?” 容崢仰頭,像個孩子似的哼了聲,鼓起兩頰,“國老真是事無巨細,就差讓我去數夜郎城門上到底有幾顆鉚釘了!” 蘇小小失笑,該用手搓他的臉頰,“辛苦啦,我的阿崢。” “這次不像上次,上次龍丘墨毫無防備,被咱們趁虛而入,這次他可是枕戈待旦,”容崢將她的手按在臉上,“國老也很緊張啊。” “他今生唯一敗,正好是龍丘家,天敵……”蘇小小無奈,“或許我們該慶幸,龍丘墨沒有當即殺了哥哥。” 無論他有何目的,但至少留了安亦修一命。 容崢回頭,攬住她的腰讓她坐到自己腿上,奇怪道:“你說,他對讓安亦修變成龍丘玨是不是有些過於執著?” 蘇小小頷首,“可惜現在我們毫無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