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錢大丫在村裡那是個能耐的,平日裡都是她欺壓著彆家,也沒見她老找過自己討公道,這回吃了虧才想到他,這是拿他當搶使呢? 周桂蘭的眼睛雖是盯著錢大丫,可那眼角餘光一直放在村長臉上,看到他神色的變化,她唇角微勾。 看來自己這話裡的意思,村長是全都領悟了啊。 一旁的周大海,這是頭一會兒見識自家妹子的能耐,驚得眼珠子都要下來了。 之前他還準備著隨時為自己妹子出頭呢,妹夫是個老實的,他家妹子也是個不會說話的,沒成想他妹子竟是將錢大丫給壓下去了! 錢大丫眼珠子滴溜溜直轉,想著咋接話。 這死丫頭,跟她那個死鬼娘一樣難纏! “說那些沒用!我的子孫根都被你傷了,你咋賠?”陳有栓眼見自己娘不說話了,立刻就接了話茬。 周桂蘭忍不住勾唇一笑,果然,餘光裡的村長臉色更是陰沉了幾分。 畢竟是一村之長,最在意的就是彆人的看重,陳有栓剛剛那話,不就是說村長無所謂? 錢大丫見自己兒子說話了,也就跟著應了下去:“對,你就說我兒子的子孫根是不是你打的?” “是,我之前就承認了。”周桂蘭沒有絲毫猶豫。 “村長你聽到了吧,她都承認了,快讓她賠錢!”錢大丫大喜,也顧不得自己的偽裝了,轉頭就對村長嚷嚷著。 “你咋不問問是啥緣由?”周大海忍不住幫腔了。 錢大丫可是誌得意滿:“啥緣由也是她打的人,殺人償命欠債還錢!說我兒子是去做賊,你呀啥憑證?” 周大海被她問得啞口無言,對這事兒他壓根兒不了解,就之前聽她娘說了一嘴。 可是打心底裡,他就覺著自己這小妹肯定是沒啥錯的。 一旁的徐常林倒是開口了:“你妹不需要幫忙。” 周桂蘭撇了撇嘴,這人還真是舒心,這些事兒都推到她頭上了! 雖說她確實不需要幫忙…… “好了,彆吵吵!”村長不耐煩地對著錢大丫吼了一句,眉頭也皺了起來。 這個老婆子,咋地這麻煩。 錢大丫被村長這一聲怒喝給嚇著了,怕真把村長給得罪了,隻能收了話頭不吭聲了。 見屋子安靜下來了,村長這才外桂蘭:“周家丫頭,你說說咋回事。” 終於輪到她開口了,周桂蘭裂了嘴,開口道:“我娘咋我出嫁之前就去老陳家退親了,還把苞米還給他家了。我娘也是後來舍不得我被打,這才退的親,這會兒瞅著,得虧我娘退親了。” “你這是啥話?感情你們家退親還有理了?”錢大丫忍不住應了句。 周桂蘭笑了笑:“要是其他人家被退親了,那自然是我們家不對,可跟你們家退親,那就是在好不過了。陳有栓的第一個媳婦兒,可是被他打得受不住了喝藥死的,你們還想禍害彆人?往後這村裡人還想不想從外頭娶媳婦兒了?” 聞言,村長的臉色也是一變。 他家兩個兒子都大了,這兩年就要說媳婦兒了。要是因著陳有栓說不著媳婦兒,那就不得了了! “那是她自己喝藥死的,關我啥事兒……”陳有栓臉色難看地回了句。 他娘一直說女人就是賠錢貨,生來就是伺候男人的,他對女人那是打心底裡瞧不上,娶了媳婦兒後,一部順心就對她打罵,誰想到她能喝了藥? “你說這話就沒良心了,你媳婦兒當年可總是頂著一臉的傷去做事兒,你就在家裡躺著。這些村裡人可都知道,你在有根叔麵前還想賴?” 周桂蘭冷哼一聲,再次將陳有栓堵得啞口無言。 這老陳家的就不是什麼好人,說起來已經害死了兩個女人了,包括她這身體的原主。 要是子孫根真壞了那更好,也免得再禍害其他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