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桂蘭一聽,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你是說,那男人不是那死了的孩子的親爹?” “聽說女人的男人三年前死了,那阿芬養不起孩子和兩個老人,就找人介紹,帶著孩子和公婆改嫁的。” 白逸軒說著,臉色也有些複雜。 “那男人平日裡對那孩子怎麼樣?”周桂蘭克製自己的心慌,問道。 白逸軒搖了搖頭:“聽隔壁的人說,這男人進門時,說要把這孩子當成自己的孩子養的,這段時間那男人對他們一家子也很好。” “如果真這麼好,這孩子沒了,他也不至於這般冷血吧?”周桂蘭說著,眼皮垂了下來:“若是這孩子,是那男人動手的呢?” 白逸軒的臉色更是凝重了幾分,“我們瞎猜也沒用,我還是去找個人查查這事兒吧。” “你還認識會查案的人?”周桂蘭驚奇。 白逸軒笑著撥弄了下自個兒的扇子:“你看看我去衙門,都是不下跪的,找個人幫忙查案,又有何難?” 說到這個,周桂蘭也是驚奇:“你沒有功名在身,為何還能不下跪?” “我爹,可是大梁第一首富。”白逸軒不以為意地說了一句。 周桂蘭頓了頓,還是忍不住了:“就是你爹是有錢,那也隻是商人,在地位上也不算高吧?” 士農工商,從低位上來看,商可是擺在最後的。 “今年白老爺已經給國庫捐了兩回錢了,加在一塊兒,怕是有個一百萬兩了吧,皇上好似還給了個封號。”白逸軒好似毫不在意。 周桂蘭覺得自個兒的心口被戳了好幾刀。 這就是古代的富二代啊,而且這個爹真的夠豪氣的。 不過…… “你爹到底有多少家產?” 捐了一百萬兩白銀,還能是大梁的第一富商? 白逸軒搖了搖頭:“不清楚,白老爺手下有十幾個賬房,誰都不清楚白老爺的身家。” “白逸軒,我覺著你該打起精神,這麼多錢,等著你繼承。往後若是我沒錢了,還有你這有錢的朋友能救濟救濟。” 周桂蘭說著,拍了拍白逸軒的肩膀。 一想到那麼多家產都有可能交給白逸軒,她就覺著不可思議。 白逸軒搖了搖頭:“老頭子可不會真將他的家產都交給你,我大哥的手段可比我多多了。或許,這次的事兒就跟他有關係呢?” 周桂蘭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知該如何勸說他。 畢竟,她自個兒的日子也過得一團糟呢。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白逸軒再次出門去找人了,回來就告訴周桂蘭他找了個捕頭幫忙查案。 這事兒交給白逸軒,周桂蘭這心裡也安心了不少。 雨一下就是四天,這幾天,他們鋪子門可羅雀,大家到時乘著時間做了不少的醬料之類的儲存。 這些天,周桂蘭慢慢倒是恢複了不少。畢竟,她還有兩個孩子,就是再難受,也不能讓兩個孩子擔心她。 隻是,周桂蘭時不時晚上就會醒過來,偶爾朝著幾片瓦的方向看去,可再也沒瞅見那幾片瓦動過了。 到了第五天,周桂蘭一怒之下,喊了整日幫著她做木玩偶的木匠,去給她的屋子做個大木板,橫扛在所有瓦片的下方。 那木匠聽到周桂蘭的要求,有些無奈:“夫人,這要是架起來,那……那很醜的。而且這屋子……這屋子也會一點兒光都沒有。” 周桂蘭抬頭看去,有些猶豫。 畢竟這屋子當初她就是瞅上了這些明瓦,要是一點光都沒有,她心裡也不好受。 “那要不你做一個大床,有門板擋著的那種?” 周桂蘭再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