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已經在猜測他們是不是吃錯什麼東西了,怎麼所有人都在拉肚子。 在一炷香燃儘時,南山書院的人還是沒有回來。 司儀上台,就要宣布南山書院齊賽時,旁邊一個男人站了起來,聲音都是動人的平和:“這樣未免失了偏頗,不若這比賽就這麼開始?” 順著聲音看去,周桂蘭就瞅見了那個溫馴有禮,自帶風流的劉浩然。 京城第一才子開口了,大家自然是要給幾分麵子的。 泰山北鬥們商量了一會,最終還是決定,直接開始最後一輪。 “今年這最後一輪啊,我們就不跟往年一般作詩了。” 司儀一句話落下,場中一片嘩然。 今年竟是改變了賽事? “今年我們來考考算術。”那司儀朗聲宣布著考試內容。 周桂蘭不過片刻,便咧開了嘴。 算術啊,她會啊。 “你們想不想去參加比賽?”周桂蘭低頭問兩個孩子。 小瑞安點了點頭,雙眼都亮了。 一旁的小瑞寧瞅著自個兒哥哥答應了,也跟著點了點頭。 周桂蘭再看回去,那司儀已經講完規則了。 她站起身,帶著兩個孩子一塊兒往司儀走去,提出自己的想法。 那司儀連連搖頭:“我們這比賽可沒有女人和孩子參加的先例。” “您看,他們也是老先生的學生,還穿著南山書院的學生裝的。”周桂蘭揚了笑臉,跟那司儀道。 “我們是南山書院的學生。” 小瑞安奶聲奶氣道。 小瑞寧看了他哥哥一眼,跟著點了點頭:“對。” 那司儀為難:“你們能代表南山書院?要是你們輸了,他們不認……” “他們現在都沒回來,再等下去也是輸,我們在還有一絲希望。” 周桂蘭瞥了眼不遠處的賀峰他們,再回過頭,臉上又帶了討好的笑。 那司儀想想也是,可抽到周桂蘭的穿著打扮,又猶豫了:“他們兩個是沒問題,可你一個女人,又不是南山書院的人,怎麼能參加?” “我是南山書院的人,給他們洗衣做飯的,是南山的份子,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南山書院就這麼被毀了!” 周桂蘭說的那叫一個大氣淩然,頗有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氣質。 那司儀自個兒也做不了主,再次跑到那幾個德高望重的老人那兒,跟他們說了這事兒。 那些人連連搖頭,都不答應。 司儀過來,對著周桂蘭搖了搖頭:“他們說你們不能代替南山書院。” “我們南山書院派我們為代表為何不行呢?難不成,是覺得我們贏了會讓白鷺書院沒臉麵嗎?” 周桂蘭發揮她一貫的伶牙俐齒,將司儀問得隻能再次將話帶給高台上那些人。 一群人又商量了一番,幾個人有些爭吵,之後那司儀又去找了白鷺書院的人,那白鷺書院的先生臉色白了不少。 周桂蘭想,大概是被她那句話給氣的。 “讓她們參加!我就看看,南山書院輸了鄭老能說出什麼!” 這話夾雜著怒火,在場中飄蕩。 伴隨著白鹿書院的怒火,周桂蘭帶著兩個小兒子坐到了南山書院的位子上。 賀峰他們簡直要雙眼冒火了,這簡直就是對他們白鷺書院的侮辱! 竟是讓他們跟一個女人和兩個孩子比賽?那些老糊塗! 周桂蘭幫著兩個孩子坐到位子上,自個兒做在最前麵,隨時準備搖鈴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