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涼聞言心中一抖。 他不知道誇查木知道多少,但是利用女人這種事向來都是北狄皇室的大忌。 北狄的男人一直都認為女人是應該被嗬護的,男人之間的爭鬥必須光明正大,絕對不可以利用女人,否則將會被整個北狄國的人所取笑,如果父皇知道…… 隻是想到這個開頭,慕涼就已經慌了,不敢在往下想。 他抬頭看著依舊低頭吃東西的誇查木,眸色漸深。 “你想要什麼?” 誇查木聞言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拿起絲帕擦了擦嘴道:“慕涼太子不用緊張,誇查木想要的不過是南蠻該有的東西。” 慕涼聞言眉心一皺:“南蠻該有的什麼?” 可誇查木聽到慕涼的問題之後,便再沒有回答,隻是將一個盒子放在了桌子上,對慕涼說道:“誇查木想要的東西和慕涼太子自然不會衝突,所以您不用擔心,但是在再次之前,還是希望您相信誇查木,畢竟有了信任,一切才好辦。” 慕涼聞言眯了眯眼,信任? 慕涼心中嘲笑誇查木到底是個孩子,本就不是同一陣營,何來的信任?! 可是在觸及誇查木眼中的笑意之後,卻覺得心中一涼,好似見到了一條伺機待發的毒蛇,在你不注意的時候,便會給你致命一擊。 “……好,孤答應你,不過誇查木皇子是否先回答孤一個問題。” “太子請問。” “孤聽說二皇子曾經在大梁皇宮住了很久。” 誇查木聞言扯了扯嘴角,然後彎唇道:“太子,有時候示弱何嘗不是一種好計策?” 慕涼聞言恍然,然後端起酒杯道:“那孤就等著看誇查木王子的表演了。” 誇查木聞言也端起了酒杯,擋住了他嘴角的嘲諷。 一時之間,歌舞升平,好不和諧。 而徐常林這邊將清水河縣內百姓的屍體全部燒毀之後,便帶著北大營的二十萬將士,一路向北,朝著宏河縣而去。 趕路的日子總是難過的,再加上徐常林嚴令禁止士兵喝清水河的水,以至於北大營的士兵糧草充足,水卻稀有異常。 “常林,我們離宏河縣還有二十裡,要不要停一下?” 魏子恒駕馬追上徐常林,兩天沒有喝過水的唇乾裂著,每次開口都是一陣痛楚。 徐常林眯著眼,看了眼天上正當中的太陽,然後點了點頭。 樹蔭處,徐常林盤著腿坐在一塊石頭上,即使被樹蔭當著,卻還是溫熱一片。 魏子恒安頓好大軍,湊到徐常林的身邊,看著他身前的地圖說道:“宏河縣其實已經算是北狄和大梁國土相交的地方了,再往北走,就是和林格爾,也就是北狄的國土了。” 徐常林聞言點了點頭,開口道:“北狄擅長馬上作戰,又是平原居多,很適合打遊擊。但是我們卻更習慣山地攻防,是一場硬仗。” 魏子恒聞言也跟著點頭道:“龍將軍說過,打仗,重要的是天時地利人和,我們占據了人和,北狄占據了地利,就看著老天向著誰了。” 一旁的慕白聽著魏子恒和徐常林的對話上了前道:“我們可以從宏河縣繞路喇嘛灣鎮,那裡靠近黃河,可以解了缺水的問題,再來過了喇嘛灣鎮就是堿池,那裡的地勢也比較合適大梁的士兵作戰。” 魏子恒聞言眼睛一亮,前後打量著慕白道:“常林,你這擱哪兒挖來一個軍師,對北狄這麼熟悉?” 說完也不等徐常林回答,伸手要攬上慕白的肩膀道:“若不然打完仗,便跟我來北大營吧,總被跟著他這個木頭有趣的多。” 慕白聞言笑了笑道:“魏將軍,我叫慕白。慕涼是我大哥。” 慕白的話一出,魏子恒的手直接僵在了半空,反應了半晌,才訕笑的收了回來。 魏子恒的尷尬並沒有改變什麼,慕白看這不語的徐常林道:“慕涼生性自傲,他一直覺得自己會是北狄的君主,他勇猛有餘,但是智謀不足。所以這會是我們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