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心軟了?” 誇查木從簾後走了出來,抱著臂看著一言不發的太後出言道。 太後聞聲淡淡的掃了一眼誇查木,眼中已經不見了剛剛的起伏。 “徐常林已經入獄,下一步你打算怎麼做。” 太後麵無表情的看著誇查木說道,可袖中微微顫抖的手卻暴露了她此時不平靜的內心。 誇查木聞言抖了抖衣袖,眼中儘是狠辣,道:“入獄算什麼?” 太後看著誇查木沒說話,隻是心中不免升騰起幾分的異樣情緒。 徐常林的入獄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畢竟從徐天登上皇位的那一刻起,徐常林就相當於他強有力的後盾,為他守衛著大梁的和平。 而如今南蠻已滅,北狄也處於一個自身難保的地步,最大的功臣徐常林未能得到封賞,反而是受了牢獄之災。 這樣的事情對於朝臣來說,著實讓人心寒。 而京城內的市井中傳言更烈。 徐天坐在承乾宮內,看著桌榻上一封封求情的奏折,隻覺得頭疼。 他起身朝殿後走去。 徐天站立在一座書架前,周落在旁邊的燭台上微微一轉。 隻見書架慢慢轉動,顯露出後麵的一扇門。 徐天推門而入,走了足足有半柱香的時間,才站定道:“舅舅,你打算什麼時候出去?” “再等等。” 傳言中被關在牢中的徐常林,此時正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手中拿著的赫然是這幾日小一打探的消息。 “太後那邊有什麼動作麼?” 徐常林將手中的消息放下,抬頭看向徐天出言問道。 “沒有。”徐天搖了搖頭道,“自從那日外公去過之後,太後就閉宮休養,一直都沒有出來。” 徐常林聞言眯了眯眼,然後起身道:“既是如此,皇上,那道詔書該下了。” 徐天聞言一愣,詫異的望著徐常林道:“舅舅,這……是不是太早了?” “不,正是時候。” 徐常林眼中滿是精光,徐天見此也隻得聽言。 第二日早朝,徐天的一道聖旨算是徹底的定了徐常林忤逆的罪名。 “皇帝詔曰,護國公府世子,兵馬大將軍徐常林意圖弑君,以謀逆之罪論處,處以極刑。但朕念其功苦,朕年幼時又諸多照拂,免其死罪,發放寧古塔,家眷不得隨行。欽此。” 徐天的聖旨一出,朝堂震驚,就連一直躲在宮裡的太後都有些懷疑真假。 畢竟徐天對徐常林可以說是非常看重了,而如今她攬著朝政大權,對於徐天來說正是用人之際,又怎麼會這個時候朝徐常林發難?! 而聽聞這個消息的誇查木,眼中浮著幾許的譏諷。 果然,大梁皇帝還是年少心氣,對於徐常林這樣一個威脅皇權的存在,不管之前有多親近,但是一旦有了忌憚,就必然會出手! 而等到徐常林被發配,就是他動手的好時機! 誇查木想到這兒,嘴角彎起一抹笑容。 而另一邊護國公府裡的徐鼎和周桂蘭聞言隻是挑了挑眉,並無什麼動作。 “爹,常林和皇帝的這一計能成麼?” 周桂蘭手中拿著湯匙,攪動著碗中的湯出聲問道。 徐鼎聞言夾菜的手頓了頓,然後道:“儘人事,聽天命。” 周桂蘭聞言抿了抿唇,放下了手中的湯匙,起身道:“爹,您慢用。鋪子裡還有些事情等著我處理,我先離開了。” 語罷,周桂蘭便抬步出了飯廳,直奔火鍋店。 而火鍋店內正坐著一個她意料不到的人。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