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風子寒的跟班利刀立刻起身上前將風子寒扶起,憤怒地指著淩七七,“你這女人真是粗魯,我家公子現在受傷了,你要怎麼賠?你賠得起嗎?” 淩七七也不是那種打了人還說什麼“我老公是楚霆翊”這樣話的人,想來也是自己反應過度了,人家或許隻是叫她有事而已。 默默地清了清喉嚨,淩七七給衛凝使了一個眼色,衛凝心領神會點點頭,上前說道,“抱歉,這位公子,你傷在了哪裡?多少銀子,我們賠。” 風子寒已經站了起來,右手背過身後揉著自己的屁股,曖昧的視線落到了淩七七的臉上,“本公子這裡可沒少吃苦,姑娘打算怎麼賠啊?” 衛凝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聽到這下流話,臉紅得不行,頓時惱羞成怒,指著風子寒惡狠狠地罵道,“你這人真是不要臉,竟敢在我們王……我們夫人麵前口出下流之語!” 相比衛凝和花若的羞惱,淩七七倒是一臉的平靜。 彆說這人隻是在她麵前揉了揉屁股,就算他把褲子都脫下來了,她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當她什麼世麵沒見識過? 不就是調戲嘛,誰不會啊? 黛眉一挑,淩七七微微上前一步,古靈精怪的視線在風子寒的身上流轉了好幾圈,輕笑了一聲,“那你把褲子脫了,我看看,傷勢如何,也好定一下陪多少銀子啊。” 風子寒還在想著衛凝的話,又看了看淩七七的打扮,見她確實梳著婦人的發髻,心下正一陣失落呢,淩七七這話可算是讓他如遭雷劈。 這女人竟然讓他脫褲子? 西夏雲國的女子,都這麼大膽嗎? 可再看看那兩個臉蛋通紅的女人,也不像啊。 正想著呢,淩七七的聲音又再次響了起來,“怎麼?不脫?你不脫就是不用我陪的意思了,那我可走了?” “誰說我不脫的?”風子寒被人挑釁了,很是不服氣,抬手就到了自己的腰間。 衛凝和花若見狀,連忙低頭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看看,這才是正常女子見男人脫褲子該有的反應。 可再看看他麵前這個,風子寒有點懷疑了,他看到的是個女人嗎? “你真的要我脫啊?” “廢話那麼多乾什麼?你到底脫不脫?你不脫我幫你脫。”淩七七說完,大大方方就上前,向風子寒而去。 風子寒真是被這個彪悍的女人嚇到了,倒吸了一口氣連連後退,“好好,本公子輸了,你厲害,你厲害。” 淩七七就知道會這樣,冷冷收回自己的視線,轉身上了車。 衛凝和花若都沒敢再看風子寒一眼,立刻跟著上了車。 “王妃,你剛才真要脫他褲子啊?” “那楚霆翊還不得氣死?他就不會脫,一看就看出來了,耍無賴呢,我就是嚇唬嚇唬他。”真讓她脫了那個死無賴的褲子,她也是犯怵的。 不僅犯怵,她還不願意呢 不願意呢。 衛凝這才笑了出來,“王妃你太壞了,你看剛才給那個無賴嚇得?” 馬車這會已經重新上路了,風子寒站在路中央,目送那輛馬車越走越遠,咬牙想要追上去,最後還是打消了念頭。 他現在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被那女人給將了一軍,剛才他當真脫了褲子,那女人也一定不敢看。 可他才不會把自己的屁股給一個陌生的女人看呢,即便這個女人長得可真俊兒! “王爺,那女人已經走遠了。”利刀上前提醒。 “本王知道,用得著你提醒?”風子寒意識到自己看得那輛馬車有些癡了,擔心屬下笑話自己,連忙給自己找了由子,“本王在想事情,你說那女人有沒有可能就是翊王妃?” “楚霆翊的妻子?”利刀被風子寒這麼一提醒,也覺得極是,“那女人來的方向就是翊王府的方向,還梳著婦人的發髻,穿著打扮都屬上乘,王爺,說不定就是了,要是那樣的話……” 利刀剛想說,要是那樣的話,就太好了,可耳邊卻傳來了風子寒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要是那樣的話,上天待本王,可真是不公平。” 等了那麼久,終於等到了一個能入得了他眼的女子,沒想到還是個已婚的。 利刀看得出來,他家王爺對剛才那個女人有點意思,不過卻也沒敢直接說出來,而是故作不明所以地問道,“王爺,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跟你沒關係,走。”風子寒瞪了一眼利刀,轉身繼續往翊王府的方向而去。 利刀立刻跟上,兩人又走出了很長一段時間,才到了翊王府門口,卻當即便被門衛攔住了。 而楚霆翊的書房裡,古馳已經在上報這兩個人的行蹤了,“王爺,剛才在路上跟王妃發生衝突的那個人,已經到了門口了。” 楚霆翊已經命人去調查此人了,沒想到此人自己送上門來了。 “放進來。” “是。”古馳應了一聲,退了下去。 楚霆翊也離開書房,去了大廳。 沒一會,風子寒便帶著利刀,由古馳帶路來了。 一進門,風子寒便自發地向楚霆翊作揖,態度好極了,“在下寒子風,見過翊王殿下。” 楚霆翊雲淡風輕的視線落到了風子寒的身上,卻已經將風子寒身上的所有細節都納入眼底。 此人的衣著打扮倒是西夏雲國當地的,但說話的聲音聽著,卻是南幽靈國的。 南幽靈國雖被屠國,但也是剩下了一批人的,況且巫族現在已經占領了南幽靈國,又說不定,此人便是巫族的人。 不過如此近距離,楚霆翊並未感覺到此人身上有什麼特殊的東西,連他的內力也感覺不到,暫且,楚霆翊認定此人是封存了自己的內力,保留了自己的實力。 “寒公子遠道而來,不知有何貴乾。” 風子寒故作一驚,“翊王殿下竟然知道在下是遠道而來?沒錯,在下就是從南幽靈國來的,是上門來求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