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久兒的淚滴忽的落了下來,毫無征兆,“可是我隻喜歡墨禦,除了墨禦,我再也不會愛上彆人了。” “你彆哭呀。”尉遲歡有些手足無措,“姐,你比我大兩歲呢,應該給我做個榜樣不是,你這樣哭哭啼啼的,我會看不起你的。” 楚久兒吸了吸鼻子,“墨禦都說不再見我了,你看不看得起我我也不在乎了。” 說到墨禦,楚久兒又想到了什麼,立刻起身尋找著。 “你找什麼呀?”尉遲歡抻著脖子問道。 “荷包呢?你看到了嗎?就是我要送給墨禦那個,我就放到床邊了呀。”楚久兒將被子整個都拎了起來,又下床尋找了一圈,都沒找到荷包。 她沒記錯呀,就是放到床邊了。 “我沒看到。”尉遲歡仔細回想了一下,之前進來的時候,她也沒看到荷包。 如果看到的話,楚恒會給收起來的。 他一向都是一個很細心的人。 “那能哪去呢?”楚久兒緊緊蹙起眉心,找不到荷包她誓不罷休。 “你先找吧,我出去讓張叔叔將飯菜端進來。”尉遲歡說著離開了楚久兒的臥房。 沒一會張廣房便帶著家丁進來了,將飯菜都擺到了外廳的桌子上,又退了下去。 “姐,快點出來吃飯。”尉遲歡在外麵喊道。 楚久兒已經在屋子裡找了一圈了,就是沒找到荷包的蹤影。 “真是奇怪了,能哪去呢?” “彆找了,到時候它自己會出來的。”尉遲歡拍了拍桌子,示意楚久兒過來吃飯。 楚久兒又四下環望了一圈,才過去,在尉遲歡的身邊落座,“那是我第一次繡荷包,有特殊意義的,找不到怎麼辦呀?” “那你就再繡一個嘛,除了咱們兩個,誰也不知道是第一個,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尉遲歡說著,將筷子塞進了楚久兒的手裡。 “真是倒黴。”楚久兒喪氣地說道,“告白被拒,荷包也沒了。” 尉遲歡抿了抿唇,“你就彆想了,不行的話,咱倆明天也出去玩吧,出去走走的話,我保證你很快就能忘掉的。” “誰說我要忘掉墨禦的?今天隻是受了一點小小的挫折而已,我相信金城所致,金石為開,墨禦一定會被我感動的。”楚久兒非常神奇地又恢複了信心,“而且他對我也不是那麼狠心,不是把我送回來了嗎?” “送你回來的是龍澤。”尉遲歡在一邊點頭,因為楚久兒震驚的視線看著她。 龍澤送她回來的? 楚久兒一顆心瞬間下沉,“不是墨禦?” “對啊。”尉遲歡夾了一塊牛肉放到楚久兒碗裡,“快點吃飯,是龍澤把你放到溫泉裡的,還讓我照顧你,然後他就走了?” “回星羅大陸去了?”楚久兒期待地問道,看到尉遲歡點頭,她才鬆了一口氣,“還好他走了。” 尉遲歡不解地蹙了蹙眉,“你討厭龍澤呀?” “也不是啦。”楚久兒來了胃口,夾起牛肉放到嘴裡,“你不覺得龍澤很古怪嗎?他看人的眼神,好像要吃人一樣,我還在發愁呢,爹爹和娘親去度蜜月了,他要是留下來的話,還得我招待。” 幸好他走 幸好他走了,楚久兒一陣慶幸。 “我覺得還好吧。”尉遲歡倒也沒那麼看不上龍澤,畢竟他們的上一輩關係都很好,所以他們這一輩也都跟親兄弟姐妹一樣。 龍澤也算是她的弟弟了,她這個做姐姐,是可以擔待不懂事的弟弟的。 “你彆說出去啊,要是讓我娘知道了,她一定會說我的。”楚久兒提醒道。 “我知道。”尉遲歡點頭。 晚膳過後,洗漱完畢,楚久兒和尉遲歡鑽進了一個被窩裡,兩個人聊了好久才睡。 第二天一早,楚久兒用完早膳便去了墨府找墨禦,卻得知墨禦昨天就離開了。 打聽之下才知道,墨禦出去遊山玩水了,不知道去了哪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楚久兒的心一下子空蕩蕩的難受,心口仿佛被一雙無形的手緊緊捏著,呼吸不得。 她知道,墨禦說,再也不會跟她見麵,他真的做到了。 一瞬間,楚久兒覺得自己的世界,一草一瓦開始坍塌。 她是不是真的再也見不到墨禦了? 淚,毫無征兆地落下。 良久,楚久兒才緩緩轉身,失魂落魄地離開墨府,回到了自己家。 她沒有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間,而是來到了琉櫻水榭。 “小姐,你怎麼了?”吉祥看到楚久兒滿臉的淚痕,下了一跳,連忙迎上去關切地問道。 楚久兒深吸了一口氣,搖搖頭,並未言語,轉身進了辦公室。 衛凝今天沒來,花若已經嫁到星羅大陸去了,也已經很長時間沒回來了。 辦公室裡沒有人。 楚久兒進去,將門關上,便開始在“大觀天下”上尋找墨禦的身影。 可是,她什麼都沒找到。 “大觀天下”還是有很多死角的,這麼多年了,墨禦若是存心要躲著她,自然都記得住那些死角在哪裡。 “墨禦,你真的說到做到了。”楚久兒苦澀地笑了出來。 他甚至一點時間都沒有給她,說走就走了。 真是一個狠心的人。 碩大的淚水順著臉頰一直簌簌落下,最後落到了桌子上,濺起了晶瑩的水花。 楚久兒仿佛失去了力氣一般,跌坐在椅子上,一顆心狠狠地揪痛起來。 …… 尉遲歡是在下午才知道楚久兒一直躲在辦公室內的,找到她的時候,她臉上的淚水早已乾了,卻依舊能看到哭過的痕跡。 抿了抿唇,尉遲歡蹙著眉上前問道,“你又怎麼了?” 其實不用問尉遲歡也知道,除了墨禦,也沒人能讓楚久兒流淚 真是讓人操心。 尉遲歡無奈地歎息了一聲,倚在辦公桌上看著坐在椅子上發呆的楚久兒,沉聲說道,“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墨禦嗎?他不喜歡你,你放下不就是了?有什麼好哭的?” 楚久兒耷拉著腦袋,依舊不說一句話,周身的氣息都很消沉。 尉遲歡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最討厭這種為了情愛哭哭啼啼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