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點東西,剛才沒吃多少。”何雲深手裡端著一個盤子,另一手端著一碗湯。 顧莘頓了頓,伸手接過了盤子。 盤子裡是她最喜歡的糖醋排骨,何雲深遞給她筷子,她慢慢的吃著。 何雲深也沒有出去,就坐在她旁邊看著她吃,排骨香而不膩,甚至有些燙嘴,而她記得剛剛餐桌上並沒有糖醋排骨這道菜。 她疑惑地看了何雲深一眼,何雲深微微一笑,伸手幫她擦去嘴角的醬汁,仿佛是看懂了她想說什麼一般:“是我做的。” 是我做的。 他的意思是,他專門給她做了排骨,因為剛剛她沒有吃多少東西嗎? 想到這裡,顧莘的心情突然好了起來。 顧莘抬頭看他,揚唇一笑:“謝謝你啊。” 謝謝你啊。 說的最多的是這句話,可是除了這句話,她好像沒有什麼還能說的。 所以一遍一遍的跟他說,謝謝你啊。 “不用謝,應該的。” 何雲深也一改平常清冷的答案,說了這麼一句。 剛剛因為何黎曉產生的那種鬱悶感一掃而空,顧莘看了看盤子裡的排骨,小聲的開口:“你要吃一點嗎?” 何雲深倒也不推脫,拿過她的筷子就夾起了排骨,顧莘一愣,剛想說那是她的筷子,卻隻是動了動嘴唇,沒有說出口。 何雲深吃東西的樣子很好看。 有些人的優雅矜貴是與生俱來的,這些人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會讓人覺得如有神助。 就如同何雲深。 就連吐骨頭這樣不太優雅的動作,何雲深都能做的十分漂亮。 顧莘看著他吃排骨,腦子裡卻突然蹦出了四個字。 何德何能。 顧莘想到那一夜的放縱,也想到後麵他提出結婚自己的驚訝。 可能是她比較幸運,就連激情都能遇到好人。 “在想什麼?”何雲深開口,打斷了她。 顧莘笑笑:“沒想什麼。” 何雲深倒也沒有多問,拿著濕巾擦著手,他的手很漂亮,骨節分明。 “今天是怎麼回事?” 顧莘愣了愣,才明白他說的是和何黎曉的事情。 “就是我開車回來的時候,有人追尾了,然後那是何黎曉的車。”她簡單的說完全過程,沒有說細節。 何雲深嗯了一聲,皺起眉頭看她:“有沒有傷到哪裡?要不要去醫院?” “沒有,”顧莘搖搖頭,“我沒事,車子也隻是有一點凹,總體來說是沒什麼事的。” 她確實是沒事。 何雲深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她剛剛在下麵明顯是生了氣,他也不是傻子,何黎曉也不是傻子,等她走了也開玩笑找了彆的話題,眼神卻緊緊地黏在她身上。 他放下筷子去廚房給顧莘做排骨,端著上樓時又被何黎曉喊住,嬉皮笑臉:“哥,還是我給嫂子送去吧,畢竟嫂子是生了我的氣。” 何雲深突然有些煩。 父親早就打過電話來讓他好好照顧這個堂弟,他也就同意讓何黎曉在這裡住下來,隻是他們從小感情就不是多麼深厚。但至少要兄友弟恭。 他開口拒絕了,然後自己送進來,一進門卻看到她在發脾氣。 不用想都知道是因為什麼。 “何雲深,你跟何黎曉...很熟嗎?”顧莘咬咬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