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玉。 何雲深看著眼前的郵件,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本來以為傾家蕩產以後展家會就此消停一點,但是沒有想到他們仍然是不知悔改。 竟然還想著以這樣的方式來扳倒自己,何雲深知道對方很自不量力,但沒有想到居然這麼自不量力。 真的以為就這麼一點小把戲就能對他做什麼了嗎? 何雲深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笑容,讓助理把電腦拿給了那個鬨事男人,對方臉色一白,隨後開口便是狡辯:“你們在說些什麼?這人我根本就不認識!” 不認識嗎? 事態已經發生了急劇扭轉,不管鬨事男人再說些什麼,輿論方向都是偏向了何雲深。 他有些著急了,想著要問問紅玉應該怎麼做,於是連忙給紅玉打電話,沒成想對方卻已經拉黑了他的電話,仿佛是知道事情的發展趨勢就要一腳把他踢開了。 那人這才明白自己不過就是紅玉手裡的一顆棋子,既然自己現在並不能稱成事,那對方也不願意再幫他,此時他突然開始倒戈,一下跪倒在養父麵前:“爸!都是那些人指使我的,我根本就不知情的爸!你得相信我!我是受威脅的,我可是你的兒子啊,爸!” 那人一臉失望的搖了搖頭。 他實在想不到自己的兒子竟然也會為了錢給自己下毒,儘管這隻是一個養子,可是對於他來說也和親兒子差不多,後來突然發現自己的兒子竟然想要給自己下毒,他真是傷心又絕望,此時這人跪在自己的麵前,竟然感覺到十分的嘲諷。 “何總,我從小待這孩子就像是親生兒子一樣,一直都教他善良和禮儀,可是我卻沒能教育成功,沒有養出一個善良的人反倒是養出了一頭狼,現在我也算是看清了,我想改了我的遺囑,還有把我過戶給這孩子的東西統統都弄回來捐出去,何總,希望你能幫我這個忙。”對方眼神堅定,顯然是被這件事情傷透了心,緩緩地衝著何雲深鞠了一躬。 何雲深微微一笑,向助理一個眼神示意,助理接受到訊號,隨後上前扶起這人,點點頭道:“請您放心,這事情我一定會幫你辦好。” “至於他...”助理看了那個鬨事的男人一眼,聲音裡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送警察局。” 形勢一下子被扭轉了過來。 何雲深回到辦公室,有些疲憊的閉上眼睛,隨後伸手按了按眉心。 紅玉。 看來那時候的手下留情對方並沒有領情,而此時不自量力的卷土重來,像是要給他的報複一般。 有些可笑。 本以為經過這麼些事情展家的人想法能夠沉穩一點,可是現在看來沉穩這個詞完全就不能形容展家人,能形容展家人的隻有一個詞,那就是不自量力。 何雲深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笑容。 另一邊,希爾頓酒店。 紅玉仍然是一臉憔悴,自從展家被搞垮了之後,她的身體就再也沒有好起來過,尤其是一到陰雨天的時候,簡直是要受夠了折磨。 而這一切都是拜何雲深和顧莘所賜,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會成為一個如此落魄的人,更沒有想過,做到這一切的人恰恰就是她認為最軟弱的顧莘。 好像真的就是世事無常,原本的上位者可能會變成一個沒有任何權勢的人,而原本柔弱的小綿羊,也許可能是一隻威猛的大老虎。 就像是顧莘一樣。 “媽,這下應該怎麼辦?”展航有些手足無措,他其實並不想搞這所謂的複仇,儘管顧莘讓他丟了麵子,可是在美國沒有人知道他展航也被人羞辱過,美國的財產足夠他逍遙快活的過一輩子,展航感覺這樣已經是很好了,完全不想要改變這樣的生活。 可偏偏紅玉不是,紅玉一直對何雲深的行為懷恨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