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嘉行……你……你走吧。”剛做完手術的佟婉整個人虛弱無比。 她不能讓著兩個男人為了她打起來,不論是江景墨還是陸嘉行哪一個受傷,都不是她願意看到的。 現在她還不能得罪江景墨,不為彆的,隻為了自己的父母。 佟婉的憔悴和消瘦,看在陸嘉行眼裡,滿是心疼:“小婉,聽我一次,跟我走吧。” 早已沒有了耐性的江景墨朝著門口說著:“來人。” 頓時,幾個穿著黑色製服的保鏢走了進來。 江景墨斜睨了一眼礙眼的陸嘉行:“把他給我扔出去。” “是!” 陸嘉行怎麼能敵的過受過專業訓練的保鏢? 他輕易的被拖出了門外,隻留下了一句:“小婉,你等我,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等我!” 江景墨湊到了佟婉的眼前,剛要說出惡毒的話,才發現佟婉的雙眼淡然無光,剩下的隻是絕望和死寂。 他的心裡一驚,直起身體離開了病床,來到窗邊看著窗外的景色,此時,他的黑眸中有著一抹心疼。 這不就是他想要的嗎? 這次回來,不就是要報複她嗎? 可真要見到了被他折磨的沒有了光彩的佟婉,為什麼心口會疼? 沒有了江景墨身上那股逼人的壓迫感,佟婉心身疲憊的閉上了雙眼。 夢總是那麼的美好。 那一切,也都不是真的。 江景墨那雙溫柔的眼睛早就已經不存在了,兩個人之間的愛情也早就就消失。 她不敢再有奢望。 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變了,變得讓人無法接受。 一滴淚水從眼角滑落。 江景墨什麼時候走的,她不知道。 這一夜,佟婉一個人在冰冷的病房中度過。 …… 江景墨回到了秦山彆墅。 冰冷的氣息在他周圍散發著,藍瀾和安染都有些膽怯,不敢靠近。 藍瀾對安染擠了擠眼睛,示意著安染去了解情況。 安染鼓起勇氣來到了江景墨的身邊,柔聲問道:“阿墨,那個佟婉沒什麼事吧?” 江景墨拿起了手邊的一本雜誌看著,沉默半晌:“能有什麼事,隻不過是一個下人罷了。她的命硬,死不了。” 聽到江景墨這樣說,安染暗自鬆了一口氣。 她感覺此時此刻無法靠近江景墨,兩個人似乎產生了一種莫名的距離感。 安染有意在江景墨身邊坐下,把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江景墨眸色一冷,突然站起來,不耐煩道:“我累了,先去休息。” 北扔下的安染,臉色格外難看,無助的看向了藍瀾。 “安染,景墨可能真的累了,你不要多想。”藍瀾安慰道。 “怎麼會呢阿姨。時間已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安染露出了大度的笑容。 藍瀾點點頭,回了房間。 偌大的客廳隻有安染還坐在沙發上,精心修飾過的雙眼射出陰毒的光芒:佟婉,你可真不簡單,因為你,阿墨對我的態度都變了,你等著瞧! …… 清晨一縷陽光暖暖的照進病房中,給冰冷的病房增添了一絲溫暖。 躺在床上的佟婉緩緩睜開雙眼,看著暈黃色的晨光,她笑了。 現在,即便是躺在病房裡,在這沒有江景墨,沒有折磨的珍貴時刻,她覺得無比的輕鬆,有一種短暫解脫的感覺。 佟婉儘情的享受著這種寧靜。 突然,砰!病房門被粗暴的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