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 白祖眼中閃過一抹疑惑,不知沈石這是什麼意思,要知道它這佛火,怎麼看怎麼正大光明吧!至於人心念力所聚的殺招,哪怕它是施法者,它自己其實是看不見人心念力的。它都看不見,又怎麼會相信沈石看的到。所以白祖眉頭微皺,冷笑道:“裝神弄鬼!” “昔有女媧造人……人之弱,儘皆可欺……人心不弱,人心可勝天……”沈石聲音平淡,猶如清風拂過大地,壓下了火球墜落的轟鳴,清晰傳入眾妖耳中,落入人心念力之中。 人心念力雖然是夢中無意識所發,但是洪荒時期人之苦落於其中,睡夢中的人眼上落淚。人族求生,他們感同身受。人族勝地、勝天之心,他們無不心中向往。 神於天,聖於地! 人族為何不可以? 在這訴說中,人心已定。人心變,人心念力、願力同樣在變。 白祖心有所覺,努力搓動法術,催發自己的功法…… 然而,那可怕的炙熱讓虛空扭曲破碎的火球還未來得及向世人展現自己的威風,便已經感應不到了,分崩離析,宛若從未出現過一般。 白祖神色大變,麵容劇烈抽搐,眼中滿是驚駭之色。 為什麼?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他可以奪取我的人心念力?明明我已經把他逐出了夢境。 逃! 沒什麼好說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對白祖根本就是真理。 白祖發誓,它一點兒也不怕對方的強,但是對方卻可以控製自己的力量,它就再也鎮定不下來。 自己的力量從何而來?佛門的功法,豈不是說世間真的有佛?他又會不會是佛門的人,是來收回我的功法的。 我絕對不願意再做一隻普通的老鼠。 白祖想要逃走。然而它的速度再快,又怎麼比的上人心念力。 先天一氣手……嗯,這時候應該叫是人心念力手了。 人心念力的大手探出猶如天外飛來的仙山,帶起的風聲比之寒冬的狂風更加暴躁。感覺的到,但卻是看不到。當它感覺到的時候,它已經被握住了。 白祖感知到宛若天地枷鎖般的束縛,看向沈石冰冷無情的雙眸,心中突然生出它還是凡鼠時的驚慌。它甚至已經不記得,上次這般驚慌到底是何時,是數百年前還是一隻偷油的鼠兒,還是麵對老貓的戲弄,躲入佛寺的那一天…… 白祖神色難看到了極點,驚懼地高呼道:“不,不,上仙饒命,上仙饒命,白祖願意臣服,願意率領群鼠重回鼠巢……” “噗嗤。” 沈石神色冷峻,它以為當世人知道了它的本體,還會讓它活下去嗎?大手驀然攥緊,其中傳出一聲沉悶的聲響,讓其他的妖心肝為之顫抖。 一時間,天地死寂無比。 它們不明白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它們隻知道剛剛還氣勢驚人的鼠祖,轉眼宛若螻蟻般被人捏死。這一幕讓眾妖心冷的比之南極更加冰寒。 特彆是一應鼠妖。那可是鼠祖,是它們的祖。竟然就這麼被捏死了。 它們身體顫抖,驚懼地打起了寒顫,牙齒碰撞發出噠噠的聲響。一時間,仿佛又回憶起了它們是什麼。有的就這麼雙眼翻白,嘴角吐出白沫,徑直的暈了過去。 就是沒昏的,也仿佛是被蛇盯住的青蛙一樣,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