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高課久野俊男將軍之所以命令必須找到宋世文,由宋世文來解決四城門的騷亂,不但王鳳德不理解,就連軍憲警特高官也都看不明白。
飯塚大佐站在辦公桌前,恭謹的看著久野俊男將軍說道:“將軍閣下,卑職有些不明,現在不但四城門進出牛馬車擁堵不堪形成騷亂,就連晏城大街小巷都突然出現不少的牛馬車拉運東西。
如此混亂恐怕會釀成不可收拾的後果,為什麼不派軍憲警特武裝力量彈壓,而要叫宋世文處理這晏城如此騷亂的局麵,難道以他一人之力就能平息這次騷亂?”
“飯塚君,你不認為晏城四城門和城內突然出現這麼多牛馬車,應該是某個組織在私下運作,才造成晏城如此大麵積的騷亂嗎?”
“久野將軍,您的意思,這事與宋世文有關?”
“不能下此斷定,但是宋世文是經濟委員會,代表大日本皇軍稽查四城門的最高長官,現在出現大批貨物在城中拉運,以及擁堵城門,要不是宋世文所為,正好利用這家夥出麵,迫使他將騷亂控製住。一旦他沒有這能力,再動用武力解決,也算師出有名,對上峰責問如何治理的晏城支那人也有個交代。”
狡猾的久野將軍實際用意並不在這裡,而是想通過宋世文出麵處理騷亂,騰出精力部署更隱秘的行動,意圖找出組織這次撒亂的幕後組織,以及發起這次騷亂幕後主使人所要達到的目的。
他首先分析考慮的是兩點,第一點就是抗日組織利用四城門和市區出現大量牛馬車引起的騷亂,掩護隱藏在城裡的地下軍火,趁混亂之際秘密偷運出城。
另一點是懷疑山縱排出的神秘小隊,借此機會混進城。
久野將軍還考慮到潛伏在城裡的抗日組織,很有可能故意製造騷亂,瞅準機會在城中進行偷襲和破壞。
所以他不動用大批的軍憲警特武裝部隊,隻是命令警察局全部出動,將警員布防在城區的大街小巷,秘密監視抗日分子的突然出現。
命令憲兵司令部、警備司令部,經濟委員會下屬的特委委員會,派出精乾人員,化裝成老百姓混入人群,密切監視主要人群和大隊牛馬車的動向。
命令晏城日偽軍處於高度警戒,荷槍實彈做好隨時出戰準備,不得任何一名武裝士兵擅離職守,一經發現不用審訊,格殺勿論。
久野將軍最後看著自己最得意的屬下飯塚大佐,一直對這麼使用宋世文不理解的眉頭不展。
他突然‘哈哈’大笑著說道:“飯塚君,你可能還不知道,現在宋世文已經被身邊的美智子和小野君控製,如果這場騷亂是具有潛伏在我內部高層、抗日組織特工嫌疑的宋世文所組織,那麼他已經製造出來的騷亂,在他不能單獨行動的情況下,根本無法親自指揮他所要秘密采取的行動。
一旦失去指揮的地下抗日組織,就會在行動中處於混亂,不經意間暴露他們所要采取的行動,到那時,飯塚君,你說會能怎樣?”
飯塚大佐若有所悟的說道:“到那時,我們混入四城門和城區人群中的特工和勇士,就會突然對冒出來的抗日分子實施抓捕和鎮壓,將軍閣下,您的這招棋部署的確實高明。”
陰險狡詐的久野將軍‘哈哈’大笑道:“我馬上親自下一道手令,命令宋世文為晏城戡亂總指揮,一旦造成暴亂,立即抓捕取下宋世文的頭顱,掛在市政府廣場旗杆上示眾,這樣,不但會給抗日分子極大地威懾,也能將繩索死死套在宋世文的脖子上。”
他說著拿起筆在一張白紙上‘嘩嘩......’寫了幾行字。交給飯塚朝吉大佐說道:“命令憲兵隊派出多支小隊,堵截在城區出現的宋世文,將我的手令交給他,我要看這個具有最大抗日分子嫌疑的混蛋,如何平息這場騷亂。”
此時敲門就要走進來的王鳳德,剛想推門彙報四城門和城區騷亂,以及宋世文已平息城東門騷亂的情報,上報給飯塚大佐,隻聽辦公室裡的飯塚大佐從屋裡喊道:“混蛋,沒有我的允許,不得進來。”
久野將軍聽王鳳德在門外喊報告,身姿靈活的快速閃進裡麵那間密室。
“進來。”飯塚大佐這才穩定住氣息對外喊道。
站在門外的王鳳德像往常一樣,敲門就能進來,沒想到被裡麵的飯塚大佐嘶喊著等待召見,他搖著頭好像聽到裡麵有細小的說話聲。
當他走進辦公室,隻看見飯塚大佐坐在辦公桌前,手裡拿著一張紙,看樣子有些激動的手在發抖。
“王主任,你看這是久野將軍親自寫給宋世文處長的手令,不知你看到內容有什麼想法。”
“久野將軍?飯塚大佐,難道久野將軍蒞臨晏城,真是太好了,隻是沒有機會接受將軍閣下的訓示,實在是遺憾。”
王鳳德說著接過飯塚遞給他的一張寫有幾行字的白紙,當他看完後嚇得腿肚子發軟。
“飯塚大佐,這、這手令真是給宋世文處長的?如果把整個城四門和城區內發生的騷亂,隻交給宋處長一人戡亂,是不是有些......。”
“王主任,難道不信任你的屬下宋世文處長有這能力?哈哈哈,那你可被宋處長蒙蔽了,他一定能將這次騷亂勘正,如果他勝任不了,將騷亂演變成暴亂,久野將軍在手令上寫的非常明白,那就是殺頭掛在旗杆上示眾。”
王鳳德深知小鬼子凶狠狡詐,可這樣使用一個死心塌地效忠皇軍的屬下,其蛇蠍之心令人膽寒。
他絕不相信宋世文以個人能力就能將騷亂勘正,哪怕動用全城軍憲警特武裝部隊,要想將這次騷亂鎮壓下去,不知要采取多殘酷的手段,以刀槍為武器血腥慘殺,後果是血流成河,才有可能平息這次騷亂。
手拿著白紙手令的王培德,好像從紙麵上看到宋世文的頭已經掛在市政府廣場旗杆上,血淋淋的往下滴血,但這家夥那狂傲的兩眼,卻圓睜掃視著整個晏城,這種狠辣的眼神,好像隻要掃到加害於他的敵人,就會變成一堆白骨。
王鳳德就像得了麻風病患者,突然痙攣的渾身哆嗦。
“王主任,難道你還不信任宋世文處長的能力?如果宋世文真沒有這能力,哈哈哈,那咱們隻有在市政府廣場上,與這位狂傲不羈的宋處長見麵了。”
飯塚大佐狂笑著突然製住,抓住電話撥通後命令道:“喎,我是飯塚朝吉,命令憲兵隊隊長大島君到我這來一趟。”
不到十分鐘,大島澤太郎跑步來到,雙手接過飯塚交給他的將軍手令,看了兩眼咧嘴譏諷的說道:“吆西,這次宋世文這個支那豬死定了。”
飯塚大佐看著大島澤太郎的眼裡,閃動著餓狼撲食的眼神,好像大島已經將宋世文的頭砍下,拎在手裡的頭滴著血,正走向市政府廣場,將宋世文的頭就要掛在旗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