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田不敢招惹宋世文,一是宋世文這混蛋背景深厚他惹不起,二是因罵了宋世文兩句‘支那豬’,就被打的口鼻噴血嘴有碎物。
宋世文為了安撫,答應幫他乾上小隊長,也不知這貨上了什麼手段,還是野田官運亨通,時間不長竟然如願的當上了小隊長,又給了一些補償,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可對段誌鵬和張小虎這兩個支那豬,野田絕不會手下留情,恨不得借機殺雞儆猴的震懾宋世文。
宋世文哪能叫野田當著他的麵,羞辱段誌鵬和張小虎?
不僅笑著說道:“野田君,我希望我的部下最好不要離開,因為後麵的事還需要他們與你銜接,要是他們出去不在跟前,商量好的事還要囉嗦的下達給他們,豈不費口舌?”
野田本來想發威施展貓的權利,沒想到被宋世文打壓的又變成了鼠。
“宋君,不知今天你帶傷特意找來,到底所為何事,是否可明示?”
“野田君,我這次來,一是感謝你對我經緝處的大力支持,表示一下心意,二是還有些事需要你出麵幫忙,如果你不介意,咱們開始吧?”
宋世文不等野田回話,從內衣兜裡掏出兩根小黃魚,輕輕地放在茶幾上,微笑著推到野田跟前。
他口氣溫和但很有力量的說道:“野田君,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做的不錯,這是給你的報酬,一點小意思,大頭還在後頭,還請你笑納。”
“嗨嗨、嗨嗨嗨,這哪好意思?我隻做了一些分內之事,宋君如此大方倒叫我受之有愧。”
野田嘴裡雖然這麼說,可看著金條的兩眼卻放出賊光,緊緊的盯著那兩根金條,貪婪又激動的兩手蠢蠢欲動,恨不得馬上抓起來揣進懷裡。
宋世文非常理解野田的心情,這兩根金條在這混蛋眼裡,能抵得上他一年的軍餉,這麼大數額豈能不貪婪的流口水?
他剛想拿起金條替野田塞進內衣藏起來,沒想到野田看宋世文的手伸向金條,錯誤的認為宋世文可能要收回去,兩手突然探到茶幾上,抓起金條笑的非常猥瑣,快速塞進內衣。
“這就對了,隻要野田君一如既往地支持我經稽處稽查工作,我一定不會叫你吃虧,你不但功勞大大的,收獲也是很可觀的。”
“拜謝宋處長出手這麼大方,隻要需要我野田出麵辦事,一定效勞,絕不會推辭。”
宋世文根據段誌鵬和張小虎提出目前的處境,在路上都已經盤算好,如何利用野田的貪功貪婪的狹隘心態,以毒攻毒的拿下這個混蛋為我所用。
他首先將火車站及貨場和物資轉運站,需要野田小隊協調的事,以及其他軍憲警特想渾水摸魚的敲竹杠,較為詳細的跟野田談的非常深入。
這種心照不宣的麵談,雙方在既得利益麵前,都得到了滿足。
宋世文最後說道:“野田君,據秘密偵查,在火車站貨場和貨物轉運站周圍,發現不少的可疑分子在活動,不知你是否知道這都是些什麼人,由哪個部門派來的?”
野田皺緊眉頭看著宋世文,好像十分為難的不好回答。
“哈哈哈,不會是野田君與這些可疑人有私下勾連吧?要是你不方便說出來,那我就要以我的辦法對他們進行秘捕,然後押送到憲兵隊。”
“宋君,恐怕你這麼做不好吧?有些事你可以狂傲的不放在眼裡,要是一味的放任自己,不考慮利害關係,最後你可能會走上不歸路。”
野田說到這裡,壓低聲音接著說道:“宋君,我可以向你透個底,最近出現在你說這兩個地方的可疑人員,據我、我隻是猜測,據我得到的消息,這些身份詭異的人,應該是從省城秘密調來的偵緝隊,隊長叫田中冠一。”
“野田君,這個消息我在他們剛進晏城就知道了,可據我發現的這些可疑人裡,應該還有其他特務機關的人混入其中,不然偵緝隊不會有這麼多特工進行暗中監視。
再說他們在火車站貨場和貨物轉運站附近出沒,其目的又是什麼?總不會沒事找事的自討苦吃吧?”
“宋君,你最好不要知道的這麼多,有些事隻能心知肚明,過於尋蹤覓跡的想搞明白,恐怕會遭來殺身之禍。”
宋世文覺得野田並不是故作神秘的誇大其詞,看起來出現在這兩個地方的可疑人,大有來頭。
作為負責貨物流轉站和火車站貨場警戒的鬼子小隊長,不應該對這些出現的可疑人,所執行的任務一無所知。
為了套出實情,宋世文示意段誌鵬和張小虎,先到二樓稽查辦公室等他,他要跟野田單獨交談。
宋世文為了套出野田知道的內情,從內衣兜裡又掏出一根小黃魚塞給野田。
壓低聲音問道:“野田君,現在就咱們兩個人在這裡,你完全可以放心,把這些活動在這兩個地方的可疑人,他們的任務是什麼告訴我,我絕不會泄露出去。”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野田再次接受宋世文遞給他的這條頂他半年軍餉的小黃魚,揣進懷裡看著宋世文說道:“宋君,你這麼引誘我我會犯罪的。”
“哈哈哈,你也知道我在晏城皇軍將軍眼裡的地位,哪怕我知道了,長官們不但不會責怪我,還會認為我為大日本皇軍的事業忠心效勞,如果要嘉獎我,一定不會忘記你,要是追究責任,我一人承擔,絕不會危害到你。”
野田思慮再三,看在宋世文送給他三條小黃魚的份上,再透露一點機密,說不定宋世文一高興,還能從懷裡掏出一條小黃魚,作為獎勵的送給他。
他為了表示這份情報的高度機密,挪動屁股靠近宋世文以最小的聲音說道:“宋君,據我所知,在貨物運轉站和火車站貨場周邊出現的偵緝隊、及特務委員會的秘密特務隊,他們的任務很隱秘。
一是嚴密巡查所有進出的牛馬車和行人,其目的是在追繳晏城不知什麼組織,企圖偷運出城的軍火。
二是監督你經稽處在稽查進出車輛和行人中,有沒有隱藏夾帶軍事物資,意圖將緊俏的違禁品秘密偷運給前線的抗日部隊。”
野田說到這裡,好像顧慮很深的看著宋世文欲言又止,挪動屁股就要離開宋世文。
宋世文沒想到鬼子特務機關,對偷運出城的這批軍火如此關心,原來這批軍火已經出城交到了八路軍嶺南遊擊隊手裡,小鬼子的特務機關還沒有偵破,看來敵人的偵辦能力也就這個樣子。
引他注意的是野田說出的第二條,那就是特高課還是對他宋世文的經稽處不放心,竟派出從省城調來身份神秘的偵緝隊,實時監視。
鬼子如此不放心經稽處,就是不放心他宋世文。
當宋世文聽野田說出這兩條欲言又止的要逃避,一把抓住野田的手緊靠在一起。
態度狠厲地低聲說道:“野田君,你所說的這些我已經知道個大概,可你不應該把最重要的隱瞞下來,要是你拿我當朋友,那就全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