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文看著美智子和小野看著他,不僅皺緊眉頭問道:“不知二位為什麼這麼看我,如果需要我宋世文效勞的地方,請訓示,我保證義不容辭。”
美智子心裡暗罵:“這混蛋實際什麼都聽到了,竟做出一副無知的樣子,是可笑還是可惡?”
“宋君,你們經濟委員會副主任馮爽,請我和小野君過去為他作證,你說我兩人有必要過去幫他嗎?”
“這、這我真不好說,因為你們二位都知道,我與馮爽的關係相處得非常糟糟糕,至於您二位去與不去,最好自己拿主意。”
美智子皺緊眉頭看著宋世文說道:“難道宋君沒聽到田中君,命令憲兵要搜查馮爽嗎?”
“我專心與這些百姓調查取證,確實沒有顧及其他人在吆喝什麼,聽你這麼一說,不知道馮爽偷了皇軍的什麼東西,為什麼要搜查他?”
“既然宋君也這麼好奇,不如我們過去看看,如果馮副主任真做了對不起皇軍的事,一旦在他身上搜出皇軍需要的東西,不但可以置他的罪,同時也為你出了一口惡氣,豈不快哉?”
“哈哈哈,美智子上尉,我是那麼狹隘的人嗎?”
美智子心中大罵:“你這混蛋,心裡恨不得一刀宰了心中大敵,嘴裡卻說良心不能隨意缺失,像這種道貌岸然的家夥,實在難以與之交往。”
“宋君,難道你真不想過去看看熱鬨?這種機會可是很難以遇到,請你......。”
“既然美智子上尉這麼熱心,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宋世文說著又對身邊的各家各戶派出代表說道:“請大家稍候,這期間多想想當時的情景,等我回來咱們接著往下說。”
宋世文在美智子和小野陪同下,快步走到吉普車前。
馮爽用一種祈求的目光,一臉冤枉的看著宋世文、美智子和小野,口氣卻強硬的說道:
“請三位為我做主,剛才我圍著吉普車經過仔細勘查,沒發現什麼可疑。可田中冠一隊長來到跟前,指著這裡少了一塊零部件,硬說是我動了手腳,還要搜身,你們說這是什麼道理?”
宋世文以一種鄙視的眼神看著馮爽,不禁問道:“馮副主任,既然你沒做手腳,為什麼怕搜查呢?要是你沒做虧心事,大可不必這麼緊張,為了還你清白,配合一下對你有好處。”
“宋世文,我可是在為你著想,可你為什麼要落井下石?你還是人嗎?”
“馮副主任,我知道是在為我著想,可你的動機確實想通過吹毛求疵的勘察,意圖把衝進激戰現場,撞死撞飛軍統叛徒的那輛吉普車的嫌疑,放在我身上,這種著想我宋世文承受不起。”
馮爽一看宋世文這是在打擊報複,不僅哭咧著臉向美智子和小野求道:
“美智子上尉、小野君,你們是了解我馮爽對皇軍的一片忠心,現在這麼為難我,難道你們就不幫我說句話?”
“馮副主任,清者自清,我們想幫你的唯一辦法,就是接受檢查,不就還你清白了嗎?”
“小野君,話不能這麼說,一旦我一個經濟委員會的副主任,在參與行動中被懷疑,還遭到搜身,我以後還怎麼在兄弟們跟前抬得起頭?”
田中冠一看馮爽極力推脫搜身,還找來兩三個幫他說情,憤怒地吼道:“馮爽,你要是再不主動把隱藏的那塊疑點非常大的零部件交出來,我馬上命令憲兵對你采取強製搜身。”
馮爽此時好像豁出去了,瞪著一雙狠厲的眼神盯著田中冠一,一字一頓的說道:“田中隊長,你知道你的野蠻行為,是對我一名支那軍官的侮辱嗎?我抗議,絕不接受你的野蠻。”
“支那豬,你竟敢違抗皇軍的命令,我現在就命令憲兵搜你的身,一旦在你身上搜出那塊對破案很有價值的零部件,我會砍下你的頭,一腳踢進水溝裡。”
宋世文最恨小鬼子在他跟前罵‘支那豬’,一時衝動的就要發作,美智子和小野知道宋世文這毛病,當聽到田中冠一罵出‘支那豬’,發現宋世文衝動的就要撲上去,趕緊在兩邊把他拉住。
“宋君,你常說‘衝動是魔鬼’,請你千萬不要衝動,不然你會很麻煩。再說馮爽平時與你作對,此時叫他吃點苦頭,難道你心裡不痛快嗎?”
“馮爽和我都是支那人,誰敢罵他是‘支那豬’那就是在罵我,難道我聽到有人罵我‘支那豬’,還要忍氣吞聲的裝聾作啞嗎?做夢,除非我是聾子或者死,不然我不答應。”
田中冠一看美智子和小野抓住宋世文,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提著指揮刀走到跟前,兩眼凶狠的瞪著宋世文大罵道:
“你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人物,身上存有大量的疑點,現在動用這麼多人勘察現場,就是要找出你這個支那豬......。”
宋世文不等田中冠一繼續罵下去,手指著田中冠一罵道:“島國矮豬,你再罵一句‘支那豬,’老子就是豁上這條命,也要跟你拚了。”
“哈哈哈,一個小小的支那軍官,竟敢罵我島國矮豬,我今天就殺了你這個‘支那豬’,叫你這個渾身都有嫌疑的抗日分子死啦死啦地。”
田中冠一桀桀陰笑著大罵宋世文,突然手持指揮刀,劈向被美智子和小野抓住相勸的宋世文。
美智子和小野一看狂傲的田中冠一,趁機要殺了宋世文,鬆開宋世文就要阻擋田中冠一野蠻的施暴。
宋世文突然被架住相勸他的美智子和小野鬆開,就像一頭狂暴的凶獸,避開田中冠一砍下來的刀鋒,身子向右一側,猛地抬起左腿。
就在與田中冠一錯身的瞬間,突然彈出左腿,一股強勁的腿風掃向田中冠一。
田中冠一想都沒想到一個支那軍官,竟敢對大日本皇軍長官出手,而且以空手道的快速腿風掃向他,還沒來得及閃躲,就覺得手腕傳導到大腦的錐心之痛。
手一鬆,抓在手中的指揮刀飛了出去。
‘啊’的一聲慘叫,田中冠一‘蹬蹬瞪’倒退幾步,忍受著手腕的錐心之痛,快速掏出槍對準宋世文。
“混蛋,我要殺了你這個敢於反抗大日本皇軍的支那豬,今天就叫你知道反抗皇軍要付出的代價。”
宋世文突然仰脖‘哈哈’大笑道:“島國矮豬,你要知道現在站在你麵前的人是誰,我可以告訴你,你就是認為我有再大的疑點,沒有置我死罪的證據,你都不敢開槍殺了我。”
“狂妄、狂妄至極,我今天開槍殺了你這個支那豬,如同殺死一隻狗,你信不信?”
“不信,因為你沒有這個膽子,因為你知道晏城特高課課長久野將軍,還不想失去我這個棋子,你更應該知道大日本皇軍,華北方麵軍參謀部田邊盛武將軍,認為我還有利用價值,想調我到北平任職,難道你敢殺將軍要用的人嗎?”
田中冠一雖然知道眼前這個狂妄的支那豬背景深厚,在沒有絕對證據麵前,證明他就是潛伏在內部的抗日分子,誰都不能動他,可沒想到他身後還有軍方支持,這倒叫他一時騎虎難下。
驕狂的田中冠一哪受過支那豬這種羞辱,實在無法忍受的嘶喊道:“我哪怕死於軍法處置,也要殺了你。”
‘啪’的一聲尖利槍聲,在氣氛陰森的鳳天路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