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三章新洞府
修士搬家可比凡人要輕鬆多了,一個搬運術,一個稍微大點的儲物袋,全部搞定,又快又輕鬆。
楊盤帶著家當傳送到天河洞天的朝陽峰前。
楊盤的身影剛出現,便看到兩名下品金丹宗師等候在山前。
“通樂、通虛拜見首座。恭賀首座晉升上品金丹,大道在前,元神在望。”兩人異口同聲地應道。
這兩位下品金丹宗師便是執法堂的七大執事之二,他們是來迎接楊盤這個新上任的首座的。
其中通樂宗師和楊盤也是老熟人了,當年就是他主持下界的仙緣大會,楊盤也是由他接引到天河洞天的,彼此之間有一段香火緣。
“玉景還不是首座,三個月後才是。”楊盤擺手搖頭應道。
“遲早的事兒,給首座安排的洞府已經準備好了,首座請!”通虛宗師笑眯眯地說道。
通字輩,也就是上一屆的弟子之中,沒有一個晉升上品金丹。
所以,現存的通字輩金丹宗師,幾乎全是下品金丹或中品金丹。
現如今,基本上都是通字輩在協助一眾法相老祖維持著天河聖地的運轉。
他們大多活躍在各個主峰,擔任執事一職。
下品金丹和中品金丹可不像上品金丹一般,不假外求。
他們的欲望和訴求要多得多,所以,他們的修煉仍然離不開資源。
上品金丹協調龍虎,隻需要一定的時間,這個時間有長有短,但最長也不會超過百年。也就是說,上品金丹晉升法相,最遲也就是百年,不需要任何資源,自然而然就可以晉升。
而下品金丹和中品金丹,他們想要協調龍虎,那可就難了。中品金丹還好一點兒,他們努力修煉,借用一些秘法,純化法力,晉升法相是有希望的。不怎麼耗費資源,隻是時間上的要求要長一點兒。
而下品金丹則基本無望自然晉升法相。
所以,下品金丹走的是外道之路,將法力和神魂寄托於外道神通之上,借此純化金丹,晉升法相。
這條道路是無比艱辛的。
需要耗費龐大的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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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些下品金丹想要賺取資源,要麼就自己到外麵去闖,成為寶藏獵人,撈到一個元神真人的洞府,自然就大賺一筆,修煉用度完全自給自足。
要麼就隻能夠為宗門做事,積累貢獻點,換取修煉資源。
前者是有危險的,常常入不敷出,還要與其他寶藏獵人爭鬥。哪有閒心好好修煉?
而且元神真人的洞府,哪有這麼容易就被發現的?
看一看柯真人的洞府,幾千年過去了,才被楊盤給取了寶藏。
若非楊盤技高一籌,恐怕再過幾千年也未必有人能夠通過第四層石麟獸的考驗。
同理,其他元神真人的洞府也一樣是危險重重,不是每一個元神真人都願意提攜後輩,福蔭後世的。
有的元神真人自知命不久矣,天劫之下死路難逃,變得憤世嫉俗的大有人在。
他們留下的洞府大概率會是一個危險的陷阱,敢進去尋寶的修士,絕大多數都要陪葬。
有的元神真人則轉世重修,結果出了問題,再也回不來了。
他們留下的洞府,藏匿得無比隱蔽,哪怕是同階修士也難以找得到。這種洞府,要不是機緣巧合出世,恐怕元神之下的寶藏獵人連個皮毛都摸不著。
這樣的洞府多少年才可能出世一個?
大部分修士都沒有那個壽元去等待。
所以,隻有背靠宗門,為宗門賣力做事,換取貢獻點,得到資源修煉,才算得上是正途。
楊盤跟著兩位金丹宗師上山,一邊走一邊聊,從他們口中了解到執法堂的情況。
因為楊文昊閉關修煉,對於執法堂的掌管不可避免地出現了怠慢,所以近些年來,執法堂的情況有些糟糕。
楊盤笑眯眯地瞄了通樂宗師和通虛宗師一眼,心中有數。表麵上卻是不動聲色,開口問道:“那麼家祖出關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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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盤可是世家出身,並且還是從出道起便在官場上混起來的。
最重要的是,楊盤管的還是刑事口的事情。
對於上下勾結,利益輸送那一套那是門清兒。
執法堂現在看似鎮不住場麵,是因為首座閉關,不管俗事。所以,才讓執法堂威望大失,下麵的潛規則開始猖獗,使得現在下麵亂象隱現,烏煙瘴氣的。
實際上,那是因為執法堂的幾位執事也在其中撈到了好處,才睜隻眼閉隻眼,陽奉陰違呢。
他們不敢公然違抗門規,但能夠暗中遞個消息出去。
執法堂的人下去檢查的時候,那自然是十分乾淨。執法堂一走,立馬恢複原樣兒。
這一來一回,在其他方麵就有人暗中輸送利益給他們。
眼前這兩個前來迎接自己的宗師,有沒有參與進去,楊盤不知道。
但要說他們兩個啥都不知情,楊盤是不會相信的。
絕對的權力帶來絕對的腐化,這真的是一句至理名言。
要不是天河聖地,曆來都是讓上品金丹來掌權,鎮壓著下麵的亂象,恐怕也不可能延續幾十萬年的輝煌。
“前首座大人,剛剛已經離開了天河聖地,外出遊曆,不知所蹤了。”通樂宗師如實彙報道。
楊盤聽了,不禁翻了一個白眼,楊文昊的打算實在太明顯了,同時這也是他建立廚房的機會。
如果楊文昊把執法堂的事情處理完了再走,那楊盤上位之後,哪來的三把火可以燒?
這才是一種默契啊。
其實楊盤還真不在乎什麼首座之位,也不在乎什麼新官上任三把火。
修道之人,偉力歸於自身,根本不屑於這些蠅營狗苟。
誰不服氣,直接隻手壓服,然後扔執法堂禁室裡幽閉幾個月再說,要是還敢炸刺,那就關進囚獄之中,關個幾年,清醒清醒。
實力就是強權,強權就是一切。
在通樂和通虛兩人的帶領之下,來到了新的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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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四章七位執事
朝陽峰乃天河洞天十大主峰之一,高達數萬丈,乃洞天精華凝聚之所在,堪稱天下間最頂尖的修煉福地。
楊盤即將入主朝陽峰,他所居住的自然是朝陽峰之上最頂尖的幾個洞府之一,少陽洞府!
“兩位請回吧,在下還要布置洞府。傍晚酉時吧,晚上把朝陽峰的宗師們都叫來,大家一起喝酒論道一番。”楊盤在洞府門前笑著說道。
“如此甚好,在下二人就不打擾了,那就酉時再見。”通樂和通虛點頭應道,然後抬步離開了。
少陽洞府的規模和布置,遠勝楊盤的玉景峰洞府百倍!
洞府之中,彌漫著濃鬱的天地靈氣,甚至還有一絲朝陽紫氣混雜。特殊的閉關室裡,更是蘊含著一絲天地道韻!
同時,洞府中的設施也是十分完備,麵積比玉景峰的洞府還要大十倍以上。另外,洞府之中刻有強大的禁製,可以隔絕內外。
“難怪叫朝陽峰!嗬,竟然讓朝陽紫氣混雜在天地靈氣之中,彌漫整個少陽洞府,真是長見識了。”上官晨曦不禁大聲歎道,朝陽紫氣那是由日初之時才會產生的特殊靈氣,持續時間不長,日初之後就會消失。
每天隻有那麼一瞬間而已。
而在這裡,卻是混雜在天地靈氣之中,產生的量比不上日初之時,但持續時間卻是恒定的。
在這裡修煉,上品金丹調和龍虎的速度要快上許多,至少也會快上一倍。
這便是洞天大能奪天地之造化的手段才能夠造就的奇跡。
上官晨曦開始布置洞府,打掃了一番。其實也不臟,因為洞府之中恒定了除塵術,纖塵不染。
洞府後麵有一個開辟在峭壁邊的露台,從這裡看下去,那波瀾壯闊的景色真的是奪人心神,讓人終生難忘。
“少爺,快來看啊,這裡好美。”上官晨曦欣喜地大叫道。
“好了,去采購一些極品的靈果和靈酒來,用來招待客人。”楊盤說罷,伸手一揮,十萬靈石飛出,形成一個靈石橋,飛向了上官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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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晨曦點了點頭道:“奴婢這就去安排。”
“另外,你去道童管理處報個備,我再通過正常途徑,將你招為道童,這樣也能夠名正言順地呆在洞府之中。”楊盤開口道。
天河聖地的道童管理處,其實也負責招收道童。
按照規定,天河聖地的道童一般都是從各地下院招收一些父母雙亡,無力生存又資質品行不錯的孤兒。
當然,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有不少心慕仙道的普通百姓,把自家孩子千方百計往天河下院送。
同時也有一些士紳貴族通過其他各種手段把自家庶子送進去。
這些其實也算不了什麼,隻要不是太過份就是了。
天河下院其實就相當於一個學道的學院,招收孤兒也是行功德之事。
這些孤兒也不全都能夠被選到天河聖地當道童。
更多的都是學了一技之長,長大之後,出去自己另謀生路。
這些人固然無緣入天河聖地修道,但也能夠安享凡間富貴,有的更是出人投地,封侯拜相。
天河聖地教化孤兒成才,不使凡間階級固化。繼而影響到修道界的繁榮。
功德無量也。
一切搞定之後,時間已經來到了下午。
上官晨曦的身份搞定了,雖然她一個真傳弟子做道童引來了一些關注和詫異,但也就那樣。
楊盤還有三個月就會上任朝陽峰首座,這點特權還是有的,況且上官晨曦在下界之時,便已經是楊盤的侍女了。
差一刻酉時未到,朝陽峰的七位執事便各自持賀禮前來赴宴。
七位執事,除了通樂、通虛之外,還有其他五位,分彆是通宇、通鵠、通嚴三位通字輩的執事,除此之外,還有兩位豐字輩的兩位老前輩豐虹和豐龍。
一共是五名中年人和兩個老者。
七位下品金丹宗師坐落於洞府大廳。
這時,楊盤從裡麵走了出來。
七人不約而同地站起身來,持禮稽首道:“見過玉景宗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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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景還禮了。坐,大家都坐吧。在座的都是玉景的前輩,不必如此客氣。”楊盤微笑著還禮道。
“玉景道友真是讓人羨慕啊,勇猛精進,晉升上品金丹。成為這一代第一位上品金丹,讓人刮目相看啊。也讓老夫汗顏啊。”豐龍宗師嘶啞著嗓音稱讚道。
楊盤的目光仔細地打量了一番豐龍和豐虹兩位宗師。
這兩位宗師乃是上上一輩的前輩,兩個人衰老成這樣,看來是壽元無多了。
彆以為下品金丹修煉了外道元神之法,便能夠順利地晉升了。
那怎麼可能?
倘若這麼容易的話,那上品金丹也太不值錢了。
下品金丹想要晉升法相,哪怕是走外道的路子,有足夠的資源也不一樣能夠修煉上去。
倘若每個人都能夠按照功法修煉,就可以修煉到頂峰,那這修道也未免太容易了。
修道之路,最重要的還是人。
每個人的際遇都不一樣,心性也不一樣,修煉同一種功法的成就自然就不一樣。
顯然,豐龍和豐虹兩位前輩宗師,便是一個典型的例子,他們修煉外道元神,至少也有三百年以上了,可修煉到壽元將近的程度,依然還是卡在金丹境界,不得寸進。
可以想象,他們卡在這一步,一年、十年、百年。眼看壽元將近,哪怕曾經再好的心性,也會驅向於瘋狂。
楊盤幾乎有八成把握可以肯定,近些年來,執法堂的亂象,恐怕就和他們兩位有關。
其他人或許也有參與,但絕對不敢知法犯法。最多也就是睜隻眼閉隻眼,顧念著同門同事的情誼,沒有敢做得太過份。
“我去,真的是親祖宗啊,您老人家還真會甩包袱啊。”楊盤在心裡暗罵一聲道,同時心裡猜測著,自家那位太祖爺爺,應該早有察覺,隻是可憐這兩位曾經的同門師兄弟沒有早作處理,正巧又趕上了自己接班,於是乾脆就把鍋甩給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