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五章想了解真相的聶風
雄霸和泥菩薩有過一個二十年之約,這句批言原本應該二十年後才會被雄霸知曉,或者說,那個時候,批言的內容或許會有轉變的可能。
可惜,雄霸卻是等不及了,他的霸業被無雙城所阻,所以他想到了泥菩薩給自己的最後兩句批言。
結果得到的卻是這樣的批言,這讓雄霸如何保持冷靜?
雄霸突然一擊拍在了泥菩薩身上,把他整個人打飛了出去,重重地轟在洞壁上,砸出一個人形,整個人好像嵌了進去。
泥菩薩大喘了幾口氣,隨即腦袋一偏,然後死掉了。
不管這批言是好是壞,雄霸都不可能放過泥菩薩,這一點,泥菩薩很清楚,所以當他被聶風和秦霜找到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了。
千裡鏡之術到此便被楊盤收了回來。
“聶小子,你還要偷看到幾時?”楊盤總不能一直故作不知吧,這聶風也太不懂事了,偷看完了就走人啊,還一直愣在外麵,不進不退的。
聶風不好意思,隻能推門而入,抱拳一禮道:“見過莊主,晚輩非是有意要偷看,隻是……”
“罷了,看了也就看了吧。”楊盤擺手說道。
“這,這,剛才那是真的嗎?”聶風遲疑了一下問道。
“那是道家圓光術,你看!”楊盤又一次釋放了千裡鏡之術,看到的是秦霜的影像。
秦霜還留在原地等待著聶風。
“再看!”楊盤的鏡象調整到這個房間,畫麵上出現的兩個人,不就是楊盤、上官晨曦和聶風麼?
隻是角度完全不同。
聶風跟著抬手晃了一下,結果畫麵中的自己也做出一樣的動作。
“這世上竟然真有法術存在?”聶風震驚莫名,原本白天的時候,聽到泥菩薩說莊主已經入道,竟然是真的。
原本入道便是擁有道家神通法術,堪稱道家真人啊。
聶風並不知道的是,古往今來,修道之人,能夠入道,擁有道家神通術法的真道士極少極少。
因為這方世界隻有道經和道武傳承,卻沒有確切的修行法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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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道士哪怕入道了,也隻能夠去學道家武學。偶爾有些天縱奇才也修煉出法力,創出過一些道家術法。
但也僅此而己了,這方世界仍然是武學昌盛的世界。
世界規則如此,沒有辦法。
這方世界的武道,乃是走以武學演法則的道路,創功之人,將自身對天地法則的感悟,融入武學之中,使得這些武學,一個個威力強大,越是厲害的武學,表現的威力也越是誇張。
“嗬嗬,現在你信了?”楊盤對此避而不談。
“莊主見諒,晚輩見少識淺,實在……”聶風抱拳一禮,正要道歉。
“好了,言歸正傳。聶風,雄霸此人一生信命,但又不甘心被命運擺布,所以他一定會對付你和步驚雲,而對付你們,無非便是離間之計。又或者是讓你們去完成一些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楊盤開口述說道。
聶風默不作聲。
“雄霸為人,刻薄寡恩,心性涼薄。他對你們師兄弟三人一點兒感情都沒有。想當年,他拜在三絕老人門下,修習武功,結果為了門中至高秘籍《三分歸元氣》,不借弑師。可惜最後三絕老人有先見之明,將門中至高秘籍藏了起來,沒有被他找到。但雄霸武學天賦極高,這些年被他摸索著自創出了他自己的《三分歸元氣》,甚至不比原版差。這門神功,專克三絕武功。況且,當年他弑師奪位,自然要防著你們師兄弟三人,所以,他在三絕武功之上,都留了一手,你的風神腿、步驚雲的排雲掌,秦霜的天霜拳都隻傳了前麵幾式,留著最後一式沒有傳授。”楊盤說到這裡,停了下來。
聶風的臉色十分難看,眼中有著一抹悲傷之色。
“當年你父親手持雪飲刀施展傲寒六訣都不是他對手,現在的他比當年更強。隻憑借風神腿,你無論如何也不是他的對手。”楊盤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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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有何教我?”聶風拱手問道。
“這世上,除了你的親人,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貧道傳你一門絕世刀法以及一柄不下於你聶家雪飲刀的寶刀,換取你聶家家傳的雪飲刀。”楊盤提出了交換條件道。
“可是家傳的雪飲刀已經遺失於淩雲窟之中,以您的神通要將它取回應該不難吧?”聶風奇怪地問道。
“修行到貧道這樣的境界,對因果看得比普通人更重。”楊盤輕笑著說道。
“你聶家的雪飲刀,乃女媧補天後遺留下來的四大神石之一的白露。這枚神石被聶家先祖得到,鑄成雪飲刀。之後便一直在聶家流傳,從因果上,你們聶家承接了女媧娘娘的因果得到了神石,而我要是搶你們聶家的寶刀,那麼這份因果間接的便轉到貧道的頭上。”楊盤輕聲解釋道。
“簡單的來說,你們聶家得到雪飲刀是緣,那我要是強搶過來,那就是孽。與女媧娘娘結上這種因果,難保日後我付出的代價會更大,甚至可能中途道殂。”楊盤如此說道。
聶風聽懂了,不由感歎道:“難怪有道行的道長,被稱之為有道全真。原來如此。”楊盤輕歎道。
楊盤所取的冰魄、缽盂皆是無主之物。
冰魄那是死人嘴中得到的,自然結不上什麼孽緣。
缽盂被藏匿在杭州西湖之下,同樣也是如此。
但雪飲刀不一樣,其他人不清楚,但楊盤卻知道聶人王還沒死呢,楊盤要是進洞去尋刀,那算什麼?
到時候,是搶,還是不搶?
所以,不如等聶風日後得到了雪飲刀之後,再交換也不遲。
“可問題是刀不在我手中啊。”聶風鬱悶地說道,他其實對雪飲刀並不是太看重。
“聶風小子,我說了,雪飲刀和你有緣,你日後一定會得到它,所以,我在這裡提前與你做此交易。你若願意,我可以提前給你交換的好處。”楊盤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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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六章傳授《如意天魔連環八式》
“好!”聶風也是足夠果斷,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很好。”楊盤點頭道,楊盤說罷,伸手一點,手指正好點中聶風眉心。
一道信息傳給了聶風。
聶風的腦海之中,浮現一門名叫《如意天魔連環八式》的刀法。
楊盤的一邊給聶風演示刀法,一邊說道:“如意天魔連環八式,每式三十六招,每招一百零八變,即是說這套刀法總共有三萬一千一百零四種變化!儘窺刀法之極!其招中套招,緊扣連環,第一刀劈下,就讓人再也沒有喘息的機會……”
聶風驚歎於這刀法的精妙和複雜,確實是儘窺刀法之極!
“此刀法演練到化繁為簡的至境,便隻有一式,這一式,名為神刀斬!刀法練到如此境界,便已經進化為武道神通矣,這一式神刀斬,出刀必中,一刀中分!”楊盤將自己與人交手的畫麵也呈現了出來,在實戰之中,為聶風演示神刀斬之威力。
意識之中,仿佛過了許久許久,實際上外界隻過了十息時間而已。
最後乃是聶風的精神快要耗儘,楊盤才結束了這種傳功。
這種傳功比將傳統的教授武學要高效得多,印象也深刻得多。
聶風清醒了過來,整個人感覺到困乏,真想好好地睡上一覺。
不過,隨即他就想起了那一套驚人的刀法,實在是想不到,世上竟然還有這樣的刀法,讓人驚歎莫名,一套刀法演儘刀招極妙,儘窺刀法之極也。
這樣的絕世刀法,每一個練武之人,都愛不釋手,難以自持。
楊盤從虛空之中抽出了一把,早就煉製好的圓月彎刀。
因為情懷,刀身之上,銘刻著“小樓一夜聽春雨”七個繁體字。
此刀沒有雪飲刀冰寒的屬性,卻有楊盤封印於刀中的一道神意。並且此刀乃是主世界的上好煉材,由楊盤這樣的法相陰神境大修士所煉製,絕對不會輸於雪飲刀和絕世好劍這樣的神兵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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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配合《如意天魔連環八式》的神兵,此刀名為‘小樓一夜聽春雨’,另外,這門刀法,有一股非同一般的魔性,你要學會駕馭它。你聶家家傳冰心決,乃是專克魔性侵蝕的心法,日後你自會學到,介時,你以此心法馭動這門刀法,便不會被魔性所侵。當然,最好是由你自己去克服。”楊盤輕聲囑咐道,“好了,聶小友,你該離開了。下次再來的時候,我希望就是你帶著雪飲刀來的時候。”
聶風迷迷糊糊地出了神兵山莊,隨後拔出了小樓一夜聽春雨,運轉內力,輕輕一揮,一道刀氣瞬間將路邊的一塊大石給斬開,切口平滑如鏡,內力傳導絲毫阻滯和消耗都沒有。
“竟然真是神兵!難怪叫神兵山莊,想來這位莊主應該還是一位了不得的鑄兵大師。”聶風感歎道,這一次來此,收獲甚豐。
隻不過,聶風回想起圓光水鏡之中看到的影像就有不禁皺眉。
施展風神腿趕路,在子時之前,便與秦霜彙合。
“三師弟,怎麼樣?”秦霜連忙問道。
“不是神兵莊主乾的,而且對方也沒有理由這麼乾。泥菩薩隻是一個相士,找他是為了算命卜卦。白天的時候,泥菩薩主動出手都被莊主拒絕了,那又何必再派人來搶人呢?”聶風有理有據地分析道。
這話太有道理了,泥菩薩又不是藏了什麼絕世武學,人人都想搶他。一個相士,用得著出動這樣的高手來搶劫嗎?
除了不想被人知道秘密的雄霸。
“嗯,那就麻煩了,我們根本沒有絲毫線索,回去不好向師傅交差啊。”秦霜鬱悶地說道。
聶風的心裡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應對雄霸這個師傅了。
秦霜見聶風沉默不語,最後開口道:“我們回天下會總壇吧,我會把責任一個人扛下來的。”
聶風感動,開口道:“不必,我們一起扛吧,畢竟任務是我們兩人一起的,你想扛也扛下來啊。”
二人回天山總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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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盤默默地收回了千裡鏡,輕笑一聲道:“不知道學會了《如意天魔連環八式》的聶風,會有什麼樣的變數呢?魔刀刀法果然是與聶風有緣啊。隻是我的魔刀刀法,肯定比第一邪皇的魔刀刀法要好得多,至少在副作用上是這樣。”
“我倒是對第一邪皇的魔刀刀法有點感興趣啊,如果我所料不差,這刀法不是類似於《阿鼻道三刀》的殺戮刀法,便是與九無空界的怨煞之氣有所關聯。該不會這位第一邪皇真的無師自通,精神聯通那個世界,感悟這怨煞之氣而成就的魔刀吧?”楊盤猜想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刀法就太邪性了。難怪六親不認,如魔似鬼了。”楊盤不禁輕歎一聲道。
入魔的聶風可是瘋狂了幾十年才總算控製住了魔性。這代價實在不是一般的大。
大半個月後,聶風和秦霜趕回了天山天下會總壇。
見到了雄霸,親自向雄霸請罪。
雄霸自然明白其中關礙,他也沒有刻薄到因為這個而責罰聶風和秦霜。
於是雄霸輕拿輕放地把此事翻篇。
當然,該有的一些類似罰奉、禁足這樣的懲罰還是有的。
秦霜對此自然是感恩戴德,而隻有聶風心中有數,同時他也更加相信了圓光鏡中看到的一切。
雄霸在把兩個弟子打發出去之後,臉色便沉了下來。
成也風雲,敗也風雲。
雄霸在考慮真的要動手嗎?
雄霸又不是傻子,這個時候對風雲動手,無異於自斷臂膀,愚蠢至極。
要知道無雙城可是正在外麵虎視眈眈呢。
天下會內訌的話,恐怕獨孤一方做夢都笑醒了。
雄霸敢用腦袋打賭,獨孤一方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絕對會趁機出手,一舉滅了天下會。
彆以為,這不可能。
天下會畢竟底蘊不足,這是一個無法忽視的硬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