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眨了眨眼,怔怔地看著近在咫尺的麵孔。 深邃的輪廓,英俊的眉眼,她總感覺在哪裡見過他,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臉,笑嘻嘻的,“小哥哥,我看你很是麵熟啊!” 到底在哪裡見過他呢?白晚皺了皺鼻子,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的臉,認真地想著。 江書墨眼眸閃爍了一下,原本一肚子的火氣,看著她嬌憨的模樣,卻怎麼也生不起氣來,抿著嘴角沉默地看著她。 白晚突然一拍腦袋,眉眼彎彎,“我說你怎麼這麼麵熟!你長得很像我喜歡的人,嘻嘻……” 她雙手纏上他的脖子,像是樹袋熊一般黏在他身上,腦袋在他胸口蹭了蹭,嘴裡發出滿足的喟歎。 這種熟悉的感覺,和江書墨一模一樣,真是太令人懷念了。 她覺得自己或許真的有些喝醉了,否則怎麼會隨便逮著一個人就錯認成江書墨呢? 隻有喝醉的時候,才能放肆自己不管不顧的想他。 “書墨……”白晚呢喃了一聲,閉了閉眼,眼角有些濕潤。 江書墨渾身一顫,原本被她蹭來蹭去撩出的異樣感覺,如同被一盆冷水澆滅。 他目光複雜地望著懷裡的女人,看著她微紅的眼睛,委屈地叫著自己的名字。 心軟地摟著她,剛想伸手擦一擦她濕潤的眼角,白晚突然咬著唇抬起頭,目光炯炯地望著他,眼神有些詭異。 江書墨靜靜地回望著她,隻見白晚突然伸手摸上他的臉,滑膩的小手在他臉頰上細細地摩挲,眼神熱切又大膽。 江書墨感覺自己小腹一陣緊繃,而後,白晚突然捏了捏他的臉,一本正經,又有些羞澀地問,“你一晚上多少錢?我買你。” 即使是假的江書墨,讓他陪著自己喝幾杯,也能緩解一下心裡的苦悶吧。人在心情不好又喝醉的時候,總是會將心裡邪惡的念頭放大無數倍。 江書墨卻誤會了她的意思,瞳孔猛地一縮,臉色難看地盯著她。 他忍不住怒極反笑,真不愧是在m國呆過幾年回來的,他以前怎麼沒看出來,她也有這麼開放的一麵? 她把他當成什麼人了? 再看著眼前嬌憨漂亮的麵孔,他卻恨不得掐死她,手指動了動,又不忍心,黑著臉冷冷地望著她。 白晚剛準備說什麼,身體突然一輕。 江書墨將她打橫抱起,麵無表情望著懷裡的女人,淡淡道,“我貴得很。不過你技術好的話,我可以考慮不收費。” 白晚總感覺他的話有些怪怪的,但此時腦子混沌,她也想不明白了,便懶得再去想,乖乖地窩在他懷裡。 江書墨抱著白晚,剛走到酒吧門口,就撞見推門而出的一群人。 陸靳聲後退一步,眯了眯眼,看清來人,震驚地瞪大眼睛,“書……書墨?” 他震驚的並不是在酒吧遇見了江書墨,而是——他懷裡抱著的女人,這不是幾年不見的白晚嗎? 陸靳聲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白晚走了四年了吧?怎麼會突然又出現了,還是以這麼驚悚的方式…… 當年她跟江書墨提出離婚,跟左堯私奔去m國,全世界都知道江書墨對她恨之入骨,任何男人都不能忍受女人給自己戴綠帽子,何況還是自己捧在手心疼愛的女人。 他們怎麼會又在一起了?他不是已經和唐慧珊訂婚了嗎? 一時間,陸靳聲腦子裡全是疑問。江書墨訂婚的日子正好趕上了他需要出國簽一個很重要的合同,江書墨又表示這個訂婚宴不重要,生意要緊,讓他彆趕回來,沒想到他就走了這麼幾天,錯過了這麼大的事…… “如果唐慧珊給你打電話,記得說你出車禍在醫院躺著。”江書墨說完,抱著白晚頭也不回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