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趕到的時候,酒吧裡鬨得正凶。 麥可可酒吧的保安們跟陳靳聲的小弟們杠上了,互不相讓,可是隨著一個電話,陳靳聲這邊的人迅速增加,已然形成了壓倒性的優勢,就是拆了這個酒吧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大家冷靜一下,有什麼事慢慢說,不要意氣用事。”白晚費力的擠到麥可可的身邊,抓著她冰涼的手。 剛毅的目光掃過人群,陳靳聲已經不省人事,自己熟悉阿坤居然也不在,她開始有些發虛。 麥可可扭頭回她一個沒心沒肺的笑,眼裡卻陰寒一片。 “你算什麼東西,管得著我們的事嗎,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不然連你一塊兒收拾。” “我是陳靳聲的朋友,你們不要亂來,有什麼事等他醒了再說,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到時候難交差的是你們。”白晚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鎮定,聲音不卑不亢,倒也有幾分氣勢。 “聲哥的朋友?我們怎麼不知道,我們聲哥是不交女朋友的,你這個慌說得太沒有水平了。”一個留著狼奔頭的小夥子對於她的話嗤之以鼻。 “嘿!她不就是四年前被我們堵過的江夫人嗎?難怪我看你這麼眼熟,怎麼,當年出軌的事情鬨得沸沸揚揚,你還嫌不夠,還想上明天的頭條啊?”一個看起來有些資曆的混混將手裡的鋼管往上拋了拋,威脅的意味明顯。 江書墨怎麼還不來,白晚有些慌,場麵已經快要控製不住了,她知道自己很有可能鎮不住場子,特意給江書墨發了條信息。 “兄弟們,給我上!” 門口傳來巨大的撞擊聲,眾人紛紛側目,隻見江書墨穿著一身黑得仿佛要滴出墨汁的西裝,帶著滿身殺氣將一個高腳椅砸在了桌子上,森寒的目光掃過眾人,“我看誰敢上。” 剛剛還如開水般沸騰的人群突然安靜下來,叫囂著要上的人也默默地退了回去。 在渝城,他們除了怕自己老大陳靳聲以外,就隻怕兩個人了,一個是眼前氣場全開的江書墨,另一個就是長年在軍區的楊威,最恐怖的是,他們三個還是鐵哥們兒,有著過命的交情,就問你,怕不怕! 人群自動為他讓出一條道來,他走到白晚的身邊,輕聲問道:“你沒事吧?” 白晚搖了搖頭,在看到他出現的那一刻,她腦子裡緊繃著的弦瞬間鬆懈下來。 隻要有他在,就不會有事。 沙發上的人已經止了血,頭上的紗布綁得巨醜無比,一圈一圈的就像包粽子似的,一看就是他那不靠譜的小弟弄的。 烏拉烏拉的警報聲在門外響起,救護車到了,還不待醫護人員抬著擔架進去,裡麵的人就醒了。 陳靳聲慢慢睜開眼睛,覺得頭上被勒得難受,但是更難受的是刺耳的聲音。 他不悅的指著金發美女,將剛剛沒來的及說的話重複了一次,“你彆叫了,吵的我腦仁子疼。” “聲哥,這……這是救護車的聲音……”一小弟小聲的提醒他。 聽到救護車三個字,陳靳聲就怒了,“誰他媽讓你叫的救護車,老子有那麼脆皮嗎,趕緊讓救護車回去,彆耽誤人家救人。” 身後剛進來的醫生護士聞言停住了腳步,“傷者在哪兒?我們看一下情況,需不需要去醫院我們說了算。” 醫生們就是有那種不怒自威的能力,陳靳聲隻能苦著臉乖乖走了過去。 眾小弟們一頭黑線,老大這怕打針的毛病啥時候能好啊,太影響他的名聲了。 麥可可拍了拍白晚抓著自己的手,給她一個沒事的微笑,就在保安的簇擁下走了,經過陳靳聲時,冷笑了起來,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什麼怕打針,不過就是個不敢麵對現實的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