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白晚扣著自己的指甲蓋,“我不知道他對我的感情到底是真的,還是隻是為了心安理得的利用我,我覺得我對他一無所知。” 她是想從此之後再也不要跟左堯有任何關係,就算是恨他怨他,卻從來沒有想過要讓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掉,反而希望他真的能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如果不是他及時推開自己,現在躺在醫院裡一動不動就是她。 江書墨淡淡的說:“救活就好了,他不會死的。” 與此同時白晚的手機響了起來。 “白小姐,你在哪裡?快來醫院,患者的病情突然惡化了,已經進了手術室!” 江書墨沒有為難她,讓她走了,自己也隨後就去了耿涵的辦公室。 。。。 白晚等不及電梯,直接進了消防通道,等她來到手術室時,左堯已經搶救了過來,走廊上,秦君和左立國都在,卻沒有孫淺淺的身影。 秦君麵容枯槁,雖然中間休息了幾個小時,但此刻一雙眼睛依舊布滿了血絲,左立國也好不到哪裡去,煮著拐杖這個人都在微微顫抖,眼裡寫滿了擔憂。 秦君看到白晚,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抓住白晚的手,“晚晚,你來了,快幫幫堯堯啊。” “現在情況怎麼樣?”白晚將秦君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好。 “醫生說二十四小時內醒不過來,就很有可能。。。變成植物人。”秦君的眼角又濕潤了,隨即眼底又閃爍起希冀,“晚晚,你進去看看堯堯,他那麼愛你,聽到你的聲音一定會醒過來的。” 愛?他真的愛她嗎?這個問題現在白晚真的一點都不確定。 看她猶豫著,秦君起身就要往下跪,被白晚一把拉了起來,“求求你了,我就隻有堯堯這一個孩子,你救救他吧。。。” “阿姨,您先坐好,我去。” 白晚換上了無菌服帶著口罩進了重症監護室。 在床邊坐下,白晚望著雙眼緊閉的男人。 他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隻有旁邊的心電儀器表在正常的嘀嘀想著,表明他還有著生命跡象。 這個從她年幼就闖進她生活的男人,她的身上承載了太多她的回憶,從最開始的甜的,酸的,到現在的苦的,痛的,他可以狠狠的傷害她,卻也可以為了她連命都不要。靜靜的看著他,白晚的眼角滑下一滴淚。 白晚在裡麵沒有待多久,換好衣服出來才想起來易凱一直沒有回來。 她急忙掏出口袋裡的手機,發現他有發短信來,飯菜被放在了值班室,他把孫淺淺帶走了。 。。。 怕秦君和左立國的身體吃不消,白晚讓阿姨送他們回家,可能是覺得兒子更需要白晚吧,兩位老人都沒有反對,陪夜的任務就落在了白晚的身上。 白晚回道走廊的座位上,包包裡突然傳來手機鈴聲,正是她最喜歡的那首老歌。 打開包一看,原來是左堯的手機,還以為被摔壞了。 沒有顯示來電人的名字,白晚怕有急事,便接了起來。 “左總,你可算接電話了,那個貪心的家夥說一百萬萬不夠,讓你再給他兩百萬,不然白建安的案子他一句實話都不肯說,可是公司現在連十萬都拿不出來了,真的要賣了左家老宅嗎?” “。。。”白晚錯愕的盯著床上的人,手裡的手機掉在了地上。 “喂?喂?左總。。。” “不賣,也不要給那個人一分錢了。”白晚撿起手機,說完就掛了電話。 地溝看著左堯插著針管的手,白晚射手握住,一陣冰涼竄入她的手心。 “你利用我,傷害我,現在有用這種方式讓我愧疚,左堯,你是故意的吧?” 病床上的人睫毛微微顫了顫,垂著頭的白晚並沒有看到。 直到外麵的護士進來催她,白晚才放開左堯的手,起身準備離開時,她的手卻被輕輕的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