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她不是我姐姐,我沒有做錯!”孫淺淺梗著脖子喊。 “不給道歉,就甭想走!”汪明最後撂下一句話,氣得孫淺淺差點就要動了胎氣。 白晚沒想到汪明的態度會這麼強硬,搞得她也不好解圍。 正僵持著,一陣腳步聲從樓梯口傳來,幾人齊齊看了過去。 “左堯!”孫淺淺的眼睛一亮,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 白晚轉頭,自然也看到了左堯,也許是第一次見親友的緣故,他穿的很正式,儀表堂堂,眉眼俊雅,他的步伐很沉穩,跟剛才聽到的淩亂腳步聲仿佛不是一個人發出來的。 要不是家裡的隨從阿姨給他說,他都不知道孫淺淺都把事鬨到這裡來了。 “這就是這丫頭的未婚夫?”旁邊的汪明忽然轉頭問白晚。 “嗯。”白晚回答了一聲,就將頭看向了彆處。 左堯的眼睛一瞬不瞬的望著彆開頭的白晚,對孫淺淺的求助聲置若罔聞,越走越近。 他的眼神太過專注,專注到完全忘了這事什麼場合。。。 白晚撇開臉,心有些慌,她怕會左堯會突然說些什麼,讓唐雪蘭他們抓住把柄,再然後。。。她看到了江書墨出現在了樓梯邊。 。。。 左堯的視線離不開白晚的臉,當他聽說孫淺淺和白晚吵起來的時候,他非常緊張,他甚至有些茫然,自己為什麼要這麼緊張,但是看到白晚的那一瞬間,他懂了。 他不是緊張孫淺淺被欺負,也不是擔心白晚會破壞他們之間的關係,他緊張的就隻有她,白晚。這樣的認知,就像是乾涸的河床突然湧進了一股清流,他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然後,他發現白晚的眼睛卻越過他看向了他身後,眼裡都是欣喜和信任。 左堯的腳步一滯,他離她那麼近,卻眼睜睜看著另一個男人在他之前握住了她的手。 那一刻白晚的眼神讓她仿佛回到了在美國時,被一家商店汙蔑她偷東西,坐在保安室裡無助的等著有人可以過來。 但她看到他衝進保安室拉起她的手時,她望著他,又委屈,有依賴也有信賴。 而現在,左堯怔怔的站在原地,他那時候從未想過有一天她會再用這種眼神看另一個男人。 。。。 “手怎麼受傷了?” 白晚望著江書墨,手還被他握著,他修長挺拔的身軀占據了她的視線,看不到他身後的情形。 她搖了搖頭,聲音很輕:“沒事,隻有一點點的疼。” 孫淺淺聽到白晚跟江書墨告狀,氣得差點頭頂冒青煙,忍不住嗬嗬假笑了兩聲,“還真是能作,不就那麼點小傷口麼,動不動就喊疼。” 江書墨聞聲看了過去,像是很隨意的答了句,“那看起來妹妹你沒少挨揍啊。” 孫淺淺臉色一僵。 江書墨已經收回視線,低頭對白晚說:“我帶你去擦藥。”說著就自然的將手搭在她的腰際,攬著她就走。 沒有任何多餘的廢話,也沒有黑臉,但太過平靜的表現與他以往的性子不同,唐雪蘭看著他們的背影,心裡惴惴不安。 孫淺淺見左堯沒有幫自己說一句話,連關心自己一下都沒有,氣得一把推開他就往外走。 左堯歎了口氣,跟了上去,唐雪蘭招呼著汪明去小居室坐,反倒是羅蘭搞得裡外不是人,發髻了亂了,隻好回房間去。 等走廊恢複平靜,過了會兒,洗手間裡傳來孩子稚嫩的聲音:“媽媽,我的廁紙你拿來了沒有啊?” 。。。 白晚被江書墨帶到了他的房間,沒多久,保姆就送了藥膏過來,說是老爺子讓送的。 塗了藥膏,江書墨坐在她旁邊,問她:“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白晚小手臂上的傷口塗了藥膏涼颼颼的,就連原本煩躁的心也平靜了不少,搖頭說:“沒有,怎麼了?” 江書墨起身走到落地窗邊,站了會兒,又回過身看著她:“真的沒有?” 白晚看著他黑沉的瞳眸,那樣銳利的目光,被他問一遍的時候她可以裝傻搖頭,但是當他又一次認真的問她時,她再也做不到那麼坦然的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