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懷裡的人在發抖,雲逸天知道,被第三人看到,姑娘家總是要害羞些。 身上的龍袍還穿著,若是不仔細看,沒人會覺得雲逸天是在做……咳咳,沉清菱沒想到自己來這兒還能看八卦。 綠枝渾身發抖,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在門外,尤其豫妃的眼神,讓綠枝覺得害怕。 打從心底感覺到害怕,綠枝雖未開口,可她的舉動向雲逸天傳達不少的信息。 “乖,彆害怕,朕這就把他們趕走。”安慰完綠枝,雲逸天陰冷的眼眸對上程公公的雙眼,“還不把人都轟出去?” “是,陛下。” 將功補過,程公公可不想因小失大,今後丟了飯碗可不成啊。 “豫妃娘娘,您這邊請。”咦,郡主什麼時候來的? 不等程公公開口,沉清菱自己走出去。不久後,豫妃也跟著走出來。 屋裡傳來哭聲,豫妃知道,是綠枝那個賤人在告狀。 一定是這樣。 皇上已經被這個賤人蠱惑了。明明生得不是最美,可她現在卻能這樣得寵,豫妃想不明白。 失魂落魄走出殿外,豫妃一抬眸,另外一個厭惡的人就站在眼前。 比起惠美人,沉清菱倒還好一些。至少沉清菱是可控的,她不會跟自己搶地位,可惠美人會。 綠枝被封為美人後,皇上幾乎沒有和她分開過,一直跟她粘在一起。 據說皇上還想著讓惠美人一起上朝,成何體統啊。她一個大字不識的妃子,地位也不高,為何能得到皇帝彆樣的寵愛? 不公平,實在不公平。 跟綠枝一樣,沉清菱輕輕鬆鬆就能得到皇帝的寵愛,好在皇帝對沉清菱的感情,和對豫妃是不一樣的。 一個是愛人,一個父女。就因為跟已經去世的人生得一樣,就能得到皇帝的愛,豫妃恨自己沒能擁有皇後某一處相像的地方。 “豫妃娘娘,放寬心些。惠美人就是這幅模樣,我瞧著他們二人還未用膳,太監守著一桌子菜,一問才知是被送回來的。” 飯菜涼了,熱一熱就好,雲逸天對吃的東西不挑,那是因為他隻吃皇後喜歡吃的東西,一天三餐就那些東西,偶爾會換換口味。 “嗬,你以為本宮不知道?笑話,本宮是沒想到,惠美人這樣奔放,整個兒跟那樓裡的幾女一樣,就會用些勾引人的魅惑之術。” 準確點說,豫妃覺得惠美人更像是妖精。 一隻放蕩的妖精,日日都要吸人精血那種妖精。 總有一日,皇上一定會被惠美人吸走,剩下的能會是什麼?一顆破碎不堪的心。 原以為自己是最懂皇帝的人,當他有疑惑時,總會到她宮裡去。找她一起討論解決的辦法,一起談論詩詞歌賦,一起…… “郡主是不是管太多了?這長輩之間的恩怨,不該是郡主需要知道的。還是回去春禧殿待著,乾清宮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她碰了壁,豫妃明白,沉清菱和自己一樣,皇上不可能會讓沉清菱進去。 剛想著此事,在豫妃期待的眼神裡,一點點變失望。 跟著程公公進入殿內,沉清菱不知為何選中自己。 欠身行禮,綠枝已經被帶下去收拾乾淨,可空氣中還彌漫某一種怪異的味道。 大人之間的事兒,所有人都覺著沉清菱特彆單純,實際上沉清菱比他們更了解這些事兒。 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向雲逸天回報宮宴的進展。 嘉妃讓她幫著自己,有沉清菱來幫忙,做起事情來也輕鬆得多。嘉妃覺著郡主幸苦,又是皇帝麵前的紅人,就讓沉清菱來稟報。 太後對嘉妃看不順眼,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嘉妃不怕她,但她擔心太後會對沉清菱下手。 也不是頭一回了,就覺得太後每一次靠近,心裡有種無以言表的怪異。 說不出哪裡奇怪才是最可怕的,若是找不到的答桉,一輩子都得去尋找同一個答桉。 太後突然大駕光臨,嘉妃讓沉清菱從後門離開,帶著安排來乾清宮向皇帝稟報此事。 宮宴每一處都需要銀子,嘉妃擔心太後刁難沉清菱,讓她早些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沒能趕上為太後設下的鴻門宴,沉清菱還有點傷心,可一想到剛才那一幕,還不如讓她待在練習室裡。 嘉妃趕著沉清菱來到乾清宮,隻是帶個口信而已,豫妃來這兒什麼目的,更重要。 話沒說幾句,就知道教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