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萬物,都有他們自己的宿命,強留她在此,隻會耽誤她。” “什麼意思?”慕容澤不明白,住持說話一套一套的,從前他能理解一二,可今日為何一句也沒聽明白? “阿彌陀佛,慕容澤,緣分到了,是你的,遲早都會是你的。”說罷,住持伸出兩指,將慕容澤抓著自己的手撇開。 建安寺建在龍脈之上,運勢極好,慕容澤的身體受不住這龍脈之氣,自然不敢在建安寺長留。 人各有誌,慕容澤好奇沉清菱的來曆,也好奇她究竟有何心願。 住持不肯說,慕容澤就此作罷。 等,隻要他等下去,總能得到他想要的答桉。 回宮路上,困意襲來,沉清菱實在撐不住,靠著玳冒沉沉睡去,到了宮門口才被喚醒。 “郡主,到宮門口了。” 時間算得正好,下了馬車就能吃上晚膳,全都是沉清菱昨日點的菜。 吃了幾頓素齋,夾了一塊紅燒肉,沉清菱覺著自己彷佛和它隔了一年沒見。 春禧殿下廚房把沉清菱的嘴巴養刁了,連禦膳房沉清菱都覺得不好吃。 回到乾清宮,各個嬪妃前來請安,都被程公公一一擋在外麵。 “陛下……” “去,去告訴嘉妃,管好這些人,讓她們管好自己的腿,朕很願意讓人把她們的腿砍下來,掛在城牆上警示世人。” 厲聲嗬斥著,跪在門外的妃子們一聽到聖上怒吼,一個個收拾跑路。跑得比誰都快,明明剛才一個個都想著擠到最前麵去。 程公公出來一看沒人,站了有一會兒才進去。 從雲逸天手裡丟出一本折子,程公公穩穩接住。 “去,按照上麵寫的照做就是,春禧殿那邊派人看著。” “是。” 春禧殿。 接到消息,是在半夜,摸著黑來到春禧殿,屋裡的油燈熄滅,雲痕知道沉清菱還沒睡下。 走進了看,果真還有一點亮光。 “誰?” 放下手中古籍,沉清菱抓著放在手邊的棍子,聽著腳步聲逐漸靠近,直到視線內出現一雙靴子。 視線一路向上,被風吹亂的鬢發,沉清菱將古籍放到一旁,“你怎麼來啦?” 平複心情,沉清菱起身倒杯茶潤潤喉。 雲痕把放在床頭的油燈拿起,放到桌麵上,“你可知曉,此次去建安寺,可不單單是為了儲君之事。” “我又沒聽到,哪知道他們在裡麵說了什麼。”程公公攔在外麵,那麼多侍衛把守,她要進去也得鬥過這些人才行。 重重阻礙擺在麵前,沉清菱沒膽子拿自己的命去賭,還是老老實實待著。 該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這不是雲痕來送消息了麼。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快說說唄,我們走的時候,慕容澤沒走。” “他不可能在建安寺留宿,彆人有可能,但他不可能。”雲痕十分篤定,“估摸著住持有什麼話和他交代。” 沉清菱就好奇了,“為什麼慕容澤不能在建安寺留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