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許久。
江寒依舊無法做出選擇。
“既然不知該如何選，便暫時不選了。”江寒自語道：“紫血主人乃是帝境，他的絕學中包含了空間法則，亦包含了殺戮規則，證明修煉到至高境界，同樣需要兼容並蓄。”
“更何況我才修煉數百年，有大把的時間給我，無論是殺戮規則，還是空間法則，我都繼續參悟，將來走哪一條路更好刻下道痕，我便再選哪一條道...甚至，若是有一天，能夠將這些道完全融入我的本源大道中。”
如果是普通的聖境乃至仙神，或許不敢有這樣的想法。
但江寒有這個自信。
“江寒，修行路上的選擇，你自己決定，但隻要選要堅定走下去。”界木說道：“你說你有一門源自帝者的至高絕學，能演示一下，讓我看看你感悟到了何種地步？”
“好。”江寒點頭。
伸出手，江寒沒有拿出血寒刀，而是並掌為刀，直接劃開了身前的虛空。
須知。
劃開了一片虛空，之前江寒傾儘全力，都隻能在這方穩固的空間中留下一絲裂痕，但如今卻輕易便劃開了空間。
“轟隆隆~”
透過空間裂縫，甚至能隱隱看見空間的另一端那奔騰的七彩流光，那便是空間亂流...弱點的天地境呆在空間裂縫邊緣恐怕都會被直接吸進去，但江寒卻穩穩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掌刀留下的刀意，許久才散去，這一道空間裂縫也才重新愈合。
不朽刃第六式——涅槃戮神！
“好可怕的一刀，明明你也就剛掌控水之法則，但這一刀，竟然都能直接撕裂空間了。”界木忍不住道：“這還是你用手掌來施展，若你以一件神兵施展，仗此一招，你便足以斬殺弱些的仙神了。”
江寒點頭。
以自己如今的法則感悟，也就媲美最普通的仙神，但卻達到了施展了不朽刃第六式的最低要求，這一式其實自己也就剛剛掌握。
而掌握這一式，自己便有了斬殺仙神的可能。
涅槃戮神！以聖境之身斬殺仙神，方可稱為戮神！
越階而戰，這才是絕學的可怕之處。
“江寒，悟出了水之法則，這條通道對你也沒什麼幫助了。”界木又道。
江寒點頭：“嗯，到了該離開的時候，走吧。”
一步邁出。
通道的兩旁，還有大量的法則秘紋圖，闡述了一種又一種強大秘術，但如今這些秘術對江寒再無任何觸動作用，畢竟他已完整掌握了水之法則。
“不過，能以單一的水之法則，創出如此多的秘術，雖然都是悟透水之法則，但在運用上，我確實還差很多。”江寒頗為感慨。
但他也沒多想，因為江寒清楚，這些秘術要麼是留下神府傳承的超級存在專門耗費心血創造的，要麼是收集的無數仙神創出的秘術神通，
“直接去通道儘頭。”
一路直行。
很快。
“到了。”江寒望向了遠處通道儘頭的那一座大門，這第二道門和第一道門在樣式上倒是沒太大區彆，在門上同樣是一幅巨大的殘缺的法則秘紋圖。
“果然是一天地境層次的秘紋圖。”江寒暗道：“將其補充完就能進入第六關？也太簡單了...不過也不能這麼想，像雷蕭他們從未感悟法則，即使根基雄厚對法則感應驚人，但想在百年內將法則推演至這個境界，依舊艱難無比。”
像諸界域會選拔出的天才，大多都修煉了數百上千年，但剛抵達初始之地時，法則境界一般也就世界境層次。
心念一動，江寒引動天地之力便將這幅殘缺的秘紋圖補充完了。
“轟~”
隻見通道大門直接打開，隨即無形的空間之力作用在江寒的身上，他便已消失在原地。
...
呼！
空間漣漪陣陣，江寒再次出現。
“嗯？”江寒觀察著四周環境，皺眉道：“按照任務所言，我若是悟透水之法則，便能推開第三道門，可這第三道門，在哪裡呢？”
在他眼前的，是一座巍峨的神殿，十二根巨大的黑色柱子支撐著殿宇穹頂，四周彌散著無儘雲霧，令殿宇的四周若隱若現。
但江寒就是沒發現哪裡有門。
...
神府世界中央的巍峨神殿中。
三位神使因為無法觀察到江寒在通道中的具體參悟情況，所以也隻能一直在神殿中等待著。
忽然。
光幕上的場景變幻，出現了恢宏神殿的場景，其中還能看到十二根黑色柱子，幾根柱子之間，站著的正是穿著青色戰甲的江寒，正小心觀察著四周。
“這是...崇明神殿？怎麼會是崇明神殿？”黑袍女神使驚愕道：“第二道門後麵的考驗，我記得不是九曲幻境嗎？”
“看來，神女大人，已經關注到這個江寒了，竟然將考核地換成了崇明神殿。”
“不知道考驗會是什麼。”
黑袍女神使、白幽神使、血甲魁梧神使相互對視，一般的闖關流程，他們作為監察者都很清楚的，可現在江寒的考驗明顯是被替換了...而有權替換的，唯有神女大人了。
三位神使都有些興奮。
既然神女大人在遙遠時空外都關注了，便證明這江寒確實有極大潛力，不然也不值得神女大人專門出手。
“這江寒的實力本來就驚人，又在通道中參悟了這麼久，輔助以神果，應該能悟透水之法則吧！”白幽神使低聲道：“隻要能悟透，這一關的考驗，應該是能通過的。”
“應該悟透了。”
三位神使自認對江寒了解足夠深，覺得江寒應該悟透了...雖然考驗地換了，但闖過...應該也不算難。
畢竟，相比之前的闖關者，江寒強了不知多少，即使是之前最耀眼的那位雷意，和江寒一比也差了不止一籌，可當初那雷意也未止步於此。
...
第二門後，巍峨神殿內。
“第三道門，在哪裡呢？”江寒還在尋找著。
“嗡~”
忽然，一道冰冷的聲音在江寒的耳畔響起，響在他的腦海中：“闖關者，你已通過第二道門...即將進行的是第三道門的考驗，若你戰勝守關者...則可直接進入神府第八關，若失敗，則需要從第六關闖。”
江寒默默聽著。
這第三道門的考驗，相當於多了一次的考驗機會？成功通過則相當於一次性通過了第六關和第七關，可以直接接受第八關的考驗。
“第六、第七關，不清楚有什麼難處...遲則生變，這一次的考驗，爭取成功。”江寒暗自下了決心。
忽然。
神殿的十二道石柱中射出十二道黑色光華，光華在地麵中迅速凝聚成為了一道黑袍身影，他的麵容美的有些妖異，手指修長。
“嗯？”黑袍男子望向江寒，不由露出了一絲笑容：“你，就是闖關者？”
黑袍男子目光如炬，令江寒心中驚悸。
神魂示警。
危險。
從神魂中傳來的壓迫感來看，江寒感覺到眼前的黑袍男子比龍渝仙君還要強，甚至都接近師兄羅刀師兄了。江寒的心中感覺到危險：“難道是要我戰勝他？可言眼前這黑袍男子的氣息，在我見過的仙神中...都足以排進前五了，也就師兄明顯比他強...我怎麼可能贏？”
江寒再自信，也不認為自己能比一位紫衣仙神還要強。
“不要擔心，我僅僅是一絲神力化成的分身。”黑袍男子微笑道：“你擅長刀法，我便以刀法和你廝殺，我就一招——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