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1 / 1)

不正當關係 樂木敏 2203 字 1個月前

每個男人都喜歡埋首在女人柔軟的胸上,被柔軟包圍著,被疼惜著又像被寶貝著,隻可惜賀光澤不記得母親的樣子,他估計連母乳都沒喝上幾口,所以他喜歡女人的胸部,喜歡在這裡喝血,吃奶一樣的香甜。 希望嘴巴裡配合著慘叫,她發現每叫得大聲賀光澤就像發瘋一樣的笑,撲上來抱著她啃,而此時他的神經似乎有些錯亂,那模樣就像嗜血的動物撲上已經被咬斷經脈的獵物。 希望手指貼在車把手上,賀光澤係得太緊,更何況是領帶,她手用不上力又夠不到。 希望覺得身上已經血跡斑斑,她不知道會不會成為死相最恐怖的一個,但是她知道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裡麵。 希望快速用手裡麵的布條纏上賀光澤的脖頸,賀光澤估計沒想到希望會解開繩子,他用手拉扯手裡麵的布條,大聲斥責希望。 如果是平時,希望估計就鬆手了,但是,現在,這是個變態,她恨不得勒死他,她是真的這麼想的,是他殺了小雯,就算她殺了他也算是為小雯報仇了。 一陣風把希望吹醒,她冷著打寒顫,這是賀光澤,賀光澤的兒子,如果她把賀光澤殺死,那麼她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也會把找到剝皮抽筋。 她把賀光澤同樣綁在車上,用同樣的方式屈辱地對他,脫了他的衣服,用刀子在他胸口上劃了幾道口子。 希望撿起地上的衣服她冷嗬嗬站在車邊等著人來,幾分鐘過得卻像煎熬一樣,旁邊的賀光澤被凍得嗷嗷直叫不停說要讓希望不得好死之類的話語,希望脫下他的襪子塞在他嘴巴裡。 藍蓮和雙並會她是再也不想回去了,那麼此時不走,以後還怎麼有機會,她朝著黑乎乎的路上又看幾眼,仍舊不見那人來。 希望分不清方向,她一直往前走,順著土坡往下滑,那是條溝,她又順著溝往上爬,砰砰兩聲槍聲在身後響起,希望腳下的步子越發快,她抓住坡上不知道什麼植被隻顧往上攀登,又是兩聲槍聲。 希望一直往上爬,又是下坡,不知道上上下下多少次,最後才是平坦的土地,隻是不停碰到樹木或者是地上不知道什麼植物,希望大致熟悉腳下的地勢,她開始跑,往前跑,用力跑。 希望不知道跑了多久,不知道到底走了多遠,她一直走到雙腿打顫,她才停下來坐在地上休息,身前身後都是望不到邊際的樹林,不是茂盛的參天大樹,有些是種下一年的還算樹苗的小樹,地上是乾枯的雜草。 希望歇夠了爬起來繼續往前走,就算死她也要往前走,那才是希望的方向。 又走了將近一整天的時間,終於不再是樹木和荒草,腳下有青磚綠瓦的人家屋頂上冒著炊煙,煙霧吹著風慢悠悠地飄散,雖不是順風希望仍舊覺得自己聞到香噴噴的氣味。 氣溫偏低,希望被凍得瑟瑟發抖,昏黃色的太陽要落山,在山尖上留下點害羞的紅彤彤臉頰。----希望站在那裡嘿嘿傻笑,她解脫了,她終於逃出藍蓮了,她的命不再是彆人說了算。 笑著笑著就淚流滿麵,她竟然是以這樣的方式,無牽無掛仍舊無親無故。從山上爬下去又花費了些時間,這裡的人家並不多,二三十幾戶而已。 希望身上的衣服破爛又是蓬頭垢麵的模樣,雖剛過了吃飯的點,天寒地凍的出門人少,少數幾個出門的在巷子裡碰到希望紛紛怪異地打量她,不肯讓她進門。 這地方的巷子極為特彆,不是方方正正的形狀,有些戶房子占地麵積大些,巷子的路就窄些,有的地方偏又寬的厲害,拐來拐去的。 希望不知道轉來轉去的走了幾條巷子,敲門的幾家紛紛表示家裡窮沒吃的,不肯給她食物。 又累又餓實在走不動,希望坐在一戶人家門前,除了這裡她也不知道要往那裡走,想著好歹熬過今晚上,明天白天再去找些吃的。 這戶人家主人推門去小店買日用品,門口靠著門的希望一下子翻滾進來,把那女主人嚇得直厲聲尖叫,從院子裡匆匆跑過來一個男人,應該是這家的男主人。 夫妻倆奇怪警惕地看著希望,希望伸著手想要對他們表示來意,可惜她有氣無力隻能重複一個字:餓。 夫妻倆把希望推出門外,見她不肯走就拿掃帚敲她,希望閃閃躲躲著就是不肯出門,她知道出了這門估計真的會餓死,眼睛突然看到大門下一個白白嫩嫩的東西,她彎腰跑過去拿起來就啃,那是饅頭,這戶人家用來喂狗的饅頭,而狗嫌棄饅頭硬。 饅頭的確硬邦邦的,像石頭一樣咯得牙疼,但希望餓了,她要吃東西,不然她會成為冬天的一具凍僵的屍體。 到底是鄉下人,看希望狼狽的和狗搶食物,心底有些不忍,夫妻倆用地方語言嘀嘀咕咕低聲商量,希望聽不懂他們的話,覺得他們應該是在說關於她,她抬頭對那兩個人友善的笑。 笑是她能發出最友善的訊息,表述著她毫無惡意。夫妻倆商量之後決定讓希望進門,但是條件是不能進屋,她隻能在外麵的大棚裡麵過夜,丟給她一條破棉被。 大門被鎖上,院子裡房間的門也被鎖上,偌大的院子隻有希望,及不遠處的一條土黃色的狗,還有幾隻嘰嘰喳喳擁擠著取暖的雞。 希望擁著被子躺在地上,睡得難受卻是她前所未有踏實的一次,因為命終於是自己的了。希望早上很早起來,用掃帚把院子打掃乾淨,等著這家主人起床開門。 先出來的是戶主的媳婦,長相老實的婦女,穿著枚紅色底小碎花的棉襖,出來看到希望就坐在自家雜草垛子裡麵,抱著那破被子取暖,昨晚上降溫不少。 婦女走過來踢踢希望的腳“睡醒就走吧,家裡窮沒錢給你。”說著進屋了,再出來手裡麵拿著三個饅頭,不由分說塞到希望手裡麵“拿著走吧,除了這個也沒其他能給你的。” 希望昨晚上抱著那個饅頭啃了半宿仍舊沒吃進嘴裡多少,早就又冷又餓,對婦人笑笑就低頭啃饅頭。一口氣吃了一個半,噎得一直打嗝,那婦人歎口氣責怪她幾句,又進去給她端了一茶缸子的熱水。 饅頭加熱開水最占胃,希望覺得胃裡麵鼓鼓的身子也跟著熱起來“大姐,這附近有工廠嗎?” 希望不敢貿然行動,但是她要活,要活就要先乾活。婦人把她上下打量幾圈 量幾圈,問她“從家裡麵跑出來的?” 希望一愣,隨即尷尬地笑笑,嘴上說“我男人總打我,我受不住就跑出來,大姐,我沒能力養不活自己,這附近有工廠能乾活嗎?” 希望臉上掛著傷,衣服露出的皮膚上青青紫紫的,婦人就相信了“遭天譴的畜生,怎麼把你打這麼狠,跑出來就彆回去了,家裡麵有娃嗎?” 希望搖搖頭,婦人點點說繼續說“沒有娃就不回去吧,有娃就苦了娃。” 婦人說有個親戚是開工廠的,就是臟累怕希望不乾,希望說肯定不嫌棄,這婦人是個熱心腸的當場表示給那親戚打電話問還缺人不。 希望當然高興,嘴上不停說感謝婦女的話。婦女的熱心遭到丈夫的反對,理由是希望來路不明“說你女人家見識短,現在外麵多少騙子,她說是被男人打跑出來你就相信,還要介紹到表叔廠裡去,彆是背景不乾淨的人,給咱惹事兒。” 丈夫一提醒,婦女覺得自己立場表得太快,被丈夫推著出去拒絕希望,但是看到希望笑嘻嘻一臉期待地看著她,婦女怎麼都開不了口。 “隻管叫表叔來看人,他廠裡不是缺人厲害麼,他說不行我也好回了她,這好人好當,壞人我可做不來。” 婦女一臉為難,丈夫思索下點頭說成。中午時候那位被稱為表叔的才來,四十五朝上的年齡,頭頂頭發稀疏,個頭不到一米七,卻有老板範,見到希望拿出麵試的場麵,問了姓名年齡家庭住址和工作經曆,希望隻說以前在餐館洗過盤子,其他都含糊過去,婦人在旁邊幫襯著說是從家裡麵跑出來的。 那位表叔覺得希望還行,年輕肯定手腳麻利比,如果真是來路不明工資也不敢多要,這樣的用著更劃算,表叔當場表示,讓希望跟他走。 表叔中午在農家吃飯,看得出來這戶人家對這表叔是極為巴結的,殺了一隻雞做了份土豆燜雞,希望隻喝了點白米粥沒輪到吃菜。 兩杯酒下肚後,表叔說“來的路上遇到件怪事,三地村大墩子那停了不少好車,都是帶圈的。” 夫婦倆問發生什麼大事了,表叔壓口酒才慢悠悠開口“那些人凶神惡煞的我哪敢往那裡看,隻看到抬著一男一女兩屍體,地上都是血,慘得厲害。” 三個人說起最近治安問題,一致認為是快要過年,被人路上使壞劫財傷命了。 希望卻聽得心裡咯噔一下,她記得昨晚上下車的地方有個水泥墩子,有一米多高,那裡發生人命,是誰死了?昨晚上她把賀光澤留的就是那裡,難道真的是碰巧遇到劫財的?那她為什麼會聽到槍聲,還是被人謀殺的? 下午希望跟著表叔的車走了,車是輛四輪大兜車,沒地方可坐,隻能坐在地上,每個小坑窪都能把人踮起來,磕的希望屁股疼,她乾脆蹲著手抓住車皮。 車經過那個大墩子,已經沒有大叔說的血腥,地上的血跡都被處理掉,乾乾淨淨的讓希望想不起來昨晚上到底停的是不是這裡。 下車希望知道婦女說的臟累是什麼廠了,是家塑料廠,是收破爛收到鞋底子或者破桶拿來化掉再利用,用廠長的話就是:資源合理利用、可持續發展。 工廠裡都是塑膠的味道,臭氣熏天,希望想難怪位置這麼偏。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廠子最破舊不正規,但廠長像模像樣的給希望辦了迎新晚會,每人一個大茶缸子裡麵倒上不知道什麼牌子的白酒,喝下去拉喉嚨,天冷,一群人圍著火堆聊天,婦女一堆,男人一堆,後來有人端來西瓜子、南瓜子和些花生,一群人圍著跳躍的火苗還算熱鬨。 廠長介紹希望時候用村書記宣布新聞時候抑揚頓挫的語調說:這位姐妹是從家裡麵跑出來的,到我們這裡,大家要團結起來好好掙錢。 希望以為大家會對她的來曆好奇,一晚上相處下來發現,彆人都很忙,忙到無暇關注你的來曆,是你自己太把自己當回事兒而已。 ----賀光澤死了,身上留下三槍痕跡及胸口乾涸的血口,槍擊位置都是打在致命位置,眉心一槍,胸口兩槍,更慘不忍睹的是斷手斷腳,死相慘烈,被一起抬回來的還有一具從身體結構來分辨,是女性。 那天晚上駕駛車輛的司機及阿綠被找來,確認這位女性的身份,通過衣服及身體疤痕,眾人紛紛確定這具看不出麵容的主人是希望。 賀元洲看到賀光澤的遺體臉色發白,緊緊揪住胸口的布料一口氣沒緩過來,生生給憋過去。眾人手忙腳亂找來醫生給急救,賀元洲的命是保住了,隻是老來喪子對他打擊甚大,在病床上躺了幾天沒下過床。 誰人前來看望都是病懨懨的打不起精神,對雙並會及藍蓮也有氣無力起來,隻吩咐高再無和剛子牙全權代理。 雙並會亂了套,關於是誰殺了少東家紛紛猜疑,關於誰將接位更是議論紛紛,大家沒心思乾活,一心揣測著上麵的意思,以防站錯隊毀了前途。 有人說是被亡命徒給謀財害命,有人說是被人蓄意謀殺的,這是個陰謀,有人說凶手就在雙並會 眼看賀元洲的身體越來越差,坐上一會就咳得厲害,醫生來看過說是急火攻心,開了調理的方子讓他靜養,隻是怎麼靜得了。 凶手沒找到,消息卻傳出去,其他人都知道賀元洲一把年齡沒了兒子,有人看笑話有人還算上心前來慰問下,更多的人是虎視眈眈地瞅著這個位置。 賀元洲心裡明白,麵上卻裝得和善,他現在是隻沒牙的老虎,被抽筋拔骨是早晚的事情,隻是誰能做的漂亮而已 王叔帶著靜柔來過,沉痛地說“光澤是我看著長大的,雖然平時混了點到底隻是個孩子,是誰下這樣的狠手。”說著流幾滴眼淚表示哀痛。賀元洲隻能撐著說謝謝王叔還記得這孩子,又說聽天由命。 王叔麵上說幾句安慰的話,背過來對靜柔說“這就是報應,是他弄死你弟弟的,老天爺就讓他也沒有兒子,報應還是現世報。” 又責怪小女兒“怎麼不見你和高再無來往,賀光澤沒了,賀元洲也撐不了多久,這雙並會就是高再無的。” “還有剛子牙,輪不到他呀。”靜柔被父親訓斥,她的確有段時間沒和高再無聯係,心虛地嘀嘀咕咕。不是她不主動聯係高再無是高再無明顯心思不在她這裡她討了幾次沒趣心就冷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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