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誰?藺公?”驚訝地看了看不遠處的泡芙,再看看武祿,又瞧瞧看不清路的黑暗處,“該不會,是伊布可吧?” 幾步走到泡芙跟前,詫異地打量著泡芙,不是吧,好像還真的有點像伊布可。 “你是契丹人?”花心不解地問道。 當時買下這個孩子的時候,賣身契上麵好像沒有說這孩子是契丹人啊。 泡芙眨巴著長長的睫毛,奶聲奶氣地用蘿莉音回應道,“我阿娘是大霆人。” 混血兒? 還真是……狗血的劇情。 “你母親呢?”花心緊張地問道。 真沒想到,這個伊布可還有這麼一段陳年往事啊! “以前我們一家人住在一個樹林裡,後來阿爹再沒有回來,我就同阿娘相依為命,再後來,阿娘帶著我去乞討。”泡芙一邊說,一邊哭,委屈地抹著眼淚,“我想阿娘了。” 真是個小可憐。 心疼地將泡芙摟緊懷裡,“以後姑姑和阿祿陪著你,還有秋香阿姨,阿周叔叔,我們會照顧你的。” 孩子總歸是孩子,她是受了多少苦,見到自己的父親都不敢相認,還得默默忍受孤獨,如果她今天的主人不是武祿,那泡芙會不會有更加悲劇的文結局呢! 這是個吃人的社會,還是舊社會! 輕輕呼出一口氣,“你放心,等下次再見到那人,姑姑一定讓她認了你。” 真沒想到,這個伊布可竟然是個拋妻棄子的渾蛋,還說什麼要讓自己做他的女人,她可沒有那份膽子。 在馬車上擠著睡了一晚,第二日一大早,馬車繼續前進,向著蒙古進發。 活了這麼久,不論是古代還是現代,她都沒有去過草原,隻能眼巴巴地看著電視上那一望無際的綠色,耳畔再加上幾句草原風的歌曲,假裝自己也去了趟草原。 想想能去草原,心情很激動,不過,現在是冬天。 一路疾行,沒有過多停留,等他們跨過邊界後,阿周的心總算是落了地。 現在就算是四皇子怎麼狀告花心,都是無濟於事了,因為他們已經不在大霆了。 花心可並沒有想那些有的沒的,她隻是沉浸在讓人失望的草原景色裡無法自拔。 這是草原嗎? 放眼望去,壓根就沒有綠色,還時不時有積雪躲在背坡上,蒙古包倒是有的,不過那也太簡陋了,根本就沒有電視上那些蒙古包好看。 果然,電視劇都是騙人的。 原本想唱幾句草原風歌曲的心情完全消失了,她無精打采地下了馬車,看著武祿和泡芙兩個小不點撒腿跑著,無奈地長歎一聲。 “姑娘,我們安全了。”秋香走過來,提著包袱說道。 側眸看著秋香天真的模樣,實在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給秋香施壓了,於是吞下了將要脫口而出的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阿周才從不遠處的蒙古包裡跑出來,向著這邊努力揮手。 看來是跟當地的牧民談妥當了,真沒想到,阿周居然還會說蒙語。 “談妥了?”等花心提步往那邊走的時候,阿周已經率先跑到了她們跟前。   p;阿周點頭,說道,“妥了,老板叫鈴花,家裡隻她一個女人,她男人死了,也沒留下孩子,就她一人管理著上千隻的馬牛羊。” 天呐,寡婦? “年歲幾何?”花心不免好奇起來,多少歲的女人竟然可以管理自家那麼多牛羊,一定是富翁吧。 阿周應道,“約莫二十來歲吧。” 這簡直就是奇女子啊! 花心震驚地盯著從蒙古包內走出的蒙古女人,心裡暗自敬佩。 在古代,一個女人靠著自己的能力經營著牧場,真的是奇跡了。 走到鈴花的身邊,花心率先點頭,不過她並不知道蒙語裡問好的話怎麼說,隻能看向阿周。 “他塞奴!”阿周接收到花心求救的信號,莞爾說道。 依葫蘆畫瓢,花心連忙學著阿周的樣子,微笑著說,“他塞奴!” “他塞奴是蒙語裡問好的意思。”阿周說。 歪頭看著阿周,花心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按理而言,阿周隻是普通家庭的孩子,被王氏給救下,便到了花府,可他是什麼時候學會蒙語的。 思索好半晌後,花心問道,“你何時學會蒙語的?” “我是蒙古人。”阿周毫不掩飾地坦白! 啊! 驚得下巴差點掉在地上,花心就這樣看看阿周,再瞧瞧正向自己看來的鈴花,阿周居然是蒙古人! “你,手機蒙古人?”怎麼看,也沒覺得阿周長得有異域風情啊,看來在大霆生活的時間太長,已經完全被漢化了吧! 阿周沒有回答花心的問題,而是轉過頭用蒙語同鈴花說些什麼。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阿周居然搖身一變成了蒙古人。 癡癡然地看著阿周,幻想著阿周穿著民族服飾的樣子,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皮膚本來就不白,再穿上花裡胡哨的衣服,說不定還真有點像在草原上風吹日曬的漢子呢! “裡麵請。”鈴花用漢語說道。 花心驚訝地看向鈴花,這裡也太多驚喜了吧,原本以為鈴花一個蒙古女人是不會說漢語的文,沒想到人家說的還挺標準,本來想著阿周也不過是一個小奴隸,卻原來就連他的身世都成了謎團。 好吧,也許此番來蒙古就是為了解開這些謎團吧? 不過,留給她的時間可不多了,她還得去破壞南吟泓的婚禮,可不能就這麼便宜了那個衛歡! 深吸一口氣,走進蒙古包裡,這蒙古包跟現代的自然是沒法比,但是好在也能遮風擋雨,裡麵還架著正燒著熱水的火爐,非常暖和。 “除夕是在路上過的,今日正好是上元節,待入夜了,我們便好好熱鬨熱鬨!”阿周兀自坐在火爐前烤火,他向著花心和鈴花說道。 這時候,秋香才從外麵領著武祿和泡芙走進來,武祿蒼白著小臉,一看到花心,就連忙跑著一頭紮進了花心懷裡,小小的身體還是瑟瑟發抖,似乎是被什麼給嚇到了。 “怎麼了這是?”瞧著若無其事的泡芙,花心含笑問道。 人家泡芙一個女孩子都沒事兒,怎麼武祿卻這樣害怕了?也不知道他這是究竟遇到什麼駭人的事了。 .。妙書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