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顯著的進步(1 / 1)

“咯咯咯”,鄰居家的大公雞在由低到高三聲打鳴過後,躺在土炕被褥上,一絲不掛的項央雙眼猛的睜開,一個鯉魚打挺翻身站起。

“靠,居然睡著了,不知道有沒有浪費藥效,該死,這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項央頗為苦惱的自語道,不過晃了晃脖子,伸了下懶腰,身邊便是一陣輕微的劈裡啪啦骨骼顫動之聲,讓他又有些吃驚,身上的感覺,好奇怪。

過往清晨睡醒,項央都是昏昏沉沉,睡眼惺忪,身上有時候還有不少地方酸痛,但今天早上不同,腦袋清醒,沒有絲毫困倦和睡回籠覺的欲望,身體也是輕鬆自在,每一寸肌膚,每一塊肌肉,像是被人從頭到腳按摩了一樣。

“有效。”項央眼睛一亮,充滿喜悅,不過看了看身下的情況,臉色又有些暈紅。

雖然房間隻有他自己,但還是有些羞恥感爆棚,連忙穿好衣服,拿起炕頭放置的雁翎刀,不過雁翎刀一入手,項央就察覺到與往日的不同,似乎重量有些不對啊。

雁翎刀,刀長三尺五,鐵精重鑄,重約十三斤,加上刀鞘,能有十五斤重,比縣城府衙的製式官刀沉了近一倍,但今日項央卻覺得此刀分量有些輕了。

“不對,不是刀輕了,而是我的力氣增加了,提著十五斤的重物更加輕鬆寫意,所以才有這種錯覺,看來鐵襠功的修煉效果很顯著啊。”

項央左手提刀,右手摸著下巴欣喜想道,修煉鐵襠功三大功效,增長氣力一項是他最關注的,也是最渴求的一項,因為這直接關係著未來他戰鬥力的高低和任務完成與否。

為了驗證猜想,項央走到小院裡,深吸了一口清晨新鮮的空氣,將雁翎刀放下,轉身從角落拿出兩個專門用來打熬氣力的石鎖。

將石鎖提在兩側,雙腿叉開,作馬步,腰腹挺直,項央開始一上一下的翻舉石鎖的動作,一下,兩下,每做出一次,心裡便默數一遍。

過往項央最好狀態下,一口氣能做個十五次,但今天不同,項央如有神助,短短時間已經做了二十多下,甚至仍有餘力繼續做下去。

砰砰兩聲,項央壓住喜悅,將石鎖扔到一邊角落,轉身提起雁翎刀拔刀出鞘,演練刀法。

砍刀,比過去更加有力,戳刀,比過去更加迅捷,架刀,比過去更加沉穩,清晨紅日還未升起,項央在蒙蒙亮的小院中肆意揮灑長刀,刀中八法一一使出,前後招式套路演練了一遍又一遍,而雙臂卻穩如泰山,絲毫沒有顫抖。

末了,項央收刀回鞘,長長吐出一口濁氣,猛地握緊自己的右手,仔細端詳。

一樣白皙,一樣嫩滑,拇指末端還有著宛如嬰兒的凹陷狀肉窩,但力量真的不同了,今日的他,遠超過昨日的自己。

最明顯的改觀就是施展刀法的力道,同樣的招式,同樣的熟練度,力量大了三分,威力也大了不止三分。

換句話說,如果昨天的項央能殺死兩個手持器械,身強力壯的成年人,今天就能輕輕鬆鬆的戰勝五個同樣的大漢,以他現在的實力,在安遠縣城做個小捕快綽綽有餘,甚至乾的好了,將來升任捕頭都不是不可能。

“而這隻是開始,完成無字天書發放的剩下兩個任務,既能得到基礎吐納訣,練出內力,還能學會胡家刀法,到時實力更是成倍的提升,繼續滾雪球,我會變得越來越強,未來舉世無敵,成為神話傳奇也不是不可能。”

項央心緒激蕩,彆的不說,按照現在的進境,給他兩個月的時間,身上氣力長上個千八百斤,必定能宰殺胡強如屠狗,七十斤的大刀算個卵,到時候哥用李元霸的大錘子拍死你。

不過很快項央就回過味來,如此顯著的提升,恰恰說明了原本項央的弱小,而按照鐵襠功上所言,初次修煉,增長氣力的效果肯定是最好的,繼續修煉下去,氣力增長會逐漸衰減,最後進無可進。

這就和吃藥一樣,身體逐漸產生抗性,而鐵襠功的修煉也多仰仗藥湯元氣的滋補,兩相對照,鐵襠功也僅僅隻能作為短期的一個增長實力的手段。

“也算不錯了,按照功法所載和我的估計,天賦異稟者修煉鐵襠功能增九牛之力,使百斤重的武器如臂指使,放在地球便是十蕩十決,千軍辟易的猛將,項羽呂布不過如是,而我算不上天賦異稟,但修煉到絕頂,乾死胡強應該沒多少問題。”

現在項央心心念念的就是斬殺胡強,任務是一方麵,為項大牛報仇又是一方麵,不過前幾天因為實力的關係,一直沒敢深想,現在鐵襠功如此給力,讓項央看到希望,又動了念頭。

轉身到一旁的水缸邊打起一盆清水洗漱,又去茅房大解一番,項央的肚子開始嘰裡咕嚕亂叫,想了下,才發現從昨晚到今早,一共就喝了一碗鐵襠功配套藥湯,至於熬湯用的那二斤豬肉,精華血氣全都融入藥中,剩下的廢肉已經被項央扔掉,一點沒動。

“該祭祭五臟廟了,還有父親已經下葬,也是時候去縣衙報道,領了官服正式上任,同時伺機打探陰謀暗害父親的黑手。”

項央想了想,回屋脫下身上的孝服,換了一身黑色的布衣穿上,隻是在右臂上方係了個白色的布條,以示有孝在身。

剛剛收拾完,就聽到大門外砰砰砰的敲門聲響起,同時還有一個土生土氣,帶著公鴨嗓的喊聲,“小央哥,快點出來,我把你的官服給你領過來了。”

聽到聲音,項央心裡瞬間閃過一個尖嘴猴腮,雙目靈慧的少年身影,這是過去和他同在府衙做衙役幫閒的少年玩伴,傅大春。

傅大春,祖籍清江府秀原縣,和安遠隔著好幾個縣城,祖上也是老農民,不過從爺爺輩開始走運,來到安遠縣城落地生根,開了個小酒館,賺了些錢。

輪到傅大春的老爹,便花了些錢,塞到府衙裡做了個衙役,雖然掙得不多,但好歹是吃皇糧的,地位不一般,更關鍵的是,一般縣城裡的地痞流氓都不敢來傅家酒館搗亂。

而傅大春自從前年滿十二歲,就不在學堂念書,反而跟著自家老爹成天在府衙轉悠,和大他一歲的項央結識,從此成為玩伴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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