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情形可謂一波三折,在巨熊幫幫眾還在懵逼的情況,項央和吳先生已經商量著要把劉乘推向巨熊幫幫主的位子。
當然,雄大一手創立巨熊幫,自然有不少死忠,見到劉乘殺了雄大,還要奪取巨熊幫幫主的位子,紛紛搖頭,有的還拿著刀劍要退去。
“吳先生,幫主待你不薄,你怎麼能幫著外人奪我巨熊幫的根基?況且就算幫主死了,還有二幫主繼位,輪不到一個外人掌管我巨熊幫。”
這是吳先生身後一個身高體闊拿著大砍刀的漢子說的,看著劉乘的眼裡滿是憤恨,和他一樣的還有七八個人。
項央右手捏住左臂的關節處,比劃了一下,猛地一抬,直接將脫臼的部位複原,疼的冷汗直流,不過手藝還不錯,對人體骨骼關節的把握也很到位,晃了晃左臂,一切恢複正常。
剛從地上撿起剛才情急之下拋掉的雁翎刀,就聽到這個幫眾不知死活的反對劉乘,也不知道腦子是怎麼長得,就不能先委屈一下,暫時忍辱負重嗎?真以為劉乘不敢殺人嗎?
果不其然,劉乘一雙眸子死死盯著吳先生身後那七八個明顯不服,甚至對他滿懷恨意的幫眾,微微一笑,拂開擋到視線的長發。
也不用使出飄羽劍,身法飄蕩的衝到這些幫眾的身邊,或是捏碎喉嚨,或是拍擊人的心口,或是劍指點穿人的太陽穴,五大三粗的漢子們卻脆弱的像白兔,被劉乘隨手拿捏,不一會兒,就全解決了。
死了九個人,剩下的巨熊幫眾都嗚咽著喉嚨,壓下心裡的驚恐,扔掉刀劍,跪在地上以示臣服,當然,還包括吳先生。
“項捕快,你是個聰明人,帶著這位傅大春先走吧,等我處理完巨熊幫的事情後,我會請你喝一杯酒,希望你能賞臉。”
項央此時手臂恢複,又拿回雁翎刀,不複方才的弱小,有了些底氣,聞聽劉乘的話,鄭重點頭,
“劉幫主相邀,項某定當赴會,那我就先帶著大春走了,至於雄大的案子,我們一會兒回縣衙就會立馬通報李縣令。”
項央用雁翎刀挑斷綁住傅大春的粗繩,傅大春連忙將繩子從自己身上扯開,想要起身,卻因為跪的太久,兩腿酸麻,過了好一會兒才恢複過來,跛著腳走到項央身後。
劉乘眼看項央兩人走出大門,轉頭對著吳先生笑了笑,“吳先生,巨熊幫的具體情況,想必除了雄大雄二,就屬你最了解,接下來就要仰仗你為我操持了。”
吳先生表麵上受寵若驚,連拍胸脯,保證幫助劉乘在巨熊幫站穩腳跟,內裡卻在哀歎。
若說雄大雄二是兩隻狼,那這個新來的劉乘就是隻猛虎,武功高強也就罷了,還心狠手辣,今後的日子隻怕難過了。
項央和傅大春走出屋子大門,腳步匆匆,離了刀長範圍,走到一小片空寂無人的小樹林,方才鬆了口氣。
項央還好,傅大春這個慫貨直接一屁股坐在鬆軟的土地上,看著雖然灼熱但代表著生命希望的太陽,前所未有的在心中歌頌。
“小央哥,我這算不算是死裡逃生?說實話,我還真怕你不來救我,我老傅家就我一根獨苗,要是折了,那真是絕了種了,還好你夠朋友。”
傅大春直接四仰八叉的平躺在地上,語氣帶著難言的感情,他是因為項央被牽連,又因為項央被救出,滋味莫名。
項央臉上露出一絲歉意,“是我連累你了,不過我怎麼也想不到雄大如此卑鄙大膽,敢劫持你來威脅我,現在好了,玩砸了,直接被過江猛龍給吞掉,隻怕一輩子的心血轉眼就要改名換姓了。”
說到這裡,傅大春來了興致,雙手撐著坐起,眼裡帶著好奇和探究,
“小央哥,你說那個劉乘到底是怎麼想的?他不是雄大的人麼?怎麼自己窩裡反了,就算雄大死了,恐怕也輪不到他來做這個幫主吧。”
項央沉默,抬起手中的雁翎刀,緩緩拔出,在陽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亮,即便和劉乘對擊如此多招,刀刃仍然光亮完好,不得不說李大叔的手藝是頂好的。
“輪的到,輪不到,不是你我單靠猜測就能認定的,大春,這個世界終歸是強者為王,弱者為寇,劉乘一身武功冠絕安遠,誰能阻止他?
況且他還留下了那個什麼吳先生和雄二,足以幫他收攏巨熊幫的幫眾和資產,這個人不簡單啊。”
項央隱隱猜測出劉乘可能最初來巨熊幫的目的便不純,就算沒有今天這件事,早晚也會奪取巨熊幫,今天隻是順勢而為。
唯一令他不解的,就是兩人的比武,明明劉乘武功遠勝自己,為何要花費功夫與自己纏鬥如此長的時間?這根本說不通。
給項央的感覺,就像是劉乘在趁機測試自己的實力,在摸自己的底,確定一個實力的極限,難道他對自己還另有謀劃?此人武功比他高,要小心防範。
“對了,咳咳,小央哥,你不是說要教我武功嗎?能不能今天回去就開始啊?這個世界也太危險了,一不小心就被人拿住,成了任人宰割的魚肉。”
傅大春突然搓著手羞赧道,雖然兩人是朋友,但提出這種要求還是過線了,隻能眼巴巴的看著項央,希望他能答應下來。
武功,可是這個世界最為高大上的東西了,普通人想要接觸,連說門,連窗戶都沒有。
項央看著傅大春緊張的神色,知道今天這件事真的嚇到他了,點點頭,“可以,我會教你兩門武功,一門吐納訣,一門基礎刀法,足以讓你在縣城自保,你自己要用心學習。
還有,這是我教給你的武功,除了你和你今後的子嗣,決不能外傳,明白嗎?”
原本項央是隻想教傅大春鐵襠功的,但現在看來,這門武功進取不足,守成也難當大任,還是直接讓傅大春從內家功夫練起吧。
這也算是項央的一點點心意,要不是傅大春和他交情匪淺,還幫了他不少忙,根本不可能傳他人武功。
當然,全真心法和胡家刀法之類的武功他是不會傳傅大春的,至少在得到更高深的武學之前,他絕不會將自己安身立命的武功外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