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無人挑戰,項央正要再說一兩句狠話,挑動下方武者上擂台與自己一戰,就被一個青衣打扮的小廝給請下擂台。
“項少俠武功不俗,已經得到我們雷大少爺的肯定,現在領您去正莊休息,同時見一見另外幾位武師。”
跟著小廝,身後還有奴仆牽著黑馬,項央邊走邊打量莊子的風光布置,默默記下,有備無患,他可沒忘了自己的主要任務。
這時候的莊園類似現代的農場牧場,一路所見麥穗連綿無窮,還有瓜果蔬菜的種植,沿路小屋一間隔著一間,還挖了一塊蓄水池,用以澆灌作物。
不得不說,項央也有些心動,將來自己年老,也可以買下一座農莊用來養身,這黃麥連天,充斥著自然氣息的風光實在讓他流連忘返。
最後,項央隨著小廝來到一處打掃的乾淨的院落中,地上鋪就石磚,紅磚新砌,內中布置偏淡雅,還有馬廄放養黑馬。
“這就是您今後幾天休息的地方,旁邊幾個相鄰之人,就是另外的幾個武師,再沿著小路往後走三十米,是莊主一家的住所,除了平時教導小少爺武藝,一般是不允許進入的。”
小廝將項央的行禮背囊,黑馬坐騎,一一安排好,足見機靈能乾,讓項央也省了不少功夫。
“對了,還不知道另外幾個武師是什麼樣的人呢?是我們一起教導雷少爺還是隻留下一位呢?”
坐在乾淨敞亮的大屋內,摸著黃花梨打造的大床,手上絲絨被褥的滑膩,項央深深感到雷家莊的豪氣,甚至真生出在這乾兩年也不錯的心思。
“應該是一起教導,比如您擅長腿法刀法,就專門傳授腿法刀法的基本功,當然,武師之間都不服輸,肯定要有個分列排名的,比如大師傅二師傅。
莊主在之前也說過,銀兩方麵的待遇,供養幾位武師完全不成問題,百年野生人參卻隻有一支,隻能給武功最高的一位,所以幾位武師之間難免一戰,除非自願放棄爭奪人參。”
項央若有所思,教武功,其實一位武師足夠了,畢竟是個小孩子,選好一個方向,朝著這個方向邁進是最好的選擇。
而且貪多嚼不爛,須知不是每個人都和他開了掛一樣,有無字天書傍身,能借助任務獎勵和天書的神通提升所學武功的境界。
接著項央又問了問小廝關於這幾個武師的具體信息,卻被小廝笑笑敷衍過去,等到安頓好,才帶著雁翎刀走出院子,關好門,往雷家人居住之處走去。
一間大堂內,上首位置兩個位子空無一人,下方卻坐了四個人,再加上剛剛落座的項央,足足有五人。
坐在左手邊第一位的是一個滿麵皺紋的老者,砸吧著煙袋,作老農打扮,一身內力極為渾厚,至少項央看不出具體的深淺,讓他警鈴大作。
坐在第二位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筋肉虯結的大漢,長相醜陋,光著上身,皮膚暗灰色,帶著粗糙的角質感,應該練有某種橫練功法,當然,也有內力在身,同樣讓項央警惕。
右邊第一位居然是個女子,三四十歲,麵容普通,眼角細紋添了幾抹風韻,手邊一柄長劍造型秀氣,手掌光滑白淨,也讓項央看不出深淺。
最後是一個青年,身穿補丁衣服,看起來寒酸,但眉眼純正,給人的感覺極為舒服,讓人信任。
其人雙手粗大,應該也是擅長手上武學,隻是不知是練拳還是練掌,又或者是爪功了得。
“好多厲害的人,這些人武功境界至少也都不在我之下,怎麼可能?”
項央一直自認為進步神速,武功也頗為不俗,接觸到的人,除了神捕門不能以常理度之,和他武功相當的都是少之又少,但今天就直接看到四個。
“咦,小友似乎練得是道家正宗氣功,小小年紀就有如此修為,不知出身哪位高人門下?”
抽煙的老頭看到項央,雙眸一動,掐滅煙袋,雙目灼灼盯著少年,眼中滿是友好,甚至可以說是恭敬。
其餘三人聽到老頭的問話,也將目光放在項央身上,在項央眼裡他們各個不俗,乃是勁敵,在三人眼中,項央也是少年英姿,神采非凡。
尤其是聽到老頭說項央出自道家高人門下,更是不自覺多了些凝重,道家無為,卻高手輩出,與佛家一直分庭抗禮,乃是頂尖的教派。
“前輩有禮,在下項央,隻是安遠縣城一個普通農家,蒙恩師看重,收歸門下教導三月,之後行蹤成謎,我也不知師尊的名號。”
幾個人卻並未感到多麼驚訝,佛家廣開方便之門,不論根骨資質高低,納四方之人於門下,勢力龐大。
道家卻更重緣分,資質,類似項央這樣的事跡略見不鮮。
當今雍州清微宗宗主出身也不過一個吹笛牧童,山間放牛時偶遇上代清微宗主行走世間,得承武學。
在江湖翻滾二十年也不知師傅來曆,直到一次機緣之下才重逢恩師,歸入清微宗宗譜,最後更是傳承清微宗,成為一代宗主。
而且項央隻經過那位高人調教三個月的時間就能有現在這番成就,那位道家高人的武功就不需多說了。
想到這些,在場四人看著項央的表情都帶著羨慕嫉妒,不過也隻能說是個人緣法,彆看他們現在和項央有一搏之力,再有個三五七年,那和項央可能就是天地之差。
在幾人刻意攀談下,項央也頗為有禮的回應,了解到幾人的身份。
抽煙老頭叫吳大煙袋,河西府人,中年時來到清江府討生活,一身青鬆氣功也是傳承道家,可惜隻是殘篇,失之精髓,缺了延年益壽之法。
他來雷家莊,目的正是那百年野生人參。
赤著上半身的大漢名為侯順,是清江府本地人,家族世代相傳一部密岩橫練法,刀槍不入,極為剛強。
女劍客叫閔莊,頗為男性化的名字,劍法來曆卻是在場之最,乃是清江府外白雀庵的俗家弟子,飛雀劍術能限製飛雀於咫尺之間不傷其分毫,極為厲害。
最後的青年名叫段晨,是清江府內梅花拳館的弟子,精通梅花拳。
這也是項央接觸到的唯一熟悉的武館,苦和尚曾和項央說過,魯達手下的羅七就是梅花拳館梅老頭的關門弟子,武功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