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央猜測間,這個段郎也出了聲,一樣的清亮正派,卻多了些許的低沉,
“潛進去看看,這人是神捕門能查到的最後一個死去的人,價值最大,可能有些和凶手相關的線索。”
“還真的是段晨,江湖果然不是那麼簡單的,我以為人家是接盤俠,沒想到這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不過好違和,閔莊少說也有三十多,說不定有四十,長得也遠不能和雷晶相提並論,段晨到底看上她什麼了?”
項央心裡暗暗吐槽,但身體仍然徐徐吐納,如微風浮蕩,全真心法這門道家武功此時顯示出極為強大的隱蔽性,一牆之隔,兩個武功不弱的武者,絲毫未能察覺到他的存在。
那兩人翻牆進了王三的家門,和先前項央一樣,直接進到屋內,隻是看到屋內有些地方灰塵堆積,有些地方卻是沾染些許手印痕跡,臉色一變,
“有人來過?看來除了我們,還有其他人也在追查這件事,閔姐,小心一點。”
段晨和閔莊小心翼翼的翻找線索,不過項央這個半專業的捕快都沒發現,他們自然也找不到什麼。
相反,找了一會兒,一身白衣的閔莊啪的一聲扔掉手裡的短劍,嚶嚀一聲倒在段晨的懷裡,雙手環抱勾住段晨脖頸,雙眸火熱的能燃燒木柴。
“莊姐,咱們這次接了神捕門的賞金任務,最好小心一些,回頭到了雷家莊,很容易被人窺出破綻的。
你也知道你自己有多迷人,要是春情泛濫,那變化可就太大了。”
項央貼著牆壁,聽到兩人的淺淺低語調笑,暗罵一聲狗男女,還分不分時候了,這麼急不可耐,不過倒也佩服段晨,這小情話一套一套的,該不會是花不同的弟子吧。
“什麼破綻?怕不是你看上雷家那個小丫頭了,所以開始嫌棄我這個老太婆子。
這倒也是,我人老珠黃,半點姿色也無,哪有那個小丫頭那般我見猶憐?好,你走,今後咱們隻當從未見過對方。
當初要不是你,師傅也不會說我心性不定,佛性不堅,將我逐出師門。”
說著,閔莊開始微微抽噎起來,聽得項央一陣牙疼,他仔細回想一下自己見過的閔莊,雖然姿色一般,但極為端莊,哪像現在,像個小淫(和諧)婦一樣?
不得不說,女人真的是天生的演員,這份演技還真把他騙過去了,絲毫沒看出來閔莊的本性是這樣的。
“不過他們的身份也明了了,應該隻是接了神捕門賞金任務的江湖人,和我的目的倒是一致,算是兩個隱藏的幫手,盟友。”
屋內,段晨也有了動作,淅淅索索似乎在脫衣服,還有男女深沉的喘息聲和親吻聲,邊做邊說,
“閔姐,你這說的是哪裡話,看看這皮膚,比雷晶還要光滑白淨許多,還有,我們數年的感情,難道還會比不上一個臭丫頭?
咱們早就說好了,先打入雷家內部,既然那個丫頭迷戀我,正好借此打探些消息。
嘶,彆捏那裡,那可是寶貝,捏壞了拿什麼喂你?難不成想要守活寡?”
兩人騷浪之語連綿,倒也透露出些許消息,尤其是閔莊,這幾天項央每晚練功,按時休息,未曾外出,既怕打草驚蛇,也怕引人懷疑,遭到不測。
她卻潛入雷家各處打探過,項央的神行百變不錯,她一身飛雀提縱術也極為了得,倒還真查出些東西。
“哦,輕點,死鬼,看你剛才一臉正經的樣子,現在就跟沒見過女人一樣。
我查過了,雷傑這個人很不簡單,雷家的不少對外產業,現在都是他在幫雷虎打理,若說凶手,最可能的就是他。
而且你知道嗎?這個人看似五大三粗,雄武過人的樣子,卻是個樣子貨,根本不能人道,是個閹人。”
閹人兩個字一出,屋內,屋外,都是一片寂靜,項央眼睛瞪大,覺得心裡隱隱有什麼要冒出來,卻又差了些意思。
“怎麼會?看他的樣子不像啊?你從哪聽到的這個消息?我怎麼不知道?那個小丫頭可從沒和我說過這件事。”
屋內,段晨的聲音少了些激情,多了些沉重,隻有閔莊還是一副欲求不滿的表現。
“那我要你親我一下,不然就不告訴你。”
項央聽得恨不得一把掐死這個女人,這種大事也能當做男女之事調情,說的不好聽一點,想乾那個事,什麼時候不行,非得在說重要線索的時候?
屋內,段晨又哄了哄閔莊,才聽到柔美中泛著春情的聲音,
“前夜我潛入雷家莊外莊婢女住宿處頭偷聽到的,年輕人不知道,但雷家莊的幾個婆子卻是一清二楚,還經常私下討論。
當年雷虎傳授雷傑武功,練功過於急躁,傷了腎經,空有男人皮囊,沒有男兒之氣。
房家的大女兒聽說就是為這件事才遠走他處,不想將來嫁到雷家莊守活寡。
你想想,雷傑遭受這種打擊,肯定心裡變態,殺人的事很大可能就就是他做的。”
項央搖頭,這個說辭太牽強,難不成個個太監都是壞人?誰規定的?看你們兩個一臉正派端莊的樣子,誰能想到是這個鳥樣?
而且房家集殺人事件不是泄憤,而是有意識有計劃的殺人練功,這和變不變態沒有直接聯係。
“不對,神捕門已經說得很清楚,房家集死去的人,嘴角含笑,精元枯竭,極似魔門蝕元一脈的武者下的殺手。
雷傑會是蝕元一脈的武者嗎?他的武功我雖看不出,卻聽吳大煙袋說過,走的是陽火一脈的路子,修為的確深厚,和雷虎一脈相承。”
段晨倒是頗為冷靜,讓懷中人嬌豔欲滴,呻吟聲驚醒了沉思的他。
嘿嘿淫笑一聲,段晨也不去想其中關係,抱著閔莊就往土炕上倒去,開始極樂之事。
外界,項央卻是摒除屋內傳來的歡好之聲,皺著眉頭思考這兩人透露出的消息。
“原以為是個情種的雷傑居然不能人道,這雖然和殺人沒有直接關係,但這個人本身有很大嫌疑,任何的異常都是線索,可以針對去查一查。
項央在風中靜立,一動不動,像個木樁,王老三屋內,卻是春意盎然,兩個人炮聲連天。
良久,終於偃旗息鼓,穿衣服的索索聲傳來,段晨和閔莊攜手離去。
項央又等了一刻鐘的功夫,才小心翼翼的翻回王老三家的小院中,又細細傾聽外麵動靜,確定沒人,躍出院外,走出小巷,融入房家集的人流,返回雷家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