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血刀經(1 / 1)

回到文陽鎮,死了幫主的東火幫與猛虎幫一陣混亂且不去說,聶小鳳與麥香香見到眾人安全回歸也鬆了口氣。

留下羅七等人掃尾,項央繼續留在這裡也沒意思,孤身一人騎著烏雲踏雪回返清江府的家中,兩百裡的路程,天黑前剛剛到家。

原本項央也以為寶馬可以日行八百,結果並不是,普通馬匹,如之前他的黑馬,耐力有限,一過三十裡,便要休息一段時間才能繼續趕路。

烏雲踏雪是寶馬不假,但寶馬也是馬,行過五十裡已經不錯,再往下就損傷馬匹的潛力,所以也得休息一下,吃些草料,喝些清水恢複體力精神,才可繼續前進。

來到熟悉的街邊攤子,向老李的新婚妻子打了聲招呼,買了幾個薄皮厚餡的肉包子,邊啃邊往家裡去,晚飯也就這樣隨便對付過去。

本來項央這個人一向是要吃的好,喝的好,對得起自己的味蕾,但此刻心係無字天書的獎勵,沒那個耐性,所以匆匆對付了事。

將烏雲踏雪牽到馬廄,準備好好草料清水,自己拖著行囊和雁翎刀回到灶房,生好火,添加些木料,隨後來到正房中。

油燈點燃,外麵冷風猛吹,屋內因為灶火生的晚,熱量一時傳不過來,也不比外麵暖和多少,但項央此時內心卻無比火熱。

“天書,領取主線任務獎勵。”

脫靴上炕,盤膝而坐,身下是厚厚的棉被,軟蓬蓬,極為舒服,項央心中一定,向著天書傳輸意念,領取血刀經。

這門武功內容比起鬥轉星移要少上一些,主要是銘刻在項央腦海中的刀招,另外附有圖畫一樣的練功心法,兩者合一,才算得上是完整版本的血刀經。

“這種運氣路線,似乎有些詭異,還要配合怪異的練功姿勢,果然與正統武學大為不同,試試看。”

暫且略過刀招,項央將注意力放在血刀經上記載的內息心法,見到與他過去修煉大為不同,起了興趣。

右手按在鬆軟的棉被上,自己倒立而起,左右兩腳倒鉤纏繞,左手按在腹部氣海穴,緩緩吐納。

經脈中,紫霞真氣大迥於過往的行氣路線,內息又快又急,凜冽若刀,遊弋於經脈中,運轉不休。

片刻功夫過後,項央渾身震顫,骨骼劈啪作響,身上的肌膚更是如在火中炙烤,殷紅如血,在昏暗的房間中,形同惡鬼,有人推門而入,怕是會被嚇得半死。

隻是項央並不覺難過,反而如同泡在極為暖人的溫泉中,渾身上下輕飄飄,每一寸肌膚都在放鬆,在呼吸。

等項央稍稍適應,又換了一個姿勢,這次更加怪異,右手拇指食指中指扣在炕上,身體雖然倒立,但腰腿曲折,與地平線平行。

內息上,也更加纖細鋒銳,項央此時心神沉浸在練功中,仍能感覺到自己體內如漸漸蘊生一柄長刀,刀鋒所指,無所不破。

血刀經圖錄一共有七幅圖,項央內力深厚,很快練成第四幅圖,到了第五幅,卻總覺難以為繼,與之前練功的舒坦大為不同,次次衝擊都頭暈目眩,喉嚨作嘔。

“不行了,我現在的功力隻能練就四幅圖,第五幅要以水磨工夫參研修煉才成,不過血刀經內息凶猛鋒銳,如刀如刃,說不定在破關上有奇效,可以試試。”

這麼一想,項央靈機一動,運轉血刀經生發的內息,轟擊遲遲不能打通的第五正經,手少陽三焦經。

難以貫通的第五正經,原本在紫霞內力數次衝擊下,如高牆厚壁,難以打破。不過血刀經內息破來,便等同一道道小錐子在牆壁上鑿洞,破壞根基。

等時候差不多,項央運氣全身的紫霞內力衝關,如浪潮翻湧,波波帶著無匹壓力,手少陽三焦經便轟然而破,內息卷動,生發無窮偉力。

項央此關一破,體內內息又增厚數分不止,靈機一動,再次修煉血刀經第五幅圖,直接以天靈蓋觸地,血脈逆湧,真氣倒行,內息激蕩,順間練成,無有阻礙。

項央身體鬆垮,直接呈大字形狀,躺在被褥上,靜靜的放空心神,體味血刀經內修心法的種種奧妙。

“雖然此門功夫離經叛道,但未嘗不是一種大道,康莊大路是正道,羊腸小道也是正道,隻要通向一個終點,就沒有高低上下之彆。

而且血刀經果然厲害,除了運使刀招威力雄渾莫測,還在衝關上有大用,長時間修煉,隻怕也有增益改善體質的奇效。”

項央的內力原本不足以衝擊五正經,但在血刀經幫助下下,衝關成功,紫霞內力生發,反哺自身,又修成了第五幅圖。

也就是血刀先助紫霞破關,紫霞增益,又助力血刀內息增長,頗有正邪互濟的韻味。

過了好一會兒,項央才緩慢起身,將心神放在血刀經的刀招上,細細品味,不時以手作刀虛空劈斬,肉掌切割,竟然隱隱也有噗呲的破空聲。

“難怪,有這樣的內息運轉,就有這般匪夷所思的出刀法門,其詭異,毒辣,居然隱隱與辟邪劍法有幾分相似。

不過與對方走快劍不同,血刀經是以力壓人,以勢取勝的刀法,胡家刀法與狂風快刀雖然也算不錯,但與之相比,威力上就不可同日而語了。”

項央算不上刀法大家,但也是一個合格的刀手,眼力是有的,單單刀招,血刀刀法與狂風快刀、胡家刀法相比,未必強出多少。

但因為有血刀經的內息運轉之法,血刀刀招在獨特內息加持下,刀法的威力便會倍增,甚至是兩個境界的差距。

“而且此刀殺意極盛,凶惡難當,血刀,血刀,一個血字也是精髓,若是以人命來練刀,當能進步神速。”

暗夜中,項央雙眸閃過一絲莫名的意味,幽幽寒芒,比外麵的天氣還要酷寒百倍。

“好飯不怕晚,血刀經已經在手,先多多熟悉,加以修煉,等有機會了,可以找人試一試。”

項央不是凶徒惡人,但也不是悲天憫人的大善人,以人練刀,對他來說並沒有任何困擾。

這天下之大且不去說,光是小小清江府,死有餘辜的惡徒就絕計不少,這樣的人拿來練刀,為他增加血刀的威力,再適合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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