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神捕門中,一間略顯鬆散的大屋內,魯達並自己手下的嫡係正嚴肅的討論新近的案件,身穿黑衣捕快服,背負長刀,英氣勃發的項央便踏入門中。
兩個月過去,他的修為更加精進,滿臉容光煥發,尤其是新近學到不少武學,氣質沉樸,顯然心理方麵也曆練不少。
“魯頭,剛剛在湘姐那邊銷假回來,這麼長時間沒動作,感覺身體都生鏽了。”
項央到來讓眾人大為歡喜,尤其是魯達,原本擔心他因為神捕門與林家的交易而心生不滿,現在倒是鬆了口氣。
隻是轉而想到林家的陸娟被人暗殺在府中,又有些恍然,他不確定項央在這裡扮演了什麼角色,但他希望那件事和項央毫無關係。
“好,回來就好,正好有一件棘手的案子要我們去辦,你先看看案子吧。”
和羅七聶小鳳汪通等人打了個招呼,項央入座,隨手捏起桌邊的一份卷軸檔案,細細觀看起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
“清江府城的烏家失竊了一塊金晶玄鐵?這案子的確不小,魯頭,可有頭緒?”
清江府城的烏家項央不陌生,在安遠縣城時為他鑄造重塑雁翎刀的李大叔曾經就在烏家當過一段時間的學徒,可惜限於資質,最後也隻能回到安遠小城打鐵為生。
這個家族是個烏姓匠師家族為主,其他匠師為輔的勢力聚集體,分為內外兩門,嫡旁二係,名聲大,勢力大,朋友多,很是厲害。
如他們神捕門的金章捕頭柳若海,手中兵刃滄溟劍便是烏家數位長老聯合打造,吹毛斷發,削金截鐵,絕對是少見的寶兵,這可都是人情。
金晶玄鐵,這個材質項央了解不多,不過看卷宗上所言,乃是鑄造兵刃的最上等材質,曾經一小塊引發百多個江湖中人的爭搶廝殺,血流遍地,可見價值匪淺。
而金晶玄鐵失竊,是在六天前,烏家三長老按照慣例到秘藏府庫中例行查驗,發現裝載金晶玄鐵的寶盒位置不對,仔細翻看,才發現被人盜走,由此引動烏家人的怒火。
官麵上,烏家上報神捕門,要求追查凶手,江湖裡,烏家也是放出豪言,不管三教九流,隻要抓到這個偷竊金晶玄鐵的人,都可成為烏家的朋友,金錢,武功,兵刃,全都不在話下。
其實一盒金晶玄鐵罷了,丟了對烏家來說也不算什麼,關鍵是麵子,是這件事背後代表的東西,今天可以偷一次,明天就可以偷第二次,烏家絕不會輕拿輕放。
“沒有,這件案子很是難辦,曲頭已經親自出手,我們和塗磊兩幫人一同合作輔助曲頭。
金晶玄鐵失蹤之地,就在烏家秘藏府庫之中,內中除了珍奇礦物,還有數之不儘的煉器材料,不少大師煉器所需都從中取出,可以說是根基之地。
其左右四周有鐵壁銅牆阻隔,百米之內,有烏家訓練的精甲武士晝夜巡防,就算有人闖入,也會被立馬認出,亂刀砍死。
隻是出人意料,此次案件頗為離奇,從頭到尾,烏家的守衛也好,高手也好,沒人發現異常。
而且當時烏家寶庫中,金晶玄鐵隻是其中之一,不算寒酸,但也不是最珍貴的,如果真有人在其中盜竊,會對其他的珍貴礦物不動心嗎?
這才是最讓人費解的地方。”
魯達表情凝重,很是疑惑,大盜他見過不少,盜竊手法離奇多變,但總歸有一個特征,那就是貪,見到好的就想取走。
這烏家的珍藏府庫,內中的珍奇礦物絕對不止金晶玄鐵,但是偏偏隻丟了這一塊礦物,所以才很難辦,因為完全不確定這人的目的。
是烏家自己人乾的?也許是某個煉器大師就差這一塊礦質就能煉出好的兵刃。
又或者是某個大盜獨特的怪癖?他偷東西隻喜歡偷一樣,或許是隨緣偷盜也不一定。
最最關鍵的是,現場極為乾淨,連個頭發絲都沒有,這個案子的線索少到可憐,這也是魯達等人毫無頭緒著手的原因。
現在曲靖飛還帶著塗磊一眾人留在烏家,詢問一些與金晶玄鐵相關之人。
如這塊寶材是誰發現的,有多少人知道,最近有哪位煉器大師在鑄造寶刃等等。
他們現在是全力追查有無可能是烏家人賊喊捉賊的可能,是個突破的方向。
而魯達等人,則被派回來查找一些近年來的案卷,看看有沒有其他的失竊案子與這個案子相似,好從中找到線索。
結果當然是一無所獲,這個案子作案手法高明,清江府城說到底也隻是一個府級城市,遠沒有郡級乃至州級富庶多寶,那些大盜可沒時間浪費在這裡。
“不止清江府,河東河西之地我們也翻看了些簡易卷宗,有些案子的確和咱們這件相似,但也有不同。
五個月前,河西大商人衛寧得到一件翠玉寶瓶,瓶子一旦灌滿水,就能倒映出一尊玉佛參禪的畫麵,很是奇異,衛寧視若珍寶。
結果某日在守衛森嚴之下被人盜走,同樣毫無線索,那邊的兄弟至今未曾破案。
我們研究了很長時間,兩件案子相似之處是有,但不能完全保證是一個人做的,如果稍有差池,找錯了方向,誰都擔待不起。”
羅七一番解釋讓項央恍然,他們的確查到一些東西,如這個河西府衛寧府上的失竊案,和烏家的這個案子就很相似,隻是還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是同一個人做的。
查案項央不太在行,不過也了解一些東西,比如查案的方向是重中之重。
拿這起案子來說,他們要做的第一步就是縮小範圍,找到一個追查方向,進而利用各種資源手段查案。
是烏家人自己做的,還是外麵的大盜做的,這看起來沒什麼,但一旦決策方向錯誤,可能就是費時費力,最後徒勞無功。
項央接過羅七遞來的河西府案卷,與自己手上的烏家卷宗作比對,真正說是相似的地方,就是兩者的盜竊手段高明,目標明確,但這本不能作為認定為同一個犯案人的根據。
“任何兩個厲害的大盜都能做到這一點,的確很難認定為同一人所為。”
有些大盜名聲很大,做一起案子會留下特殊的記號,如事前留下紙條挑釁,如偷盜後留下某個符號,或者物件證明身份,以滿足自己。
這對於一些案子來說就很容易甄彆,但這個人不同,什麼都沒留下,根本就是一個不存在的人,這怎麼查?
項央搖頭,無字天書卻很不合時宜的亮了起來,白紙剝離成兩片,映入眼底,
“主線任務,查出偷走烏家金晶玄鐵的大盜,任務獎勵,五年內功修為。
支線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