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 鯨息功 (二更求訂閱月票)(1 / 1)

鯨息功,乃是以道家真傳紫府元宗為根基,巨鯨放歌十三段而成的高深內功,總的來說,仍脫離不了道家之意,對項央而言,修煉這門武功並無大礙。

回到城主府,項央便以南小茹所言法門運功練氣,一時間,渾身氣勁激蕩不休,神照飛仙巍然不動,紫霞卻是一陣散亂,真氣於體內東竄西鑽,擁有了一種迥異於過往的生機,且越發渾厚。

這鯨息功乃是梁蕭以巨鯨長歌而悟,歌訣十三段,這運氣之法,實則也有十三種變化,且周而複始,運轉不休。

待到項央將一身紫霞神功化為鯨息功,內息熔融,體內真氣霎時間形成一個靜態的統一,讓項央心神俱動,萬萬想不到,會有這般變化。

原本項央未曾想過將紫霞神功散去,隻是從無到有修煉鯨息功,隻是運功時,神照飛仙都不為這鯨息功的法門所動,隻有紫霞,瞬間潰散,真氣隨鯨息而轉,漸漸變化,最後成就鯨息功深厚的火候。

“是了,那鯨息功也不是從無到有,而是梁蕭以紫府元宗的真氣契合巨鯨十三段歌訣而成,我這紫霞也許遠不如紫府元宗的博大浩瀚,但也是道家正宗,有此變化,是福非禍。”

項央眼中喜悅,直覺四肢百骸,都被混溶的鯨息真氣所包裹,神照與飛仙同遊之下,彼此交融相錯,遠飛過去紫霞神功所能比擬。

此門內功實在是厲害非常,論起來,非但不在神照飛仙之下,甚至猶有過之。

“神照得之純,飛仙得之虛,鯨息得之厚,同時兼具變化,內功至此,可謂上乘。”

項央飛掠起身,化為一道黑影撞開房門,落到院中的地上,腳下微微一點,地殼顫動,隔著十幾米的巨大鐵錘被一股勁力催發,拋擲而來,被項央一把抓住。

來到一塊薄薄木板前,項央手持巨錘,忽而奮起真氣勁力砸下,於觸及木板時,真氣霎時間回流,往返而至,無匹的勁道催到毫厘之間,那木板上的蒼蠅化為烏有,而木板卻是紋絲不動,至此,舉重若輕便算是成了。

項央興致所起,舉錘如揮刀,在院中施展飛沙走石十三式,一時間,錘影重重,紛繁的氣勁漫天而出,劈裡啪啦的氣爆不絕於耳。

末了,項央演練拳腳,呼吸之間搖神撼魄,拳腳之下招數紛亂,無一重複,武學之繁複當真駭人聽聞。

良久,項央收功,隨手一拂,刮起一陣勁風,將院中青磚上的灰塵木屑吹走,盤坐其上閉目沉思。

鯨息功的確是厲害,讓他武功更上一層樓,且運力也修成舉重若輕,不過可惜除了此門武功,梁蕭的其餘神功,南小茹並未傳給他。

“鯨息功隻是內功,若要發揮無窮威力,還是要配合碧海驚濤掌,可惜了。”

不過人也要懂得知足,貪婪是原罪,被貪婪蒙蔽心智,做出違背原則信念之事,更是不容於人,不該強求。

項央卻不知道,同一片月空下,郢城的另一邊,一個女人也在望月憂歎。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約莫半個月的時間,項無缺才和南家大總管許言敲定兩家聯姻與聯盟一事。

聯盟一事是郢城的最高機密,項央不得而知,不過兩人婚事卻和他息息相關,倒是沒有隱瞞他。

由於項央先前所言要練功,所以南家要求在三個月後先行訂婚,到時會在郢城邀請八方豪傑大富前來觀禮,麵子不但要做足,還要夠威風。

項央本以為自己還要苦逼的做一場大戲,卻沒想到項無缺早已安排好一切,就在項央與南小茹訂婚的前半月,兩家會聯合出兵,一同攻伐鄭城。

換言之,在訂婚前的半月,紅月城會遭到郢城、鄭城兩家的重創,半個月後,紅月城能否存在都未可知,更不用說兩人之間的婚事了。

密室中,聽到項無缺的種種安排,幾乎是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早已經籌謀多時,紅月城萬難躲過這一難。

“藉兒,所以你大可放心,父親是不會讓你和那種女人訂婚的,而且此次攻打紅月城,你必須和我一起,我要你在這一戰豎立威嚴,為今後繼承大業鋪路。”

項無缺看著頗有些魂不守舍的項央,微微皺眉說道,這個孩子近段時間武功進步神速,讓他很歡喜,也下定決心漸漸放權。

“孩兒知道,那麼南小茹會如何?滅了紅月城,父親你會放了南小茹嗎?”

項央不知該怎麼麵對那個一生悲苦的女人,不全是對方傳授自己鯨息功有恩,還有憐憫,兩城交戰,實不該牽累無辜。

“愚蠢,你太讓我失望了,這樣的話是你該說出來的嗎?南小茹是南天月的獨女,滅了紅月城,務必要斬草除根,一個不留,這是為了滅絕後患。

藉兒,為父知道這些日子你和南小茹一直相處,此女妖媚,難免會被迷惑,但千萬不可因此而誤了大事。

與霸業相比,什麼兒女情長,什麼恩義兩難,全都是屁話,我們要的是不擇手段,為了最終的目標而努力。

為父最後再教你一句話,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有了紅月城,我項家霸業可期,若是婦人之仁,縱虎歸山,後患無窮啊。”

項無缺說這話的時候,眸子閃過一絲黑光,引得項央渾身汗毛炸起,如同山林之中的小白兔遇到百獸之王老虎,那種凶惡無忌的氣息,實在讓他心驚。

“我知道了,一定不會讓父親失望的。”

項央表麵應和,心裡卻在歎息,他隻是個好武之人,霸業他不懂,但他知道那句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不是這麼理解的。

總有人以為這句話是教你自私自利,一切隻為自己,卻完全理解錯了。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個為不是四聲,而是二聲,為也不是為了的意思,而是做的意思。

這句話該理解為,人要是不修煉自己的德行,那麼天理難容,又或者可以理解為,人要是不做自己,壓製本性,那麼就是天理難容。

項央心裡恰恰因為項無缺這一句話,而恍然悟到什麼,隱隱下了一個決定,如果自己的想法意願都難以實現,做主,還有什麼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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