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小兄弟,千萬不要去,我們隻是普通人,能僥幸活一命已經很滿足了。”
躺在床上的餘家男人忍痛勸道,如果他有項央的一身武功,自己妻子被毀容,那真是天王老子也要打,然而他沒有。
說到底,項央和他們一家相識不過短短幾天,雖然都覺得對方人很好,但並不是什麼關係親密之人,他們可不希望因為自己使得項央惹上大麻煩,這也是一家人淳樸的地方。
項央沒有多言,有些事是事不關己,己不操心,如果換做陌生的人家,他不了解事情始末,未必會招惹這個麻煩。
然而現在是他心氣不順,換言之,聽到這個消息,看到餘家現在的慘狀,覺得心裡不爽,必須要做點什麼,也算是順應心意之舉。
“你前麵帶路,幫我找到那什麼淩波仙子。”
項央朝著持刀青年說道,目中堅決,不容違逆,雖然不曾壓迫,卻也是威勢十足。
那青年眼見項央主意已定,歎息一聲,不過也有些興奮,那幫人他也看著不順眼,如果項央能好好教訓他們一番,也是好的。
最後看了眼餘家,青年當先邁步走出,朝著淩波那一幫人所在的客棧而去……
綿陽一家客棧的一層大廳,穿著淺綠色裙擺,手邊一柄長劍的年輕女人正淡薄的端著一杯茶慢慢品味,唇角微翹。
這女人大概二十歲左右的年紀,柳葉眉,錐子臉,粉腮誘人,雙眼水汪汪的,然而嫵媚氣太重,沒有仙氣,反而有股子妖勁。
在大廳之內,坐在餐桌上吃飯的人還有很多,然而不論老少,都不時瞥向正品茶的淩波,目光灼熱,嘴裡竊竊私語,無非是好漂亮,這就是淩波仙子之類的。
所以淩波現在很滿足,心情很愉悅,這種眾星捧月,他人讚美的話,她總是不嫌膩的,甚至連方才被兩個低等人攪擾的不快都煙消雲散。
淩波左右的桌子邊,還有幾個極為不凡的年輕人,有身負長劍,劍眉星目的英俊劍客封無涯,氣勢淩厲,長發披散飄逸。
有精乾枯瘦的楊耀祖,雙眸精光湛然,坐在那裡,就有一股強橫霸道的氣勢,和自身所修的鐵骨訣有很大關係。
還有紅衣打扮,臉色暈紅的鐘慶,名字很溫柔,長相很凶殘,不但長得黑,還很醜,大抵和懷苦和尚有的一拚,這還不止,雖然個頭不高,但身材爆炸,肌肉虯結,青筋如蛇,一塊塊的,完全可以稱之為魔鬼筋肉人。
有這三兄弟圍著淩波,完全將大廳內其餘對這女人蠢蠢欲動的不良分子給攔在外麵,但凡想要接近淩波的,都在三人麵前折戟沉沙。
項央推開客棧大門,見到的就是這麼一番景象。
其餘背景板龍套不多贅述,反正七成都是和帶路青年一樣的弱雞,兩成也不過是小有實力,最後幾個武功不錯的,也都是五十往上,靠年歲生生堆出來的,庸人之姿。
項央一進門,先是打量了眾人一眼,完了朝著淩波所在處走去,
“你就是淩波?”
項央身材高大,氣勢非凡,顏值雖有下降,然而也在水準之上,最關鍵的是氣勢極為不俗,看的淩波妙目連連,芳心震顫。
“難不成這也是一個聽到我仙子之名的愛慕者?此人不凡,要好生安撫,說不定能得到無涯三個的認同,成為我擁躉團的一員。”
淩波展顏一笑,自認為風姿無雙,還不待回答,鐘慶猙獰一笑,猛地從凳子上站起,一拍旁邊的桌子,開口怒道,
“好不曉事的人,這是淩波仙子,你竟然直呼其名,如此無禮,看我好好教訓你。”
封無涯,鐘慶,楊耀祖三人,以鐘慶對淩波最為愛慕,應了鐘情二字,向來將之視為不可褻瀆的仙子,此時聽到項央的話,立馬不高興了。
當然,此人如此敏感,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他自知相貌醜陋,武功對比另兩位仁兄也不占優,所以要想追求淩波仙子,就得另謀他路,比如成為一個忠實的舔狗,好討得仙子的歡心。
其次,就是排除異己,三個人追求一個女人,他有三分之一成功的機會,然而多了個人,那機會立馬下跌的厲害,鐘慶絕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項央看著跳出來的鐘慶,掃視一眼,這氣血不得了,還有這功力也不錯,但也就僅僅是不錯,換了他師傅龍象頭陀當麵才能和他一爭長短。
鐘慶說完那句,忽然衝來,五指伸張留有縫隙,朝著項央拍擊,氣浪滾滾,勢蓋千鈞,掌力霸道剛烈,竟然隱隱與降龍掌法有幾分相似。
平心而論,以他的修為打出如此強悍的掌力,這掌法的精妙強大占了大半,應該就是龍象大手印了。
項央不閃不避,後發先至打出一記降龍掌,雙掌相對的瞬間,砰的一聲巨響在客棧一樓大廳回響,有卷起的狂風朝著四方湧去。
鐘慶心內驚詫,身軀一顫,再一晃眼,沉重的身軀已經拋飛在空中,血流噴灑。
有的人看不出門道,有的人卻是臉色大變,看著項央露出忌憚與畏懼。
剛剛項央先以降龍掌法抵消對方的龍象大手印的掌力,再以葵花一式散手瞬間打斷此人的三根肋骨,一根不多,一根不少。
這顯露出的是遠超過鐘慶的武學修為與功力,稍強一些都做不到這一步。
嘩啦一聲,原本淡然的封無涯和楊耀祖一同起身,看著項央滿是森然與忌憚。
“兄台好辣的手,我這兄弟隻是想試試你的武功罷了,你直接將他打成重傷,是來尋仇的嗎?”
封無涯和楊耀祖鐘慶三人同是延熹郡內的年輕高手,在追求淩波之前已經認識,三者的武功以封無涯為最,但也不可能兩招拿下鐘慶。
他們卻是不知道,如果項央想,全力一掌完全可以將鐘慶渾身經脈打碎,當場打死他。
隻是項央是來討回公道的,既然當時鐘慶隻打斷餘家男人三根肋骨,沒有下殺手,他自然還以顏色,也打斷鐘慶的三根肋骨。
“你說對了,我就是來尋仇的。
中午你們幾個將路邊擺攤的夫妻好一頓欺辱,毀了人家的容,打斷他家男人的肋骨,好生強勢霸道。
現在我來,也不多做彆的,你們怎麼對他們的,我就怎麼對你們,怎麼樣,公平吧。”
項央這時才咧嘴一笑,看起來像個無害的少年,卻讓一樓大廳內的所有人瞪大了眼睛,還真是來尋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