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三章 悍然而擊(1 / 1)

這一擊是項央由刀法與指法當中領會出的武學,將指勁之靈巧,刀氣之犀利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更由於五指各催發一種刀氣,彼此之間勾連,生生不息,完美流轉,大有掌托一方刀山的偉力。

這一招出手,帶給旁人的感覺除了強,除了猛,再沒有第三個形容。

圍攻之下,胡韜有刺殺之能,對於項央的威脅是極大的。

然而此人論及硬實力,並不強,在六大天人當中,也是屬於墊底的存在。

一旦他的行跡被人勘破,身法又無法做到蜉蝣天地,迷蹤無影,那麼單對單之下,對比項央這樣的強力人物,很難有還手之力。

便如現在,項央片刻之間破掉他的遁術與身法,且拚著硬受範增一擊受傷的情況下,還要斃殺胡韜,無論是實力,還是氣勢,都讓胡韜心生畏懼。

不過生死當前,胡韜也知道畏懼隻會讓自己死的更快,還不如放手一搏。

因此彙聚真氣,奮起自己全身力量,朝著如虎狼一般撲來的項央心口處連拍三掌,陽關三疊,掌力融彙,化作一道陰柔如絲的的氣勁攪去,希冀能夠抵擋下來。

不過很顯然,這樣的希冀是不切實際的。

隨著一聲氣泡被戳破的聲音想起,項央破開胡韜的綿柔掌力阻攔,高大的身體轟然一聲撞擊到胡韜的身體之上,右手如尖錐從胡韜的胸口處掏出。

指間掌麵有模糊的血肉跳動,而後被項央振臂推出,水色透明的真氣爆發下,使得胡韜的身體被一股強絕的力道震顫,旋轉扭曲間,化作血霧被打爆,連個全屍都沒留下。

而項央則是手掌一甩,毛發皮膚鼓動,勁力貫發下,濕潤的血液被滴滴彈出,很快將手上的血跡清理的一乾二淨。

隨後才慢條斯理的將自己右手避沾染了血跡的膊衣撕下,扔到地上,露出不著衣物的胳膊,看起來造型有些奇怪。

不過此時卻沒人去取笑他,根本沒人笑得出來。

這並不是一件可笑的事,相反,項央此刻顯露出的強勢,霸氣,實在是太驚人了,那股子神韻,真的有一種天上地下無敵手的絕世風采。

沒人能想到他會這麼做。

安靜,無比的安靜,不但是唐楓以及那些後天護衛驚訝兼喜悅的捂住嘴巴,不敢出聲,就是剩下的五大天人看到這一幕,也是心冷如冰,紛亂如麻。

項央殺人了,殺的不是普通的人,而是足以在武道上稱為巔峰的天人高手,還是在被六大天人圍困的情況下悍然出手,這樣的人,實在很難去形容,勇者,還是瘋子?

而與之帶來的無形威懾,就更比放狠話來的恐怖多了,因為這意味著一個疏忽,大意,他們很可能步上胡韜的前路。

“硬接範濤玄天九變一擊,他竟然絲毫傷勢也無?連以傷換命都算不上,他在這短短時間之內,究竟發生了什麼?居然有如此大的進境?”

沈傲表情陰沉的可怕,終於明白了自己覺得不對勁的地方在哪裡,那就是項央比起當日,似乎強出不少。

如此說來,對方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既不是視生死如無物,也不是另有謀劃,僅僅因為項央有足夠的自信自保。

範增渾身肥肉亂顫,雙眼死死盯著項央,除了噴湧的怒氣,必殺的仇恨,還有深深的警惕,他那一擊的力道有多強,隻有他自己知道。

而項央不閃不避,硬接他那一擊分毫無損,其肉身之強大,也隻有他了解其中的恐怖,這下子麻煩了。

剩下的展飛,廖其輝,莫豐年三人也是心思各異,不過統一將項央的重視程度拔高數個層級,寧可高看一眼,不能小瞧一下。

“這就是神捕門的項央?原來世上真的有這樣的天才,自少年時代乘勢而起,到青年武功大成,殺天人高手不過片息之間,這樣的表現,武林神話之稱謂當之無愧。”

唐楓臉上激動的通紅一片,緊緊握著身側兩個妻妾的手掌,三人都升起一股強烈的求生欲望,能活,誰願意死?

“可惜,胡韜一死,蜉蝣迷蹤步恐怕真的就此失傳,世間恐怕很難有第二個人再通曉這門武功,不過倒也不是絕對。

隻要我修為與日遞增,早晚能在虛空信息海洋當中暢遊,觀遍古往今來,跨越時空,天下武學俯拾可得,也算不得多麼困難。”

項央心中隻是微微一歎,便重新凝實心神,將所有精力放到剩下的五大高手之間。

胡韜一死,隻是讓他減緩壓力,能不用顧忌暗中隱藏的殺機而分神分力,並不意味著危機解除,畢竟剩下的五個人也絕不好對付。

“殺,一同出手。”

沈傲倒不愧是多年主掌一方的人物,麵對如此形勢,當機立斷,下令剩下的四人和他一起出手。

雙拳難敵四手,何況現在是十手,項央縱然表現驚人,能同時抵擋得住兩個人的攻勢,但剩下三個人的攻擊卻會打在他的身上。

而項央的橫練修為或許比擬魔體一脈,能硬抗範增這等高手的全力一擊而分毫未損,但三人如果一同施力於一處,一加一加一遠大於三,未嘗不能破防。

這也是沈傲非要召集如此多高手才出手的原因,為的就是有十足的把握能擊殺項央,不留後患,有足夠的容錯率。

不然如果隻三個天人高手,在死了一個的情況下,剩下兩人能不能成功絞殺項央還真不好說,甚至依照項央現在的表現來看,可能性是是極低的。

不過項央是何等樣人物,自然不會任由自己處於被動的地位,一如之前悍然襲殺胡韜一般。

為此,沈傲話音剛落,率先出手的並不是沈傲一方的五個天人,而是項央。

一個人防守五個人,縱然項央已經臻至無招之境,也不會占絲毫上風,而項央始終認為,最好的進攻就是防守。

隻聽到一聲清越的刀鋒出鞘之聲響起,項央手中已經多了一柄刀身略顯暗淡的大刀,三尺七寸長,刀背暗金。

鋒芒之氣雖因為項央練無極刀體吸納的原因遠不如往昔,但它始終還是一柄刀。

彈指刀鳴,聲聲刺耳,項央腳下一蹬,人已經如離弦之箭飛出,持刀縱劈向手中長劍側指的莫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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