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九章 血劫蒼穹(1 / 1)

易國辛出手太快,太突然,快到屈平來不及阻攔,突然到屈平沒想過阻攔,隻能瞪著眼睛任由事態發展。

當然,他並不曾擔憂項央,如果項央接不下這一招,隻證明他看錯了人。

“原來是血劫蒼穹,易飛玄對這個侄子還真是疼愛的緊,如果他不計消耗,在戰前渡血給易國辛,此人還真是我的勁敵。”

項央乍見此人出手路數,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於浩瀚如煙的武學海洋當中辨認出其所用的武功來曆。

血劫蒼穹,乃是久遠之前一個武林異人所創,共分三關九要,亦正亦邪之屬,名聲極大,他有搜集過相應的信息。

此功曾經一度與魔門血魔一脈的血神經,並稱煉血一道的兩道巔峰武功,如項央曾見識過的,能化成僵屍真身的不化骨魔功,也隻能屈居這兩者之下。

所謂三關九要,三關為破虛,化丹,融神,將此功的修行境界完整劃出,而每一關,又有三個精要,完美修成,才能進階下一層,因此有三關九要,血劫蒼穹之說。

不過和寧珂修行的大忍神功隻要肯吃苦,受罪,忍耐不同,這門血劫蒼穹的修行門檻極高,必須要求白紙一張,而氣血如爐的程度。

白紙一張,就是不能修行任何的武功,包括內功,外功,心法,精神武學,統統不能修行,如此才算是白紙一張。

氣血入爐,則指代本身身體足夠強悍,素質過人,能在冬日降雪的環境下,雪花飄落,離體一尺時自融,普通的天賦神力的體質都不行。

也就是易國辛,體弱有暗傷,難以練功,等服用了道家無上真丹龍虎金丹,調和體內五氣,閉鎖經竅,團血如丹,又有易飛玄出手調理,不計消耗,才成就修行血劫蒼穹的根基。

而此功成就之後,修行的難度就大幅度的降低,唯獨對於資源消耗有要求,通過不停的凝聚氣血,增強氣血,來提升境界。

這個資源,包括天地生成的草藥,人為煉成的丹丸,還有本質上,人的氣血。

易國辛作為虎王的侄子,在資源方麵,肯定是不用愁的,所以在這個年紀,修成這般武功,倒也說得通。

項央心中又想到,如果易飛玄肯舍下自己的一成修為,將氣血渡入易國辛體內,兩人血親關係,排斥較小,很可能在極短的時間內讓他實力暴增,甚至真的獲取和他掰手腕的實力。

他能想到的,也就是這些,因為情勢太多危急,他已經來不及想更多。

項央身體向前邁了一步,是的,不是後撤,不是側移,而是迎著易國辛強大而富有侵略性的攻擊邁前。

看起來有些像是悍不畏死的戰士向著不可能戰勝的敵人作出最後的抗爭,慘烈而又悲壯。

然而,項央當然不是尋死,易國辛更不是他眼中不可戰勝的對手,他邁前,僅僅因為他需要這樣做。

一步的差距,一步的跨越,項央整個人似乎都發生了點不一樣的變化,先前的他如果還是人,那麼現在的他,就是一柄刀,生滿了光輝,布滿了鋒芒,讓人無論如何也無法忘懷的刀。

生出變化的不僅僅是項央,還有此片環境特殊,壓製靈機與力量的維武林。

這一步跨出,項央仿佛踩到了整個維武林的特殊節點,貫通了整個維武林埋藏於地下的大陣,地氣運轉,清氣蒸騰,造化生成,於其身外聚成一團團顯眼的氣圈,將易國辛灼燒虛空的強大攻擊儘數消弭於無形。

嗖,易國辛落地後迅速反身,渾身筋肉繃緊,麵上的油彩青色更加深沉。

他的目中驚訝中透著不解,還有絲絲遇到勁敵的興奮,光華湛亮。

好強的對手,好難勘破的武功,對方用了什麼手段,他居然看不出,項央似乎並不是虛有其名。

剛剛他所用的招數為虎王根據血劫蒼穹這門武功所創的血陽落神,專門借助本身熾熱剛猛,無堅不摧的氣血催發,消金熔鐵,擋者披靡,一般天人如果防護不足,被一擊斃殺也不是不可能。

然而項央隻是這麼輕輕一邁步,絲毫動作也未曾做出,居然就化解掉了他的血陽落神,這實在不可思議。

如果說易國辛先前還有些許輕視的話,現在就是空前的重視項央,把他看成自己一個級數的存在。

這讓他久違的升起了好戰求勝之心,而不單單隻想著打碎項央虛偽孱弱的外殼。

而觀看到這一幕的寧珂俏臉生寒,緊咬下唇,不甘的看著項央,他的武功,究竟有多高,和她在交手時,項央到底用了幾分實力?

如果項央用出這樣的實力,她這幾日都隻會一招而敗,而不是越戰招數越多,給她一種能夠打贏項央的假希望。

她已經來不及考慮自己為何對項央那火熱的眼神毫不排斥,也來不及去思考未來她要如何和項央相處。

因為項央這一次顯露的武道,真正震驚到了她,似乎同樣是天人,兩者卻完全不是一個層級的。

屈平的表情則顯得很是平淡,他在雍州神捕門總部時初見項央,就感受到對方外放氣勢當中絕頂的壓力,對於他的表現,絲毫不驚訝。

他隻是擔心易國辛受挫,因此連忙快步走到易國辛的旁邊,伸出手按住易國辛寬厚的肩膀,衝著他搖搖頭,目中的警示意味很濃。

項央可不是好惹的。

“血劫蒼穹,三關九要,你隻練成融神第七要,璿璣一關,雖然不錯,但還差了些火候,現在的你不是我的對手。

等真正練成耀陽一關,再來找我吧。”

項央收斂鋒芒無儘的氣勢,整個人恢複了先前的平凡,普通模樣,隻是越發如此,旁人眼中的他便越恐怖,這代表著他已經將力量修煉的隨心所欲的程度。

“你!”

易國辛驟聞此言,滿麵羞惱,甚至油彩青的臉色都變紅不少,不過礙於身前壓著他不能發作的屈平,終究沒有再開口。

屈平跟著虎王易飛玄多年,乃是心腹,嫡係,易國辛也是待其如長輩一般,自然不敢有所放肆。

而且今天他的表現太過浮躁,衝動,回去後免不了被叔叔責罵,要是屈平再不幫著他說話,可就糟了,因此忍耐下來。

最後被屈平半是拖著,半是拽著弄走,臨走前還是一副不甘心的模樣。

看得項央連連搖頭,連彼此的實力差距都看不到,這就讓項央對他看低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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