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章 重傷垂死(1 / 1)

本次的神捕爭奪,霸槍的弟子吳青烈原本也是其中之一,然而小皇爺臨時將梁王世子李顯推入門中,加入本次競爭,生出些許的變化。

首先是原本的十人組變成了十一人,也就是兩兩對戰,會有一人輪空的情況發生,虎王為此已經上下活動奔走,為的就是給易國辛增加一個機會。

然而變化不止於此,就在同一時間,原計劃的人選之一金三順被人格殺,使得人數又恢複為十個人,由此虎王競爭的這個輪空名額就沒了。

當時,虎王找上了霸槍,向他許諾種種,懇請吳青烈退出,並親自消耗底蘊替吳青烈拔伸根骨,增遞根基,所以霸槍才征得吳青烈同意的情況下答應了這件事。

而從此事件看出,虎王是個極度自私之人,他謀求一己之力做出不符合規矩的交易,已經大大不該。

然而萬萬沒想到,他已經自私到損害神捕門利益的程度,甚至導致一個潛力十足的天人高手實力大減,這可就不是私事能掩蓋的。

因為方建眉平素和虎王一脈交往嚴密,讓他不惜代價之人,虎王的可能性極大。

霸槍說的話還算有效,劍邪也好,虎王也罷,都借著這個機會下台,偃旗息鼓,不再針鋒相對。

不過彼此對視的目光中還是寒光陣陣,電光閃閃,早晚有的鬨騰,今日不發作不過是時間地點環境不對罷了。

天刑台下,屈平愣神的刹那就反應過來,臉色一變,啪的一聲合上手中的金冊,朝著身邊的一個紫衣總捕使了個顏色。

隨即就見到這人跳上台,施展輕功幾步跨越到方建眉身邊,俯下身子仔細的查看。

不過是草草的檢查,這個紫衣總捕臉色就變得難看許多,起身看向項央的眼神不善,頗為不分道,

“氣血消耗七成,真氣散餘一成,肉身骨骼鬆軟,乃柔勁震穿,身體經脈斷裂十幾處,乃刀氣破壞,項總捕,你好辣的手,莫非想要人命嗎?”

這樣的傷勢,已經不是根基有損的問題了,如果修養不善,送命都不是不可能。

因為在方建眉禁招爆發之後,又強運真氣和項央對了十幾招,招招爆發內家真力,單單反震之力就是一個大問題,何況他本就是強弩之末,重傷之身?

“公平交手,他能施展禁招,我自然要出全力,收不了手非我所願,這位大人所言有失偏頗,恕項某不能答應。

總不能人家已經舉著刀氣架在我的脖子上,我還不能反抗吧?”

項央雙眸微眯,變作狹長,彎彎的好似月牙,聲音冷冽,宛如九幽當中吹出的冷風,讓人牙齒打顫,心中不安。

質問他項央,誰給這人的膽子,誰給這人的權利,又是誰給他的自信?

他當然能以最輕的傷勢擊敗方建眉,從而讓對方隻需要承受禁招帶來的反噬,但他不可能,也不願意這麼做。

忍讓,退避,以德報怨,這不是項央,他也做不到這一步。

“哼,大家都是同僚,你下手太重,毫無情義,希望你好自為之。”

這紫衣總捕要麼是虎王一黨,對於項央不遺餘力的打壓,影響,為易國辛的神捕之戰鋪路,要麼就是老好人,喜歡以自己的原則標榜行事,對旁人所為指手畫腳,惹人厭煩。

說完,這人彎腰翻掌一撐,將已經昏迷不醒的方建眉帶下醫治,項央也迎著寧珂緩緩走下天刑台。

“此戰,項總捕獲勝,請勝出的四位稍作修養,半個時辰後,戚總捕與寧總捕做好下一戰的準備。”

屈平對於項央的據理力爭無動於衷,隻是按照規矩劃在金冊上劃去一個名字,同時宣布下一組的對戰之人,這都是事先排列預估好的。

“好一個項央,你的刀法已經到了神而明之,洞悉自然的境界,恐怕比之刀翼神捕也絲毫不差,實在厲害。”

李顯看到項央走下,輕輕敲擊長劍劍鞘底端,發出砰砰的悶響,精神波動輻散,威風十足,開口讚道。

當然,在項央看來就是李顯有些心虛,自認為勝算不大,所以要完美利用任何一個時間,任何一個時機來尋求獲勝的可能,包括給自己明示暗示,以提升狀態。

“世子過譽了,項某的武學比起刀翼神捕,還差之甚遠,還要刻苦修行,一點也容不得懈怠。”

略帶敷衍的和李顯說完,項央便將目光放到寧珂身上,滿目溫柔。

在他之前,寧珂揮霍了為數不少的真氣來逼迫小夢君文叡現身,半個時辰就想要恢複到全盛之時,有些不太可能。

當然,寧珂不在全盛狀態,戚寒江也同樣如此,畢竟一場接一場的戰鬥耗時極短,並未出現打上幾個時辰也不分勝負的情況。

隻是迎接項央的並非寧珂的笑臉,而是一張略帶愁思與擔憂的麵容。

“項央,你不該下重手的,畢竟你的武功遠在方建眉之上,大家有目共睹。”

寧珂在擔憂項央,憂思入骨,不知為何,她就是很憂慮項央就此被神捕門的高層打下不識大體,心胸狹隘的標簽,這對他將來的發展是很不利的。

正所謂一個好漢三個幫,一個籬笆三個樁,項央如果真想有一番作為,就需要一些人作為幫助。

“無妨,方建眉想做什麼,明白的自然都明白,不明白的要麼是裝不明白,要麼是蠢貨一枚,真不明白,無論是哪個,本就對我沒有任何影響。

你要知道,這個世界終歸是以實力為主的,不然神捕之位,也不需要咱們通過較武的方式爭奪了。

而且天下人怎麼看我並不要緊,我隻在乎你怎麼看我,總不會也認為我該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吧?”

項央自信一言,同時帶著點試探的討好問道。

寧珂俏臉一紅,暗呸一聲不知羞,臉上燒的滾燙,搖搖頭表示項央打的好。

她本就是一個堅強的女人,信奉有仇必報,有恩必報,直爽的性子沒有彎彎道道,比起所謂聖母,更顯真實。

如果不是擔憂項央,她才不會管方建眉的死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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