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章 決戰之前(1 / 1)

這個世界,是弱肉強食的世界,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的世界。

無論失敗的人口號喊的多麼響亮,心氣有多麼高漲,都改變不了他失敗的事實,而李顯縱然是梁王世子,大周皇族,在項央麵前,也隻是一個敗者。

隨著李顯支持不住,轟然動地,台上台下的氣氛再次熱烈起來,項央果然是項央,李顯雖是小皇爺推薦上來,但比起項央,還是有些差距。

無聲無息間,屈平勾劃掉金冊中的李顯名字,握筆的手掌微微顫抖,吐了口氣,宣布結果,而後朝著身側的紫衣總捕示意,讓他好好照料李顯。

天刑台上,項央笑意吟吟,暗暗將滿口的腥甜吞咽下去,原本暗弱的眼神恢複璀璨,雄渾的氣息雖小有波折,但很快平複下來,依然顯得那麼強勢,霸道,威猛無比。

李顯那最後一劍,絕非泛泛,項央雖強,也受了些輕傷,不過未曾表露出來。

既然強勢,就強勢到底,他項央也是好麵的,更何況短短時間之內,他體內的暗傷便在玄奧無比的真氣修補下痊愈,完全不曾影響自身的實力。

然後,便是項央與寧珂之間的一戰,沒什麼可說的,兩人在過去的半個多月當中,幾乎每天都切磋,可惜寧珂雖有進步,卻從未贏過,自然不會是項央的對手,算是最為和氣的一場決鬥。

於是,在不到半天的時間當中,八大天人之戰就此分出勝負,唯一的勝者,便是項央。

他擊敗了另外七個人,成為最強者,即將站在易國辛的麵前爭奪本次的最終目標,神捕之位,或者說代表了神捕之位的神捕門資源。

屈平按照流程,再次宣布休息一個時辰,給與項央一定的恢複時間,而後準備此次籌謀良久的最後一戰。

天刑台角落,宛如一重陰影一般,沉默靜立的易國辛身材高大,淡青色油彩的臉孔此時變得朱紅,眼角開裂出兩條細紋,詭異而又神秘。

他的黑衣罩身,腰間插了一柄裸鞘的赤紅色大刀,造型威猛霸氣,厚厚的刀身仿佛一條深不見底的黑淵,正是赤淵神刀。

“國安,此次和項央一戰,如果沒有把握,就不必顯露太多的實力。

虎王大人的意思是,一切以你的安全為重,將來他會另找機會,幫你邁入證道之境,沒有必要爭一時長短。”

易國辛的身邊不知何時站了一個紫衣總捕,年紀不小,滿麵風霜之色,氣勢也一般,雖是總捕,但暮氣沉沉,算是虎王一脈不起眼的一個高層。

聽到這個紫衣總捕說的話,易國辛臉色不變,右手卻是不知不覺的按在了赤淵神刀的刀柄之上,緩緩摩挲,眼中露出一抹隱晦的殺意。

從頭到尾,項央的表現他都看在眼裡,實事求是的說,這個男人真的很強,是那種凡人無法企及的強大。

他的真氣,肉身,元神,招數,氣勢,殺意,等等等等,全都是完美無缺,無懈可擊的層次,與他為敵,實在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不過,他易國辛天縱驕才,又何曾弱了他人?

尤其是易飛玄以損傷功體為代價,灌輸一成氣血,讓他血劫蒼穹的修為與威力大增,更增添了易國辛數不儘的自信。

從小到大,易國辛便是在這種自信與自負當中走過來的,也許他勝不過某些人,但也絕不會有人勝過他。

不得不說,虎王易飛玄生生將一個好苗子溺愛成了迷之自信的自大狂。

“我明白了,讓叔叔放心,我會在合適點的時機取舍的。”

易國辛看了眼項央與圍繞在項央身邊不時欠身低語的寧珂,淡淡說完這句,心中突的升起一團無名之火。

隻要不傻不彪,有過感情經曆,或者閱曆豐富的,都能看出項央與寧珂是郎有情妾有意,雖然還沒捅破那層窗戶紙,但情投意合是肯定的了。

然而要知道,寧珂一開始可是給易國辛給他選的未來夫人。

他可以容許誤會,比如寧珂和項央之間清清白白,但他誤會兩人關係,從而拋棄寧珂,但他絕不容許彆人搶走自己的東西,那是男人的自尊,至少在他眼裡是如此。

“項央,項央,今天我就要讓你跪在我的麵前,這是你小覷於我的代價。”

火焰熊熊,心中的火要瀉去,最直接的方法就是發泄,隻要擊敗項央,他就能神清氣爽喜滋滋,所以這一戰,他是不勝也得勝,

更何況他自信滿滿,打定主意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將項央踩在腳底,從而登上那個尊榮無限的位子。

也所以,對於易飛玄專門派人來叮囑自己,易國辛是表麵順從,答應,內心極度反感,莫非叔叔也認為他不如項央?

而項央此刻則心中癢癢,瞄著寧珂俏麗如花的麵容陷入沉思當中,他在想一件事。

“你,你亂看什麼?我剛剛是看你氣息不對,才關心幾句,你彆想歪了。”

寧珂臉上紅霞遍布,蔓延到宛如玉珠一般的耳垂處,苗條的曲線若隱若現,以紫衣總捕服也遮掩不住。

原本在天刑台上果決,凶狠,堅韌的氣質也發生變化,仿佛百煉精鋼化作繞指柔。

冷豔如冰的俏捕快,此刻卻變成了一團柔柔軟軟,讓人忍不住想捏兩下玉麵的小棉花,反差簡直萌爆了。

剛剛項央與世子李顯一戰,隱含傷勢,瞞得過旁人,卻瞞不過和項央交流很多,且一直關注他的寧珂。

後來寧珂與項央對戰,因為性格關係,並未留手,反而爆發了極強的實力與項央拚鬥,因此下台後很擔心項央,並出言關切。

寧珂想要贏,與她想要關心項央並不衝突。

而現在,項央因為思考某件事,一直盯著寧珂,眼神直勾勾的,便讓寧珂不得不多想一些,莫非項央對自己有意?莫非他喜歡自己?……

想得越多,心中便越發羞澀,雖然她一直表現的很成熟,很冷漠,隻對武學和神捕之位有興趣,但她並不是一個毫無感情之人。

作為一個成年的女性,雖然未曾經曆過感情之事,但並不妨礙寧珂察覺到內心的變化。

至少在麵對項央的態度上,寧珂很清楚,對方於彆的男人是截然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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