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二章 癡心錯付(1 / 1)

之前項央就曾思索過溫家被滅門的原因,神捕門調查的結果是與靈崖山有關,不過他認為可能性很低,這不過是一個幌子,現在看來,未必如此。

滅門之事,除了不共戴天的仇恨,還可能是為了保守某種秘密,而溫家曾和白家輪流執掌過靈崖山,洞悉某種隱秘從而招致滅門之禍,完全說得通。

“不過,還真的是渣男啊,為了榮華富貴,居然忍心將自己的女人送給彆的男人,真不是個東西,這女人也是愚蠢,竟然看不透這人的本質。”

項央有了點眉目,心中喜悅,覺得找個時間可以到靈崖山一趟,看看那裡麵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喜悅之餘,對於屋內的茹玉夫人,又有種同情與憐憫。

一個男人,因為某種原因,把自己的女人奉獻出去,無論那個原因是什麼,都不是個值得托付的人,至少在項央的眼中,不值得托付。

“女人不是傻,不是瘋,她隻是癡,癡情的癡,可惜錯付於人,這個男人隻是利用她罷了。”

南鳳蘭靠著項央,宛如精通讀心術一般,看著項央複雜的表情傳音道,女人更加了解女人,何況她曾經也是這樣一個癡人。

而門內,隨著男人的施暴,耳光聲,拖拽聲不絕,茹玉夫人啜泣的聲音也是不時傳出,聽起來格外令人心酸,可憐又可悲。

說句實話,要讓項央選,這女人還不如順水推舟,就此從了白三爺,也好過在這樣一個渣男身邊浪費青春和心思,愛一個人很辛苦,被人愛很幸福,愛人與被人愛,聰明人往往會選擇後者。

“待會兒這個男人出來,我們把他拿下,應該能套出一些有用的東西。”

泛濫的同情之心與八卦之心雖然越發高漲,但項央也不曾忘卻正事,這男人既然知道不少內幕,當然不會放過他。

尤其是這人不是白天雄或者白家的相熟之人,就算短暫失蹤,也不會引起什麼騷動,要是茹玉夫人不見了蹤影,肯定會引起白天雄的警覺,進而影響一些事情。

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裡麵的渣男情緒漸漸平複,又開始故作溫柔的哄著茹玉夫人,什麼我剛剛太生氣了,所以才作出不理智的舉動,我都是為了咱們的將來,小寶貝,我的親親小寶貝,打在你身,痛在我心之類的肉麻話都說得出口。

若論賤男,除了項央曾經在東海之濱遇到過的救過鮫女的那個醜陋男人,屋內的這個渣男也算是一絕了。

南鳳蘭也聽的是大加搖頭,黑夜中透亮的眼眸越發不屑,還有種恨鐵不成鋼的失望,不屑是對屋內的這個渣男,失望是對茹玉夫人。

因為屋子裡的那個傻女人竟然真的有原諒這男人的趨勢,甚至開始反過來安慰這個男人,女人,實在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

等待並非漫長,很快屋內就有了動靜,項央和南鳳蘭連忙躲到屋子的一個拐角處,兩人輕身一飛,四肢吸附在房梁之上,宛如兩隻等待獵物上門的大蜘蛛。

吱呀,木門打開,從門檻內走出一個黑色的身影,個頭不高,長發梳攏用布巾包著,手裡麵拿著一柄質感極重的長劍,由於背對項央與南鳳蘭,看不清容貌。

而隨著男人走出,項央隔著烏黑的環境與角度,以絕佳的目力窺到送男人出門的茹玉夫人。

圓潤的鵝蛋臉秀麗無匹,清眸嫵媚,肌膚欺霜勝雪,不過由於剛剛遭到男人的氣憤毒打,兩邊的臉頰高高隆起,且有著很清晰的紅色巴掌印子。

她的眼角還掛著一滴淚珠,楚楚動人,既有小女孩的清純,也有少婦的風韻,更有作為母親的母性光輝。

項央心內暗道一聲這男人不解風情,如此美人,是用來疼的,怎麼能毒打呢?

她臉上的印子普通人需要三五天才能消除,一般為了掩人耳目,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茹玉夫人精通內家武學,功力雖非精湛,但也算得上醇厚,以真氣運轉,疏通血絡,一夜功夫就能恢複如初,倒也不虞被人發現。

“阿木,你放心,我會儘快完成你交代的事情,你一個人在外麵也要小心一點,不要何人爭鬥,我和樂兒沒有你真的不行……”

茹玉夫人對這男人的確是一往情深,而這男人此時此刻也多了許多溫柔,捧著茹玉夫人的臉蛋緩緩摩挲,語氣心疼,

“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我會注意的。

你也要在這裡好好的生活,不要擔心我,為了你們母子,我一定不會有事的。”

兩人繾綣纏綿片刻,茹玉夫人關上門休息,屋內的亮燈也熄滅,而男人則躡手躡腳的施展輕功往大院外縱去。

隻是他沒有料到的是,在自己身後,不知何時已經跟上兩個烏漆嘛黑的影子,仿佛拴著的鐵鏈,緊緊跟著他。

很快三人離開北苑,這男人就要朝著一個方向快步離去,忽然停駐在原地不動,渾身上下宛如被壓了萬鈞重石一般難受,壓抑。

滴答滴答,有汗水從男人的臉頰一側滑落,滴在花白色的岩石地麵上,浸濕了一片,他握劍的手竟然情不自禁的顫抖,然後抖落在地。

對於一個用劍的先天高手來說,實在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來人的武功,一定遠遠超過他,超出他的想象,超出他能抵擋的範疇。

緩緩的轉過頭,阿木見到了身後不足兩丈之地站著一男一女,不自禁的倒退一步,臉色狂變。

而在他轉頭之後,項央與南鳳蘭才真正看清楚這個男人的長相。

大約二十六七歲的年紀,和項央仿佛,臉部輪廓分明,下巴略微有些消瘦,整體的五官線條,雖不是完美無缺,但也是極有魅力的那一種。

再加上身上那獨屬於用劍高手的那一股孤傲與狷狂的氣質,難怪能把茹玉夫人這樣一個如花美人迷得神魂顛倒,確有不凡之處。

“你們是什麼人?”

見到身後跟著的兩個人,阿木滿頭的大汗如崩流一般淌下,仿佛水潑一般。

他的聲音不知不覺的帶著顫抖,是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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