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五章 掌控大局(1 / 1)

而原本越發鮮豔奪目的地獄花,此刻卻顯得有些萎靡不振,花瓣如水分被抽乾了,乾枯發澀,打蔫一樣,顏色也由原先的豔麗變成灰撲撲一片。

原本能托起萬鈞巨棺的承受力,似乎也因為地獄花的枯萎而消失無蹤,巨棺砰地一聲墜落到地上,直接將托著的花瓣壓到四麵,撕裂了底部的組織,壓成褶子。

見到這一幕,白天鬆等人眼睛幾乎冒火,心痛的宛如幾百幾千把刀子在割肉一樣,暴殄天物啊,這地獄花就這麼沒了,實在是可恨。

不過溫菁菁倒是不緊不慢的走到血晶巨棺的四周,信手一招,地上散亂的地域花花瓣便如同一張張剝開的人皮,被她吸攝到手中,珍而重之的放到胸口位置。

在場之人都不是笨蛋,眼見這一幕,原本升起的心痛之感迅速化作不甘,枯萎了的地獄花,恐怕藥效也是驚天動地,可惜他們中毒,自身難保,何況是爭奪地獄花呢?

唯有項央看著這一幕想到了不少,盛開的地獄花雖然豔麗多姿,但同樣富有劇毒,令人喜愛而又難以靠近,就像是自然界中的生物,越漂亮,越危險。

而地獄花枯萎的原因,是將內中的劇毒釋放出來,所以此刻不可接近的毒物就成了天下至純的寶物。

溫菁菁既用此花算計了在場的高手,又借此排出花中的劇毒,一石二鳥之計實在是高明。

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恐怕與溫菁菁瘟醫一脈的手段有關,比如她能免受地獄花毒素的釋放而不中毒,比如她對於地獄花的了解與利用,唯有這等流傳久遠,底蘊深沉的大勢力才有可能涉及。

“好了,開胃餐已經吃過,接下來就是正餐了,白天鬆,白天明,白天雄,哦,還有何風和半殘廢的黑三,五大天人,可惜少了白妙琴那個賤人。

不過不要緊,這個女人雖然武功不錯,但人蠢了一點,很容易對付,我今天先送你們五個下地獄,等來日,再送小賤人上路。”

溫菁菁整理完地獄花,心情十分不錯,俏麗的臉蛋滿是笑容,不過口中之言卻是無比的森寒,話音一落,手中射出萃毒的鋼針五枚,針未曾襲至,但淩厲的勁風已經率先撲入五人眉心深處。

一股揉捏了殺意,煞氣,真氣,以及毒氣的強橫力量凝聚在針尖,或許還要再加上那麼一絲絲的濃烈怨毒。

不過隨之響起的是三聲清脆的叮當之聲,是白家老大白天鬆奮起最後餘力,以自身的忘劍劍道催發犀利劍術,於白駒一隙間攔下了射向他與兩個弟弟的鋼針。

隻是這一擊過後,白天鬆徹底沒了力氣,連握劍都做不到,執劍的右手血痕累累。

白天明與白天雄死裡逃生,卻更加絕望,因為這一擊是擋下了,但下一擊呢?

白家是不是真的做錯了?莫非今後就要一蹶不振,他們這一代就要成為葬送白家的不肖子孫嗎?

至於兩個外姓的天人高手何風與黑三,則無力抵擋溫菁菁的鬼門針法,斃命在這一擊之上。

他們的身體無力的垂落,元神潰散,眉心當中一抹血洞流出的是慘青色的血液,發出令人作嘔的腥臭味道。

生前一代天人,縱橫一地,享受無儘的榮耀,然而死後,與普通人也沒什麼兩樣,讓人唏噓感歎。

“項央,你的武功絕高,雖然中毒,但應該也有逃走的能力,待會兒找個機會就離開吧,不用管我,我也不希望拖累你。

我唯一希望的,就是你能幫我完成承諾過我的那件事,對了,如果可能,我希望你不要忘記我。”

眼睜睜的看著兩大天人如螻蟻一般的逝去,其餘的白家人恐怕再無反擊之力,似乎觸動了南鳳蘭心底深處的恐懼與柔弱。

她用僅有的力氣握住項央的手,柔膩冰滑,仿佛一塊冰玉一般。

一雙清亮澄澈的眸子懷著無限的愛意與眷戀,深深的看向項央,如是說道。

她其實並不畏懼死亡,從當年得知被騙的那一刻起,從墮入深淵,如行屍走肉出賣身體的那一刻起,她與死了也沒什麼分彆。

不過她不能讓項央死,甚至不忍心見到項央受到傷害,她想,或許自己可以用死亡來為項央爭取一點時間,哪怕一點點都好。

南鳳蘭早已經知道自己對項央的情意,也知道自己隻是一廂情願,不能也不配,但自己這真摯的感情,純粹的感情,應該有為他犧牲的可能和資格吧?

她甚至更想多一點,那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叫做南小茹的姑娘,因為芳魂消逝而永遠存留在項央心中,她如果同樣死了,是不是也能占據一點點的位置呢?

女人很傻,愛上一個人的女人更傻,南鳳蘭顯然就是如此。

項央聽到南鳳蘭的話,有些想笑,卻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隻是反過來握住南鳳蘭的手掌,溫暖而有力,靠近她輕輕而又堅定的說道,

“不要做傻事,當年我經曆過一次,不想經曆第二次,你不是南小茹,你是南鳳蘭。

現在的局麵也並非無法收拾,這毒的確霸烈無比,連我的修為也被壓製,但並非不可解,證道的武者,不是那麼容易就被暗算的,你放心吧,相信我。

我說過,我會保護你和黃少雄的安全,就一定會做到。”

這不是很撩人的情話,但落在南鳳蘭的耳中,卻比天下任何一句情話都要來的給力,有分量,心中喜悅之餘,滿是甜蜜,輕輕嗯了一聲,算作回應。

至於溫菁菁,則沒有空管項央南鳳蘭的小動作,而是將僅存的白家三兄弟逼到一個銅柱的死角。

她已經知道,自己贏了,白家的三個人死定了,此刻這三人因為中毒的關係,甚至不如大街上的地痞無賴。

但若是直接這麼殺死他們,或許是便宜了這幫畜生。

她想到白天鬆剛剛因為強烈的求生欲而擋下自己的一擊,或許這不是幸運,而是更深層的悲哀。

簡簡單單的死,有時候也是一種幸福。

而她,要讓他們生不如死,折磨夠了再死。

就當做兩年來忍辱負重在白家的釋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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