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一章 見丈母娘(1 / 1)

項央苦笑,揉了揉寧珂柔軟帶著淡淡檸檬味道的秀發,心中也不知是何等滋味。

一般來說,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滿意,嶽父才是挑剔的大戶人選,他不該擔心寧珂的母親。

可是寧珂家庭背景不是那麼簡單的。

自己所愛之人乃是遺腹子,父親又是那種出身於心術不正之人,童年悲戚,能有今日,第五醉容可以說是又當爹又當媽,功高勞苦,令人又敬又佩。

且將寧珂撫養成人,這份感情複雜,又充滿著保護的欲望,自己能令她滿意嗎?

“項央啊項央,枉你證道天刀,自詡武功大成,天下無人可讓你折腰,難道區區一個婦人就令你手足無措嗎?我就不信這個邪。”

項央先是患得患失,然後自嘲又自勉一番,收拾好心情,趁著寧珂愛沉浸在兩人的溫馨氣氛當中,突兀探下腦袋,吧唧一聲在寧珂白皙柔嫩的俏臉蛋上偷襲一口,接著緊緊摟住寧珂,仿佛要將這可人融化進自己的心裡,

“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去拜訪伯母吧,我也好見識一下是多麼優秀的人,才能教出我家寧珂這樣貼心的人兒。”

臉上被突兀偷襲,寧珂勃然大怒,笑容消失,眼睛一眯,就要發作,冷不丁被項央接下來一句話撞擊的七暈八素,諾諾的說不出反對的話,臉上又是紅霞一片,延伸到耳根處才止,可愛極了。

輕輕嗯了一聲,清脆又帶著軟糯,清風吹拂的斜草坡上已經再不見兩人的身影……

淩月軒是仁懷城靠西北地區的一間琴軒,包括有七座琴樓,十多個姿容絕美的琴師,每天都有技藝高超的琴姬在撫弄風情,引得各路名流往來不息,在相州都是十分有名。

相傳,相州都督,都指揮使,神捕門蘇總捕,第五世家的家主等等大人物,都曾經是淩月軒的座上賓,如此強大的關係網,令人驚歎。

交遊如此廣闊,還有如此多的絕色麗人常駐琴軒得保不被傷害,有人猜測這琴軒背後的主人,一定是位手眼通天的人物,甚至直接猜測就是上述提到過的相州各個大人物。

然而真正得到淩月軒認同的人,則會知道這家淩月軒的老板隻不過是一個看起來二十五六歲的絕色婦人罷了,縱然如此,誰也不敢輕視她半分,隻因蓋在她名字前麵的那第五姓氏。

項央與寧珂武道超凡,輕功卓絕,攜手而來,正是蜜糖裡的一對小情侶,時間也沒過去多少。

初入淩月軒的七座琴樓,項央便見每一座樓的一層中央圓玉台上,都有一名絕色琴姬按琴而動,都是玩琴的大行家,拋開美貌加成,也能吸引真正的琴藝愛好者前來。

而四方樓台上的包廂內,則寂靜無聲,倒不是無人,而是都在靜心聆聽那洗滌人靈魂,足以繞梁三日不絕的驚人琴聲。

“當年我娘受到情傷,封閉自己,很少外出,養於深閨,對未來已經沒什麼希望。

後來我漸漸長大,在下人譏諷中哭泣被母親發現,便從第五家族搬了出去,更開了一間琴軒,就是這淩月軒。

與我專心武道,打打殺殺不同,母親是真正的大家小姐,琴棋書畫,針織女紅,樣樣精通,尤其以琴道的造詣最高。

這些琴姬都是母親親手調教而成,能公開彈奏的,至少都是有了我母琴琴道的八成造詣,如何,厲害吧?”

寧珂手挽項央的粗壯的胳膊,整個人好像一隻小白兔掛在大灰狼身上一般,滿滿的少女氣息,在提到自己的母親時,更是高揚如天鵝般修成的白嫩脖頸,表情充滿驕傲與自豪,可以看出,她很崇拜自己的母親。

項央笑笑,沒有答話,隻是每路過一座琴樓,便仔細觀察這正在彈奏的琴姬,聽著那音調迥然,卻又同樣美妙,內心中不免升起一絲疑惑。

且不論如多的美貌女子是不是第五醉容有意尋找,單單每個人都有第五醉容琴道的八成的造詣,這就顯得不同尋常了。

須知任何一個師傅,老師,對於自己的學生雖然有著很大的期許,卻也深知不是大家資質稟賦有限,不是每個人都能得承自己的衣缽,也便有了差距。

這又不是武功,能嗑藥拔苗助長,單純練琴,限於資質天賦,是很難達成現在的情況的。

“或許,是我這位未曾蒙麵的嶽母精通一門精神秘法,能如同密宗灌頂大法一般將自己對於琴道的領悟灌頂給他人。

不過就算如此,又為了什麼呢?灌頂大法一般對於自身的元神有所損耗。

嶽母身為第五種奇的親妹妹,既不缺錢,也不缺勢,乾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情,總不會是吃飽了撐的吧?”

心中腹誹,項央絲毫不敢在臉上表露,反而因為寧珂的關係越發顯的嚴肅與鄭重,一言一行都十分小心,生怕惡了自己在丈母娘心中的形象。

最後,寧珂與項央來到淩月軒後一間孤芳自賞的小宅前。

之所以說是孤芳自賞,是這宅子坐落在一片姹紫嫣紅當中,圍牆的左右各是接近半畝的花田,風一吹來,香飄十裡。

可是既無左鄰,又無右舍,自前門通往小宅的隻有第七座琴樓的後門,如此精致,雅致的小宅,隱於深巷無人知,不是孤芳自賞又是什麼?

噠噠,寧珂站在條紋分明的大理石台階上,彎曲右手指骨輕輕敲擊朱紅的木門,不多時,小宅的大門便被人從裡麵打開。

寧珂嗖的一聲竄過去,項央卻不能衝動,先是看了眼,見到門的那一邊並沒有人,顯然是有人以高深無比的內功真氣隔空開門。

然後才緩緩將隻留下淺窄縫隙的大門徹底推開,見到了門後的風景。

入眼處,是堆砌整齊的紅色磚塊羅成的地板,院子東方栽種了一顆焦黑的粗木,三人合抱,卻是如被雷擊,有礙觀瞻,不甚美感,卻彆有一番奇妙的意境。

院中的另有一些精巧的小布置,也都被項央一一發現,最後才將目光放到雙膝盤坐,大腿上擱著一長條綠綺,位於院子正中央的絕美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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