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七章 交換(1 / 1)

“你究竟是什麼人?相州絕無你這等戰力的高手。”

眼前視線已經是一片猩紅,雙耳鳴音陣陣,左離再也支持不住,一聲淒厲慘叫後,單膝跪地,捂著幾乎要裂開的腦袋大聲問道。

役刀術乃是他保命殺敵的絕招,足以將他本身的戰力提升五倍乃至十倍,天人境界根本不可能有人抵擋的住,或者說沒有人能毫發無損的抵擋得住。

其刀氣鋒銳難當,足以切開金身修為的橫練武者的肉身,甚至截斷神兵,可見威力。

其刀勢如風雷而動,霹靂九天,瞬息而至,恍惚間對手還未察覺,已經被削斷頭顱,死的莫名其妙。

還有其刀意,血煉魔刀,日夜不休,由淺而深,積聚變化,直到飛身而出的那一刻,滄然而起,滔滔意念如大海波濤,無窮無儘,鎮壓敵人元神不在話下。

如此刀道,再有左離八十年修為的灌注與天人修行的加持,他不相信一個天人高手能如此輕易的接下,這也是絕不可能的一件事。

“左離,你雖然刀道不凡,堪稱大家,但眼力是真的不怎麼樣,豈不知天刀在世,萬刀俯首之言?對我動刀,你焉能不敗?”

項央自覺又有所得,甚至有心結合役刀術與小李飛刀兩者之優,再創一門飛刀神功,冷不防被左離質問,無語至極,回道。

天刀在世,便是天下刀道極巔,雖非最強,卻是至高,任何刀道中人,對天刀都會有一種臣服的意念,這不是單靠修為和意誌就能隔斷的。

左離三翻四次的對項央狠下殺手,按理說早就應該察覺才對,沒料到這個鐵憨憨竟然因為太過憤怒而未曾察覺,反射弧如此之長,也是極品。

“你,天刀項央?竟然是你?我敗的不冤。”

左離一聽天刀在世,萬刀俯首八字,宛如被一柄大錘砸中,身軀猛地一顫,瞬間明悟自己戰敗的緣由,同時回味起之前心中一直難以摒棄的異樣感覺,有了答案。

一個學刀,練刀之人,對天刀動武,大概就等於一個王朝的子民要弑君奪位,哪怕心裡素質再強硬,總會有些忐忑與患得患失之感。

而且無論是修為還是刀道,他都不及對方十分之一,如何能不敗?

項央二字,從證道那一天,被聖武皇帝下旨冊封的那一刻,就已經名動天下,但凡武者,隻要不是太過閉塞,都聽過他的大名。

而對於刀道中人而言,天刀的地位又決然不同,大致等同於一種刀道上的精神領袖,刀魔一脈也絕不例外。

不過當代刀魔一脈的宗主已經證道魔刀,魔刀十二恨大成,自問足有資格代表天下刀道,對於所謂的天刀項央就不是那麼友善。

“你如今經脈斷裂,五臟移位,傷勢不淺,不過隻需靜養些時日,天人修為足以恢複如初。

隻是肉身之傷好醫,而心神之傷,難以靠藥石治愈,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將你身上的傷,儘數治好,且不留後患。”

眼見左離一副失魂落魄,再不是曾經意氣風發的模樣,第五醉容心中有些不忍,用一種懇求的目光看著項央。

此時的她已經完全被項央超然的實力折服,役刀術的反噬都可以生生滅掉,還有什麼是是他不能做到的?

項央自不會駁了未來嶽母的麵子,朝著第五醉容輕輕點頭示意了解。

不過他也不願意輕賤自己,所以希望從左離的口中得知一些信息,用作治療交換所用。

“你想要什麼?”

沉吟片刻,左離抹了下眼中的血液,顫顫巍巍的站起,不經意間瞥了下第五醉容,不帶有任何表情和感情道。

“我要知道你刀魔一脈在相州的所有布置,最關鍵的是祭壇的位置,哦,還有刀魔宗主的信息,總之越詳細越好。

左尊者你是個聰明人,更是個橫行無忌的角色,應該知道如何取舍才對。”

項央精神敏銳,清楚的感知到,在聽到祭壇的時候,左離整個人心跳都慢了半拍,顯然自己知道祭壇所在讓他有些吃驚。

這自然是司空玄所留的羊皮卷軸所留下的信息,事關破碎之秘,魔門當中隻怕知道的也不多,左離自然會懷疑項央得知這個消息的渠道。

“好,你聽著,我刀魔一脈在相州的布置分為明暗兩條線,明線為……”

左離性格的確有一定的缺陷,但並不能掩蓋本身的優秀品質,比如說果斷,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他從不是一個忠心耿耿,願意為魔門拋頭顱灑熱血之人,魔門也教不出這樣的人物。

所以在衡量利弊之後,左離很快做出來自己的選擇,將刀魔一脈賣了個底朝天。

關於勢力的分布,聯絡人員的身份,所謂祭壇的具體位置,以及刀魔一脈宗主的各種武功,信息,心性,一個不落的儘數道給項央。

不過這些都是隱秘,左離用的是傳音入密之法,所以雖然在場的還有第五醉容以及寧珂母女兩個,卻是一句關鍵的也未曾聽到。

項央的眼神卻是越發明亮,尤其聽到刀魔一脈宗主的所在,更是極為歡喜。

他很希望能和這位魔刀一會,彼此印證所學,希冀更上一層樓,這遠比和所謂的小武聖周侗交手更讓他興奮。

等左離說完,項央也不食言。

外以混沌歸元真氣為左離疏通經絡,連接經脈,歸複五臟,內以刀神離體,幫助左離收攏散亂崩潰的元神,重新成形。

因為傷勢太重,縱然項央的修為,也是花了足足小半個時辰,才算是將左離醫治的七七八八,要想恢複如初,非得經過時間休養不可。

就在左離將要離開時,項央再次開口道,

“左離,今天我能饒你,是第五伯母的心意,下一次,絕不可能這麼好運。

你既然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左離苦澀一笑,他當然知道項央的心思,那就是永遠不要再來,永遠不要出現在第五醉容的麵前。

“我懂,你放心吧。”

等到左離離去,寧珂方才興奮的跳到項央的身邊,狠狠捏了下項央的胳膊,朝他豎了個大拇指,溫情脈脈,滿是欣賞與喜歡。

今後,她和母親,再也不用受這個鳥人的糾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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